连淙身子一震,道:“雪儿,万万不可。虽说天音寺开明大度,我们作为客人,也不可恣情纵欲,伤了佛门风化。”
苏浅雪见他说得极为正经,生气地坐到了一边,瘪嘴道:“再有三日便要分别,这也不许,那也不许!”
连淙轻声一笑,搂住了她的纤腰,满意于那丰满纤细的触感,笑道:“我们雪夜私奔,去山下找个地方住下吧。”
苏浅雪惊喜转身道:“真的?”
连淙点点头:“住两天再回来。”
苏浅雪的心仿佛要化开一般,媚声道:“好人。。。”上来搂着连淙的脖子,款款相拥,玉唇相就。吻了好一会,连淙轻轻拍了拍她的臀:“不用拿太多东西,走罢!”
苏浅雪像个小姑娘一般,娇笑着跳起来。随手扯过一张白纸写了几行字,交代姐妹自己要与情郎私会两天,出发前再回来天音寺与她们汇合。二人鬼鬼祟祟,像两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一般,轻轻掩到苏绮霜房前。将纸团成一团,破窗丢了进去。里面秀林和尚正躺在苏晓岚的腿上与二女说话,一个不察,被他们吓了一跳。直到听到二人的窃笑之声,才咬牙切齿地冲了出来,却哪里还有二人的影子?
连淙带着苏浅雪,一路向西飞掠,也不管前途何方,只沿着大路,埋头疾走。走了半个时辰,果然找到一座不小的城池。黑夜里二人也不去找寻城门,直接从城墙上跃将过去。连淙让苏浅雪蒙了面,然后随意找了个路人,找到了本城最大的客栈,要了一间天字上房。领二人去房间的小二看苏浅雪一身红妆,身段婀娜肌肤白嫩,虽然只露出一双眼睛,已知道是绝色气,无微不至。
连淙一进房间,便将小二赶了出去。苏浅雪春色满面,笑道:“怎么还吃这点小二的醋?”
连淙哼了一声:“本想挖了他那对贼眼的。若不是鲜血淋漓太伤风景,就凭他敢追着你搭话,我就想把他打成猪头!”
苏浅雪嘻嘻一笑,伸臂绕着他的脖子,腻声道:“就会说好话给人家听!坏人。。。”
连淙哈哈一笑:“一会好人一会坏人,你到底要我如何?”
这两日二人过得如胶似漆水ru交融,谁也不去说各自的烦心事,只管抵死缠绵。到了第三日要走的时候,苏浅雪妙目含泪,恋恋不舍。连淙在那客房的床底下,刻上了“连淙苏浅雪缠绵于此”九个小字。那字写得七扭八歪,倒是让苏浅雪破涕为笑。
是日任仲庭父子带着连淙张灵徽远赴西藏。天音寺各位高僧皆来相送。法显与任仲庭神交已久,这次相会,更是十分契阔。法和,法相,法一等人只是将任仲庭送出山门,法显却是一路陪着他们走到悬空山下,才依依惜别。贺习二人自回稷山书院不提。
苏浅雪不愿出现在那个场面中,三姐妹与秀林先行出发。慕容琰与易寒也一齐去了京城。易寒未得师门允许,不敢擅自将曹琳儿收为徒弟,只教他一些入门的吐纳之法。倒是曹娘子田柔在一旁,学得比她儿子还快,让易寒惊讶不已。一行七人浩浩荡荡,直往京城而去。
清洛水如音二人虽然一直相敬如宾,却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清洛自回昆仑山,要央师父前去水月庵提亲。水如音担心阿保,便打算在山上再盘桓一阵。
任仲庭运剑十分迅速。两日光景,已经到了藏区大迦叶山脚下。大迦叶山雄伟屹立,山脚下雅鲁藏布江绕山而行,走了一个几字形的大峡谷。夕阳西下,站在江边遥望大迦叶山,脚下是奔腾的河水,远处是壮丽的雪山。任仲庭父子都曾游历天下,见此美景,依然忍不住大发感慨。任濯岳叹道:“雪峰屹立,流碧飞霞。玉带婉转缠绕间,山也青青,水也青青。”
连淙心里一动,接到:“险峰桀骜,乱石峥嵘。八千长阶接天处,风也悠悠,云也悠悠。”
任濯岳看了他一眼,有些惊讶,笑笑道:“我说雪峰,你说险峰,对仗不甚工整。”
张灵徽有趣地看看连淙。连淙哈哈一笑:“小子才疏学浅,斗胆接了一句,确无仔细推敲。舅舅见笑了。”
任濯岳笑着摇头:“这么快能接上,已经不错了。你这一句,味道比我好。”
连淙连道不敢。任仲庭笑道:“没有老夫带着,你走上山去,看看能不能如此悠然自得?”
连淙哑然失笑,忙道:“万万不行,万万不行。”
任仲庭点点头,道:“你知道不行,那便很好。你却不知,有些虔诚的信徒,都是三步一叩首,一路跪上去以示崇敬的。”
连淙不知藏民转山的习俗,问道:“这些信徒都是有仙术的?”
任仲庭摇头道:“一席皮袄,一颗赤心而已。”
连淙乍舌不已。任仲庭道:“此山是喇嘛教的神山圣山,等闲不可飞跃。一会我们去购几头牦牛,明日骑牛上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