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大哗。寒笔书生适才作战,甚是进退有度,谁也没有想到他居然是魔教的内应。魔教中许多人自称,都是魔教,他却称之为神教,阿谀奉承之意毕露。清洛今日与水如音并肩作战,刚击杀了一组魔教中人,气势甚高,提剑道“我等行侠仗义,与魔教中人,有甚话说!”
寒笔书生道“道长虽是昆仑高足,在此地却是客人!”转向吴思清道“吴掌门,我魔教大长老神机妙算,知你雁荡派藏了妖族,今日前来,只为擒妖,可不是与你为敌…”他话音未落,连淙哈哈一笑,叫道“放屁!寒屁书生放热屁!”
欧阳墨哈哈笑道“言之有理!寒热交际,屁响连天,书生意气,屁满华夏!”他倒是急智,四句话,便把“寒屁书生”四个字,说了进去。连淙自叹弗如,向他拱手道“先生果然厉害,小子甘拜下风!”欧阳墨扬扬手,道“贤侄适才放屁二字,亦宛如天响,中正沛然,有大家之气。后生可畏也!”二人你来我往,坐实了寒笔书生的新名号,直气得他浑身发抖。
吴思清瞪了连淙一眼,刚要开言,忽然异变陡生。六角形中间木君子浑身燃起绿火,六个顶点上的十八个魔教教众,一齐厉啸一声,顿时爆炸,化为十八团血舞。那十八团血舞并不散去,一起涌向中间的木君子。遇到了他身上的绿焰,合为一百零八点紫色星火。木君子大喝一声,一百零八点星火顿时飞在了众人身上。群侠顿感无力,手中的兵器法宝丁零当啷,掉了一地。连那寒笔书生,也不例外。
原来那寒笔书生适才发声,只为了给魔教众人站位运气争取时间。群侠现下恍然大悟,却已回天乏术。
使锯齿刀的魔教女子甚是欢喜“这大食传来的地狱六血阵果然使得!”
正教中人,以清远的法力最为精深,普济寺觉往的内力最为厚达。二人只觉得头晕目眩了一阵,各念本门心法,果然渐渐能逼出血毒。只是进展缓慢,可谓远水近火,不可相救。
木君子道“有劳神女殿下辛苦习得此神阵。今日果然马到功成。”
女子吐了吐舌头“这帮家伙还挺厉害。这阵化十八人精血借地狱之力,在大食号称小则攻城略地,大则困仙杀神,看来是言过其实了。在这儿,也就是个好一点的méng_hàn_yào而已。”
木君子到“神女殿下有所不知,这些人虽称不得武林中的顶尖,却也有一流高手,一派宗师之类的人物。寻常的méng_hàn_yào可不能有此神效。若在平常,便是雁荡掌门夫妻二人,在下也未必能轻易战胜。今日若不是殿下神阵相助,又攻其不备,我们是万万不能成功的。”
女子灿然笑笑道“反正也成功了。”拿出了一个三角形的古怪木盒子,里面有一支带了一颗诡异珠子的指针,在众人间来回走动,口中念念有词“一定在这里一定在这里一定在这里。。。”
来回走了三遍,那指针纹丝不动。女子的眉头越皱越紧,忽地一掌将一名正道弟子击死。尚不解恨,又挥起锯齿刀,将那尸体斩成了一摊肉泥。众人见这娇媚的小女孩竟然如此凶狠,不由相顾失色。那些魔教弟子却是无动于衷。
斩了一阵,那女子脸上带着血珠,朝木君子叫道“天狐不在此处!是哪个蠢材传的信?”木君子看了看边上那锦袍壮汉。壮汉生相威武,之前争斗,武艺倒也不凡,只是此时战战兢兢,分辨道“此前山上确曾有天狐气息,属下又探得这刘三玉的生辰是八月十五。。。”牙齿打战,竟自说不下去。女子拿起那古怪小盒,又在刘三玉边上转了一圈,那指针还是如风中磐石,纹丝不动。女子登时挥起一掌,将那锦袍大汉打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然后便沉着脸一掠而去。
木君子目光冷峻,看了看众人,吩咐道“尽皆杀了!头颅堆在山门口。今日便用雁荡满门头颅,祭我魔教出山之旗!”
锦袍大汉既死,那三胞胎中的老大是那些黑衣人里的首领,他俯首领命,又问道“那这个寒笔书生?”木君子也不答话,待得要走,目光一扫看到吴采薇怀里露出一本书册,上面有妖族文字,沉思了一下,过去拎起了她,转身便追着那神女殿下去了。可怜采薇身体麻痹,别说反抗,连动一动手指亦是不能。连淙大骂“你个蠢才驴腚眼里出来的!掳我师妹做什么?”刘三玉与吴思清心急如焚,却不说话,只是暗暗运用内力,要将那附骨之毒逼出体外。采芸与雁荡门下的女弟子,看采薇被带走,早已哭将起来。
木君子一走,那老大便指挥众人,要将正道群侠斩尽杀绝。第一个倒霉的便是那寒笔书生。他本是贪了魔教给出的半本魔教的修炼秘籍。本当事了之后,拿了另外那半本去苦心修炼。却不料出师未捷身先死,连前面那半本都被搜了回去,还搭上了一颗大好头颅。
众侠见魔教出手狠辣,均道已不免死。有那胆小的,已经吓得双股战战。那老大生性恶毒,最喜欢杀人给人看,让那胆大的慢慢崩溃。当下将寒笔书生的头颅丢在索大成面前。索大成知必死,也不言语,只朝他吐了口唾沫。老大又将头颅丢在清远面前,清远只是看了看那老大,话都不愿意与他说。又丢在边上的小尼姑静宜面前。静宜也不慌张,她目光纯净,只是默默念着往生咒,竟似在为那可鄙书生超度。妙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