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人大吼一声“在这里了!”那人掏出一个烟火花炮,丢在半空之中,爆出一团巨大的火花。火光之下,众人看到原来是那左津和尚。
左津和尚大叫一声“好贼子!居然害了慧能!”他使两把东瀛刀,一长一短,面对四人,竟然毫不畏惧,径直杀过来。
连淙大叫误会,左津哪里肯听,也不管连淙是不是只招架不还手,两柄刀水泼一般攻来。连淙只施展腾挪小巧功夫,不与他直接接招。左津似是极为愤怒,根本不加防守,一味进攻。
张灵徽看他打法似是不要命一般,朝苏浅雪使了个颜色,便去相助连淙。左津依旧是拼命打法。连淙二人不欲伤他性命,还是防守多进攻少。那边苏浅雪看出便宜,趁他不备,射出一枚蝴蝶镖,正中左津腿上。左津大叫倒地。
连淙正欲上前绑缚,突然又有人大吼道“住手!”有两把戒刀一左一右飞射过来,正好挡在左津和尚两边。连淙定睛一看,正是日里金光寺的住持一凡大师到了。
一凡飞身护住左津,朝连淙怒声道“连施主不可伤害左津师弟!”
左津在地上哀嚎痛叫“师兄!这帮贼子果然与那女飞贼是一伙的。我来的时候看到慧能师侄躺在地上,他们四个想是分赃不均,正在内斗!那女贼好生险恶,趁我独斗二人,使飞镖射我!”
一凡怒道“我徒儿慧能,可是你们几位杀死的!”
那花儿姑娘嘻嘻一笑,语调居然与苏浅雪有几分相似“他垂涎姑奶奶美色,意图qiáng_jiān,姑奶奶还不得奋起反抗?”
一凡须发皆张,一转眼又看到连淙手上的包裹,一掌朝他击来。连淙闪身躲过,那包裹却不知如何被一凡隔空抓去。一凡看了看那包裹里的事物,大怒道“你们更有何言!”
二话不说,手掌突然暴涨一尺,挥舞间虎虎生风,朝连淙扑过来。苏浅雪与张灵徽见他攻势猛恶,舍了花儿姑娘冲过来救护。
一凡武艺超群,佛法高深,那四十九路千叶大悲掌施展出来,山壁前金光闪闪,劲风袭人。连淙走的是雁荡的层云十八剑,剑走轻灵。张灵徽的天书绫闪着淡淡精光,舞起来仿佛天人下凡。苏浅雪手持离火刃,游走闪烁,伺机行那雷霆一击。四人斗在一处,一时间轰隆隆雷鸣电闪,呼啦啦风卷残云。
花儿姑娘倒是被晾在一边。她远远看到一条火龙疾驰而来,心知必是金光寺援兵。呵呵娇笑两声,青光闪过,朝一凡射出十字飞镖,大喊道“这包裹就留给你们吧!其他的东西就归我了!”话音未落,早已远远遁去。
这番话,说得相斗的四人俱是愤怒异常。苏浅雪更是咬牙切齿。一凡见她模样,更是认准了三人与花儿姑娘是一起的,攻势更加猛恶。
不多时,八大金刚率了二十来名武僧,赶到山壁前。了凡叫道“布天罗阵!莫要走脱了贼人!”
那八大金刚配合已久,早已心有灵犀,瞬间就布起那阵。阵势既起,八人的内力仿佛形成了一个大环,将阵中人环环锁住。了凡跳出阵眼,吩咐道“主谋那女子朝西去了。慧远慧真带十人朝西搜去,沿途小心在意!”立时便有十二个和尚领命而去。
苏浅雪怒道“没长眼的贼和尚!蠢不死你们!姑奶奶帮你们抓贼呢!”
众僧哪里肯信。了凡指挥众僧,将三人围住,高声道“三位快快束手就擒!否则老衲要发动天火烧来了!”
连淙叫道“大师不可误会!我们真的不是歹人。地上那和尚是遁走的女子所杀!”
他不提慧能还好,一提慧能,了凡不再犹豫。八大金刚守住出路,老和尚在阵眼里喃喃念咒,两息间,便有烈火自天上烧来。那火也不去烧阵势之外的地方,只在阵势内游走翻腾。张灵徽祭起西霜剑,娇叱一声“起!”顿时有四面冰盾竖起,将三人护在中间。立时外面的景象便模糊起来。
阵外左津和尚突然痛叫一声“不好!那女贼镖上有毒!”一时便痛得大叫起来。苏浅雪耸耸肩,朝连淙和张灵徽道“我只是抹了点厉害软筋散而已。”
那边了凡更是心急,大喝道“再不投降,身形俱灭!”怒吼一声,那天火之势,更是凶猛起来。
连淙见张灵徽已是香汗淋漓,知她抵挡得非常辛苦。突然想到刚才花儿姑娘的那个洞穴。此时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去躲一阵再说。二女一听,俱都点头。连淙刚要转身,苏浅雪抢过他的龙吟剑,运足力气朝远处射去。这天罗阵锁人不锁兵器,龙吟剑化为一道寒光,远远朝云端去了。苏浅雪趁金光寺众僧分神,一拉二人,闪入洞穴去了。
三人进了洞穴,侧耳倾听。果然金光寺众人发现阵中不见人影,以为三人不知用了什么法术,已随剑遁去,不由大惊。了凡领了众僧,朝那剑光追去。又留了几人,在那里照料左津。三人无法,只好暂在洞内躲避。
苏浅雪掏出一颗明珠,顿时那洞里的光景一览无余。洞虽不很深,却非常开阔,里面钟乳林立。连淙朝张灵徽看去。张灵徽只是抵挡得辛苦,有些力竭。朝他微微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白虎啸天舔舔张灵徽的手,呜呜了两声,意甚抱歉。张灵徽问道“你是说刚才你不能与金光寺的人动手,所以很抱歉?”白虎点点头。张灵徽轻笑道“无妨的。你不忘旧友,那很好。”轻轻抚摸了一下它的头。白虎舒服的顶了顶她的手,在她身边躺下了。
苏浅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