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起适才的奇遇,时光过得也快。没多久巳时已过半,山门里面又有一位年轻姑娘出来。这位明眸皓齿,穿着绿衫,别着宝剑,梳着双丫髻,俏丽不凡,乃是掌门yòu_nǚ吴采芸“大师兄!你是不是又欺负我姐姐?”
连淙摊摊手笑道“我哪有?明明是二师妹欺负我嘛。你瞧,她还瞪我!”
吴采芸敲敲连淙的脑袋“没个师兄样!”连淙也敲敲她头“没个师妹样!”吴采薇摇头无语“两个人都没个模样。小妹,你怎么出来了?”
吴采芸吐吐舌头,又瞪了连淙一眼“山上人太多啦,忙不过来,爹爹要我叫大师兄上去帮忙。”
连淙伸了个懒腰,笑道“可算是可以进去长长见识了。刚才那个寒笔书生前辈一到,就送了一个可以消暑降温的鎏金葫芦。不然我可受罪了!”
吴采芸待要和他斗几句嘴,又想到连淙曾经受伤,便不再多说什么,只道“师兄,我看那个寒笔书生貌似潇洒诚恳,总觉得他不像好人。”
连淙又敲了下她的小脑袋“就你聪明!你以为这个葫芦为什么在我手上不在你姐姐手上?今日他来相贺,也不好太推拒人家。三分防人之心,你师兄我还是有的。”
吴采薇笑笑道“好了。师兄,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儿等着就行了。”
连淙笑笑,把那鎏金葫芦递给吴采薇,道“应该没什么不妥,待会进去记得谢谢人家。走了!”转身进了山门。吴采芸跟她二姐挥挥手,也跟了去。
二人走了半晌,便到了雁荡的半山亭。这亭取了个半山亭的名字,却已是甚高。建在一块凸岩之上,栏杆外便是袅袅云霭,更有一棵歪脖子松树,树冠荫住了半个顶盖。见四下无人,吴采芸拉了拉连淙的衣摆,道“大师兄,人家走累了,而且好热!”连淙揉揉她脑袋道“那便歇歇再走?”吴采芸娇笑道“好!那你要亲我一下!”声音又娇又俏。连淙搂着她进了亭子,转身将她抱在怀里“这样可以了么?”吴采芸不依“不行,还要亲一下!”连淙笑道“光天化日之下,就知道痴缠。”便轻轻吻住了她的娇唇。吴采芸回抱着他,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享受两人间的温存。
两人抱了一会,连淙笑道“好了没?可热死我了。”
吴采芸推了他一把“就知道嫌弃人家~看你抱二姐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
连淙讶道“我抱采薇,怎么就被你看到了?”
吴采芸嘟着嘴道“哼哼~我就想你们怎么每天都去后山的紫观瀑!那天我去采桃儿给娘亲,不小心看到了啦。”
连淙摇摇手,笑道“好重的陈醋味儿!以后你出师了去闯荡江湖,就叫九酸神女好了。”吴采芸恨恨地掐了他一把“就知道你是个好色之徒!”
连淙只是微笑,道“小傻瓜,我喜欢你的娇憨,也喜欢你姐姐的温柔。老天把你们姐妹生得都生得这么好,我有什么办法?”吴采芸嘴嘟得更高了“那你以后看到别人长得漂亮,你没准就被勾走了呢!”
连淙见她说得可爱,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小嘴,道“你是我的小宝贝,采薇也是。我虽有三分好色,却不是无情之人。放心吧小馒头!”
吴采芸羞恼道“谁是小馒头啦?”
原来这小馒头三字,乃是二人亲热之时,连淙开她胸前玉兔的玩笑之语。她年纪尚幼,胸前未免不甚饱满。连淙总是拿这个打趣她。见连淙只是笑,又恨恨掐了他一把“那,那你和我姐,有没有那个,恩,就是那个过啊?”
连淙看她羞窘,忍不住笑道“还没有。可算让你抢了个先呢。”
吴采芸缩在他怀里,道“其实师兄,我也不是很生气啦。你要是要了我姐姐,那才好呢。以后我和姐姐也可以不用分开。大姐嫁了二师兄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整天向着二师兄,上次那个碧绿三叶桃,也被她拿去了。本来还想拿来给你治伤呢。哼!”
连淙道“好啦,你大姐嫁了人,那就是自己成家了,为自己家里多打算一些,又有什么错?再说她可也没你说得那么小心眼。我这伤,吃了那桃儿又有什么用处,无非进境略微快一些而已。二师弟在进阶的当口,给他可比给我有用多了。”刮了刮她鼻子,笑道“好啦,不歇了,今天这么多客人,快上去帮忙吧。过两天闲了,我们去小山谷cǎi_huā打猎,玩上一天。”
吴采芸喜道“那好!可不能诳我哦。我再喝口水,我们走吧。”
二人正要走,山上却传来了一阵钟声。连淙侧耳一听,笑道“是迎客钟。快走吧,昆仑山的客人来了!”
雁荡一向以昆仑支派自居,因此对昆仑派执礼甚恭。昆仑派这次来的人中虽无道字辈的长老,却有掌门道绝的大徒弟清远道长和清字辈中的佼佼者清洛。连淙二人赶到的时候,刚好雁荡山门中开,掌门人吴思清偕夫人刘三玉并众徒子徒孙亲去迎接。吴思清闭目不语,刘三玉看了二人一眼,轻声道“还不入列!”二人不敢多言,快步入列。众师弟师妹见了连淙唯唯诺诺的样子,不觉好笑,四师弟李未更是做了个鬼脸。连淙佯怒,瞪了众人一圈,众人方才收敛心神,屏声静气,专等昆仑众人到来。
须臾,知客道人唱到“昆仑山清远道长,清洛道长偕众道长来贺!”气息悠扬,内力自也不凡。
那清远是既定的下代昆仑掌门,自四岁起便跟随当代掌门道绝,深得昆仑看家至宝清元三法诀的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