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为何脑中忽然多出这么些有关琵琶半山的资料来?但总算是明白身在何方了。
“咦,难道那一霎间,遗留在血月脑域中的原主儿记忆片段和我产生共鸣了?所以,送给了我琵琶半山的资料?”
我开始遐想。
“不知道瞳一是否在震碎原主阴魂时吸收了原主记忆?但看瞳一的表现,他对琵琶半山有所了解,那么,合理的推测一下,他使用上古道法震碎血月阁主阴魂时,同步读取了血月的大部分记忆。那就是说,我不是和原主记忆产生共鸣,而是,读取到了瞳一的记忆?”
这般一想,我的心头‘砰砰砰’的狂跳起来。
因为,如果这是真的,是不是代表了某种可能性?在某些特殊时刻,我可以不惊动瞳一的感知去读取他的记忆片段,如果运气好,是不是能读取到上古道法记忆片段?
一念及此,心头就炙热起来。
上古道法的恐怖程度,我可是亲眼目睹的。
“要是运气好的偷学到手,在某些能够御使九瞳之力的时间节点引动,是不是能震伤瞳一阴魂?甚至,击杀之?”
念头一起,就不可遏制了。
“这里是琵琶半山?糟糕了,突然出现在人家腹地之内,偏偏还是个邪派,都是些女疯子不说,还有些隐世不出的老祖级人物闭关潜修……,走,快点走!”
血月下令。
“那个,师尊,走不了了,我们好像是被包围了,你在空间通道中的时间太长了,我们在此等待了半日还多,我估摸着行踪已经藏不住了……。”
拓跋乐有些惭愧,但话语中都是忠心啊,宁可被琵琶半山高手包围在此,也要等到师尊回归,绝不自己独自逍遥。
不光是他,莫十道和姜紫淮也都留守原地,守在出口之前,这才保证了血月的顺利回归。
我们听的是心头一颤!
在空间通道中的一幕幕回闪眼前,但感觉上没有多少时间啊,不过几分钟的样子,这边就大半天了?这是什么鬼?
血月眼睛瞪大了,没管弟子们表忠心,也没管四周隐隐传来强大的波动,而是急急追问:“今年是哪年了?距离我们离开方外多久了?”
他的语调都打颤了。
在他自己的记忆中,满打满算的被困在坟碑镇那边十年之久了,但此刻看来,不是十年那么简单的。
拓跋乐缓缓的说出一个数字来,说的是方外的某某年,血月愣怔当场。
姜紫淮接口说:“师兄,我们离开方外,二十年整了!”
方外和坟碑镇那边的时间流速出来了,方外二十年,坟碑镇十年。
“二十年了,
那阴山阁……?”
血月的关注点在这里!
“哈哈哈!”
一阵长笑声打断了血月的话,山路尽头处出现了几个身影,远远望之都是女人。
领头的女人右脸上戴着半张紫色面具,露出绝美的左脸,她体态窈窕,手持拂尘,一副道姑打扮,几个闪动就到了近前,长笑声正是她发出来的。
她身后跟着几个女徒弟,距离她最近的是个看起来年方十八但长相平凡的姑娘,只说形象一点都不起眼,但不知为何,我看过去的第一眼没有落到半张面具女道姑身上,而是落到这个面容不出众女子的脸上,心头闪动出一个名号来:“羊脂居士。”
我此刻的自控力极强,名号不会脱口说出了,也适应了自己见到陌生人时或许会说出人家名字的能力。
至于这个能力来自何方?此刻是想不明白的。
拂尘一甩,道姑对着血月打了个稽首,朗声说:“原阴山阁主驾临,琵琶半山真是蓬荜生辉啊。”
她这话一出口,血月眼神就转为森寒了。
“原来是琵琶山主‘紫半面’女士啊,许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驻颜有术啊。”
血月拱手回礼,说的话很是客气,但语调中带着寒意。
血月这个名字方外世界知道的人不多,大都称呼他为‘阴山阁主’,但此刻紫半面的称呼是‘原阴山阁主’,这就很有深意,说明,阴山阁主宝座上换人了!
瞳一夺舍血月为的可就是鸠占鹊巢的坐上阴山阁主宝座,这样才能名正言顺的统领阴山阁,成为方外数一数二的大派。
但不曾想这边过去了二十年整,时间太长了,阴山阁内部已经做了调整,竟然换了阁主?
是可忍孰不可忍!瞳一必然暴怒。
“阁主你都失踪二十年之久了,没想到今日竟然出现在本派密地之中。不知阁主这是何意啊?我琵琶半山虽然只是邪派第九的排名,但也不是任凭他人欺辱的,更何况你们都是男子!琵琶半山禁区之中历来没有男子出没,阁下这样做,是想要和琵琶半山撕破脸吗?”
当代的琵琶山主‘紫半面’语气转寒。
血月示意了一下,姜紫淮、莫十道和拓跋乐都归拢到他的身后去,这时他才笑了一声说:“山主莫要激动,事出有因,本座多年前遭遇陷阱,被陷落到异度时空,好不容易找到回家的路来,不想,这边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听你话头,阴山阁主之位有人继承了?还没有确定本座身死,他们就另立新人了?不知,是谁?”
血月的言语中充满杀意。
缺货都能感知清楚。
紫半面嘴角挑起一丝冷笑,轻声说:“这事发生在五年之前,阴山阁对外公布原阁主死讯后,一众长老拥立‘瓷盘’阁下继任!当时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