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身旁都是沉重的呼吸声,躲在白庆坛怀中的隆渺低声哭泣起来,这是后怕了?
先前一个救援不力,隆渺的脖子就会被那怪物的大手硬生生掐断。
她从死界边缘打了个转儿返回来,不后怕才怪,哭才是正常的。
“渺渺,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我该死!没用!”
白庆坛在安抚隆渺。
我暗中赞叹:“白庆坛其貌不扬的,但关键时可真会说话,听听人家这话说的?啧啧,水平真高,相比之下,赵飘飘说话就太直、太硬了。”
白庆坛能俘获美人芳心果然不是吃素的,说话这门学问他理解到不少精髓。
在他的安抚下,隆渺逐渐止住了哭泣,窝在男孩怀中不动了,情绪稳定下来。
我暗中松了口气,女孩哭泣让人心烦意乱,还好白庆坛有办法,要不然,不知道头会大到何等地步?
背着包,侧着身子躺在冰凉石板上,我脑中却都是疑惑?
方才那个中邪的高个儿男生,他的状况很像是李道长所说的阴灵附身,民间归纳到撞邪之中去。
问题是,为何会攻击?
按照时间来算,被阴灵附身失去神智的魁梧男生,应该就是被阴灵诅咒术波及到的,但不是说好了前三夜只是吓唬模式吗,因何突然大暴走的开始攻击了,且一出手就要人命?
当时我观察的清楚,被阴灵附身的魁梧男虽然双手掐在隆渺和白庆坛的脖颈间,但眼神却越过众人锁定在我的身上。
很明显,杀了挡路的‘障碍物’之后,那家伙的终极目标是来杀我。
因着这点,我初步判断是阴灵诅咒术失控了,客为什么呢?
按照李道长的话,只有法师近身掺和之时,才会刺激的诅咒力量振幅、暴走,难道……?
我躺在那里,转头打量六人。
高能照明设备在方才的慌乱中被打碎了好几个,只剩下几个小型探照灯还能使用,为了节省电源,探照灯都被关闭了,所以殿内被黑暗笼罩,谢大晖他们是看不清我的。
但反过来,因着觉醒了夜视异能,我看他们却不费吹灰之力。
他们面上的微表情都逃不开我的眼睛。
黑暗中,抱着隆渺的白庆坛神情很是古怪,他好像在琢磨着什么,眼神阴晴不定的。
另一边的谢大晖却是一副沉思和后怕的样子。
金苑和赵飘飘抱在一起,都是一副劫后余生的神态。
刘妈神色如常,躺在那里调整着呼吸,脸上神色淡然。
我心头重重一跳,认真的看了刘妈几眼。
似有所感应,刘妈扭头看向我,眼神就是一凝。
“该死的!”
我立马明白过来,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中年妇人,其实是个隐藏了身份的法师。
那一霎间刘妈的眼神愕然,我俩目光交汇的这刻,她没能藏得住情绪。
很明显,她的眼睛也可以夜视,区别只是夜视的能力的大小罢了。
黑暗中我俩对视了这一眼,就知晓对方拥有夜视本领。
刘妈掩饰的干咳了几声,装着很是自然的挪开眼神,但她的底细已经暴露在我眼前。
更多的狐疑翻腾起来。
刘妈是法师,如何不能带着一众年轻人走下山去?还是说,谢大晖他们所经历的邪事儿本就是刘妈所为?如果真是那样儿,缘由呢?
我呸,管她什么缘由,她是个法师才是最恐怖的!
首先,不知道她的法力高低,要是堪比李高功,得,我这两下子在人家眼里那就是小菜儿,换句话说,她随时都可以用一只手捏死我。
即便她法力低微那也坏了大事。
因着她法师的身份,导致阴灵诅咒术受刺激大暴走了,今夜,绝不是一次两次袭击就能过去的了,天知道是不是持续不断?
不管刘妈的道行高低,她的出现完全搅乱了我的计划,本就危机四伏的环境,将更为恐怖!
头大如斗,说的就是我此刻的状态。
心头埋怨不休,但还不敢揭穿刘妈的身份,天知道她是不是个嗜血邪修?
李道长说过的,那些邪修杀人如麻的,用人的血和骨去炼制法具、丹药啥的,就和普通人用食材做饭一样的性质。
甚至有些邪修于身上豢养阴灵,还会驱使僵尸。
谢大晖他们口口声声的说看到很多黑影,判断都是脏东西,说不定就是刘妈所豢养的阴灵。
有着这种忌惮,虽然察觉到刘妈不对劲儿,但我只能装糊涂。
天王殿外妖邪遍地,殿内却有个深藏不露的中年女法师,‘内忧外患’四个字体现的淋漓尽致。
休息了足足十分钟,我率先爬了起来,谢大晖他们哼哼着跟着爬起来。
从男友怀中钻出来的隆渺对我连连道谢,黑暗中我能看到她的神情极为真挚。
也是,要不是我大展神威的冲过去对付阴灵附身男生,指不定她的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阴灵附身男生不是刘妈所驱使的,就是阴灵诅咒术的体现,这点儿我倒是能够确定。
刘妈为何关键时刻不出手?当时我反应慢一丝,指不定此刻就有人尸横就地了。
还是说,她只保护赵飘飘?莫非是赵家安排给赵飘飘的贴身暗卫?
诡异念头一个接着一个的,我无法判断真假,只能强制停住胡思乱想,不然的话,一定会迷失其中的。
很多时候多疑并不是好事,容易将自己搞神经了。
“阿弥陀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