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下谢大晖他们的经历。
下山的路突然无限漫长,不管怎么走,还是停留在山道上,他们就慌了,加上天黑黑的,不害怕才是骗人呢。
谢大晖提议不要继续走了,原路返回法珑寺比较安全,待到明日天大亮了,应该就能顺利下山了。
众人觉着行,就反过头来往山上走,然后,又是无限山路的问题,不管如何走,始终在山路上,怎样都看不到法珑寺的影子。
这下子一众年轻人彻底慌神了,刘妈到底是稳重,提议就地扎帐过夜,待到天明再说。
小年轻们也没个主意,就应了下来。
找个空旷地带安营扎寨,本以为能安稳下来,谁知睡到后半夜的时候,谢大晖起来小解,却发现有几个营帐的门是敞开的,内中的人都不见了踪影。
霎间就将睡意吓飞了,他挨个营帐喊人,结果发现莫名其妙的少了六七个同学。
剩下这六人大眼瞪小眼的,惊慌失措起来,就在这时,他们看到了一道道的黑影在树林中若隐若现……。
本就绷紧的神经几乎吓断了,这几位没命的喊叫着往山上跑,一路跌跌撞撞的,树枝将皮肤和衣物都划破了,也顾不上了。
突然就看到了法珑寺,后门竟然大开着,他们惊喜的跑了进来,直奔天王殿而来。
因为,谢大晖说永尘师傅(我)没准儿会点驱邪法术什么的,他们这是将我当成大救星了。
安静的听完谢大晖的述说,暗中苦笑起来,自家泥普萨过河自身难保的,竟然还有人将我当成救星?真是见阴灵了!
“阿弥陀佛,施主们是不是眼花了?朗朗乾坤,哪来的脏东西?可能是你们迷路了,心理上有压力,才会看到黑影的,没准只是风吹树动;
贫僧只会念经可不会驱邪,施主们找错人了,不过,既然你们迷路了,贫僧做主收留你们一晚就是;
天王殿旁有不少僧舍,你们挑选房间入驻吧,至于失踪的那六位施主?待到天亮,你们下山后就报警吧,应该是慌乱中跑到山林里去了,但愿不要遇到豺狼野兽才好,善哉,善哉!”
我知道没法驱逐走他们了,只能这般回应。
至于驱邪?笑话,我就是邪气根源啊,离我越远越安全啊,可不要往身边靠才是。
“永尘师傅,你这样说可就不厚道了,不久前你亲口和我说过的,会召唤阴灵的法术,既然会召唤,那反过来必然会驱逐,此刻你却说自己不会驱邪之法?
我那六个同学迷失山林之中,随时可能丧命,希望师傅发慈悲心拯救他们于水火,佛家不是讲究积善行德的吗?”
谢大晖眼睛眯起来,语调不客气起来。
感情,他打的主意是请我出寺去山中寻找同伴啊,不得不说,他还算是个够义气的,问题是,我凭啥这样做?
自家身上的阴灵诅咒术指不定就要发作了,这时候离开法珑寺入山找人?
我看,那是在找死!
“阿弥陀佛,谢施主说笑了,贫僧何时肯定的说过自己会法术了?只是随意的说了两句,施主莫要当真,那只是顺口罢了,缘由为何,施主心知肚明,不用贫僧多说了吧?”
我讥笑的看向谢大晖。
“你……?”
谢大晖脸上涌现怒意,他才意识到,我那时在虚言恐吓于他,但他说不出啥来,因为,他威胁我在前,总不能当着赵飘飘和金苑等女孩的面说出那时的状况吧?
心底怒极却不能分辨,谢大晖气的几乎一佛升天了。
“我看你就不像是个出家人,一点慈悲心肠都没有!六个大活人啊,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山林中丧命,你算是个什么和尚?”
赵飘飘怒了,一手甩开拉扯她不住的金苑,蹦到跟前来,手指几乎点到我的脸上来!
我冷冷看着她,心头一阵厌恶:“长的很美,但这脾性实在不敢恭维。”
伸手将其手指扒拉到一旁去,冷声说:“还请姑娘自重些,这里是法珑寺,不是你家后花园!
要不要救人,那是贫僧的事儿,你有何资格指手画脚?让贫僧深夜的出口?倒要问你一声,该你的吗?
少站在道德制高点评说他人,姑娘先看看自身这副桀骜不驯的德行,再提其他吧。”
一番话狠狠的怼了过去,赵飘飘眼睛几乎瞪飞出来,身躯气的发抖,脸蛋从白变红,又从红转黑。
不等她发作出来,刘妈已经扑到跟前,一把扯回将要暴走的赵飘飘,转头陪着不是。
“永尘师傅莫要和我家飘飘计较,她就是担心同学的安危,口不择言的,其实她没有恶意。”一边和我说话,一边连扯带拽的将赵飘飘拉远。
“刘妈你别管,我就要和他说道说道,见死不救还有理了?就没见过这样的出家人。”
赵飘飘暴躁的很。
“阿弥陀佛,女施主先冷静一下,劝你搞清楚一件事,是贫僧收留你们入驻的,若是再这般无礼,贫僧可要下逐客令了!”
我双掌合十,不卑不亢,但语意坚决。
赵飘飘闭上了嘴巴,她才意识到,我是有权利驱逐他们的。
前头就被驱逐一次了,这要是再被驱逐出去,外头的那些脏东西……?
赵飘飘脸色变化多次,冷哼一声后,顺着刘妈的劲儿往角落去了。
“永尘师傅好大的威风,谢某敬佩。”
谢大晖不阴不阳的来了一句,明显是在反讽。
“佛门清净之地,施主们好生去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