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不死的,这一伙贼人就停在窗外不远的位置,正聚在一处商量事儿,声音并不大,但我却能听清楚。
“咦,我的耳力似乎也增强了?先前听到的轻微脚步声,应该是对方在施展轻功,正常情况是听不到的才对嘛。”
直到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的异常,感情,除了眼力之外耳力方面也有变化?
“这两种感官类异能若能持续的进化下去,莫非我最终能媲美传说中的千里眼和顺风耳?”
无比荒谬的念头让我自己都笑了。
好嘛,面对贼人还能自嘲自乐,果然胆量大了太多。
其中一个家伙正跟首领说话呢。
“衮哥,我说的没错吧,法珑寺一个人都没有,那些死和尚都出外参加什么劳什子的佛家盛会去了,十天半拉月的不回来,只是前后门那么一锁就胆肥的走了,这些和尚的脑袋里装的都是水吧?”
“嘿嘿嘿。”
一众匪徒低笑起来。
那个块头最大、身体最壮的家伙肯定是首领,只见他一挥手,众贼就收声了。
“我说大船锚啊,你这个事办的不赖,法珑寺富的流油,我原先就观察过,一旦到了佛祖诞辰等特殊日子,那些无脑男女就呼啦啦的将这里挤的水泄不通,一个个的真金白银的往功德箱中塞钱!
那都是货真价实都是钞票啊,我当时眼红极了,暗中观察、计算,只短短半小时,只是我盯着的那个功德宝箱中就被扔进去了百万之多。
你们可要知道,佛祖诞辰可是延续多天的,而且法珑寺各处都有功德箱,想象一下那是多少钱?怕不是数千万乃至上亿?
兄弟们,今儿天赐良机,法珑寺的死和尚集体云游去了,想法儿找出那些钱财来卷走,咱们能逍遥个十年八年的。”
首领男一番话出口,众贼群情亢奋。
但其中那个眼睛细长的家伙却说:“衮哥,你说这事它不奇怪吗?你我都知道法珑寺遍地黄金,捡到就能发财,如何法珑寺僧人这般放心的集体云游去了?他们就不担心咱们将此地搬空?
不说真金白银了,只说这些历史悠久的佛像和器具,搬走了也能卖上一笔天价吧?就算是这天王殿上的琉璃瓦,弄它几块下来,那也不愁出手吧?
这等富裕之地却完全不设防的姿态,我总感觉心底发毛呢。”
他这么一说,众贼就沉默了下来,显然,都觉着不太对劲儿。
我暗中听着这番对话,几乎笑出声来。
世上是有蠢贼,但蠢成这样的太罕见了,从他们的话语就能知道都是些粗人,平时也接触不到法师,自然不知道法珑寺的厉害。
从这点上来说,他们和没见阴灵之前的我也没啥区别。
偶尔听说点奇奇怪怪的事儿,大都一笑置之,心底不以为然,总认为夸大其实。
殊不知,法师世界可比普通人认知的要恐怖的多。
普通人闻所未闻的事儿太多了。
阅历决定行为,夜贼们要是知晓点儿法师的厉害,今夜就不会这般行动了,只能说,他们自己撞到钢板上了,这就是时也命也造化也了,非人力所能阻拦。
法珑寺必然有护寺禁制,一旦谁敢破坏,如,蹦上天王殿去掀琉璃瓦,就有很大的几率会触发禁制反弹,那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等厉害的佛家手段,要不是李道长和我闲聊时透露出一二来,我又如何得知呢?
一帮子夜贼接触不到李高功那样的高人,误以为法珑寺不设防,这是上赶子送死来了?
对此,我冷眼旁观。
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
同理,好心提醒也得分对象。
对方行为恶劣,一看就不是好人,这等恶贼,我就没必要蹦出去做什么了。
赵飘飘和谢大晖那样的虽然桀骜,但并没有什么罪过,需驱逐。
眼下嘛,我才不会多管闲事呢。
夜如此漫长,有他们折腾着,我倒是精神了,这是好事啊。
沉默片刻后,外号大船锚的家伙抬起头来,看向细长眼夜贼,轻声说:“铜锤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刚开始我也觉着奇怪,但这里真的没有人啊;
这样的状况,只能说,那些僧人觉着这儿是佛门圣地,有佛祖和菩萨保佑,即便门户大开也不会丢东西;
只能这么理解了,你也知道的,僧人的思维方式和我等俗人不同,你我重视的金钱等物,在他们眼中可能还没有一只木鱼来的可爱呢,铜锤,你觉着呢?”
“这……?”外号铜锤的细长眼夜贼语塞了。
“哈哈哈,大船锚说的有理,和尚嘛,人家连死掉都说成坐化,盘腿坐在那里就坐化了,搁咱这里说不通吧?但确实存在,只能说这是上天想让咱们发大财啊!”
首领衮哥这样一说,众贼深觉有理,铜锤也不再多说什么。
我注意到他眼神中的疑惑始终没有消失,这厮算是这帮子家伙中唯一有脑子的那个。
他们也不想想,法珑寺存在数千年之久了,如眼前这般僧人集体出外参加佛会的事儿能少了吗?为何哪一次都没被人趁机搬空山门呢?甚至,一块砖瓦都不曾少。
这是多浅显的道理?
但自古财帛动人心,利益当头、一叶障目之下,他们是看不到这些的,反而是我这等局外人看的清楚明白。
夜贼们下定了决心,首领开始布置任务。
他们分为两组,首领衮哥和大船锚、铜锤是一组,负责搜查西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