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飘飘这一下给我气的不轻。
虽然这守护寺庙的身份是伪造的,但对方不知啊,要是换做我被主人当场堵在这里,不知道得尴尬成什么样?她可倒好,理直气壮啊!
“阿弥陀佛,女施主,贫僧虽然还未正式剃度,但已经得到度牒,不日即将成为法珑寺的正式僧人,师傅允许我先用法号,让我留守寺内。
一时不察,竟然被你们闯了进来,若是主持知晓,贫僧出家仪式都将受阻;女施主,你之行为会影响到贫僧后半生,你说这话于心何安呐?”
一通大道理砸了过去。
至于俗家弟子到底是不是先得到度牒再剃度出家的?亦或者顺序反过来?我是不清楚的,反正先占据了大道理再说。
闻言,赵飘飘的脸开始变红了。
这姑娘是刁蛮,但看样子还能分清是非,或许,马上就能顺利的将人赶走了。
“俗家弟子?哼,你怎么证明自己是法珑寺的俗家弟子呢?弄不好,和我们一样偷入进来的吧?然后,弄个僧衣穿上,赶走我们,方便你行不轨之事?”
在一旁静静看着的谢大晖出声了。
“好敏捷的思维节奏,这个年轻人是有脑子的。”我心头就是一跳。“还好,早就做了准备,要不然被人当场拆穿可就难堪了。”
心头闪过这些念头,不慌不忙的看向谢大晖,先阿弥陀佛一声,然后冷声说:“施主说笑,贫僧一心向佛,出家是必生所愿,哪有说谎之理?何况,佛经有云,出家人不打诳语;施主若是不信,度牒在此,你可一观。”
说着话,从怀中翻出那张度牒递了过去。
谢大晖示意伙伴们稍安勿躁,他上前几步,警惕的打量我几眼后,接过度牒翻看起来。
一边看一边对比上面的照片。
我暗中直喊侥幸。
幸亏包中有那么一张一寸照,移花接木到度牒上了,要不然的话,一定会被看出破绽的。
这份度牒的原主人和我岁数相当,且度牒刚颁发下来不几日,正好和说辞吻合,要不然,真就难以自圆其说了。
“法号永尘,年龄三十二岁,俗家名姓为……。”
他一边看一边嘀咕出声,一副琢磨的样子。
随后度牒在十几个男女手中过了一圈。
众人看我的眼神中剔除了怀疑之色,已经相信我就是正牌永尘了,只不过还缺少个剃度环节罢了,大差不差的,也算是个僧人了。
最终,谢大晖将度牒递回给我,对我微微鞠躬一礼说:“永尘师傅莫怪,我不得不谨慎一些,这年头骗子太多。这样,我们这就将此地收拾干净了,你看行不?”
众人都把我看着。
“施主倒是个通情达理的,但此非留人之地,你们收拾利索后,趁着天还未黑赶快下山去吧,贫僧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你们也不要再犯类似错误了。”
我就着他这话一顿教训。
那边厢,赵飘飘眉头一挑就要说话。
谢大晖却回头看了她一眼,赵飘飘就嘟着嘴不说话了,一副听话的模样。
我有些羡慕谢大晖的本事了:“看看人家,一个眼神就能搞定刁蛮女,我呢,老婆姜照那就是河东狮,拳头比钢铁还硬,还好她够美……。”
脑中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这个嘛,永尘师傅,你我到殿外说说话如何?”
谢大晖一边应着,一边给伙伴们打眼色,他们急急忙忙的收拾地下的酒肉。
我蹙眉,随即淡然一笑:“也好。”
谢大晖哈哈一笑,跟在我身后走出天王殿。
走到一香炉之后,谢大晖脸上笑意不见了:“永尘师傅,自我介绍一下,我名谢大晖,我父亲是……,谢亨传媒就是我家开的。”
他说到这里,一副得意的模样。
我心头重重一跳,恍然:“怪不得那些女孩都一副看中他的模样,感情,他除了出众皮相外,还是世家公子哥?那就不奇怪了。”
谢亨传媒可是巨头,旗下不知养着多少明星、记者、网站,总之,对世界都有巨大的影响力。
实力雄厚就不说了,主要是,传闻谢亨传梦薇劝缘溃排挤同行的手段非常下乘,但很是高效,一直以来,其它的传媒公司都敢怒不敢言的
这等商界巨头家的公子哥,无疑,拥有极为巨大的能量,谢大晖此刻将身份抛出来,作用只有一个,威慑!
我眯了眯眼睛,心头暗笑:“这一招对真正的永尘或许好使,但对冒牌的俗家弟子而言,不要太搞笑了。”
“抱歉,贫僧久居寺庙之中,不理红尘之事,施主所言的什么传媒啥的,贫僧并不曾听说过啊。”
我不动声色,但回怼的话一出口,谢大晖的脸上的得意神色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气急败坏。
他得意洋洋的自爆身份,本以为能吓到我,但我一句不曾听说,等同刹那间反打了他的大脸,到底是个二十郎当岁的年轻人,他岂能保持冷静?
“呼呼!”他深呼吸了好几次,脸色才恢复正常。
嘴角挑起讥诮的弧度,轻声说:“永尘师傅过于孤陋寡闻,这习惯可不好,虽然你即将正式出家,但俗世还有亲人吧?他们若是知晓你连世界都不肯再看一眼了,岂不是失望?”
我脸色变了,冷冷盯着他说:“施主这是在威胁贫僧吗?”
“哪有?不过是给师傅你提个醒,做人嘛,不要过于较真,那会得不偿失的。我的这帮同学好不容易上山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