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长救我。”
我不得不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虽然,我还是对他的身份存疑,但此刻病急乱投医的,已经顾不上许多了。
“难啊,而且,灵符价值不菲,这个嘛……。”
李道长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得,人家在这等着呢,这是要钱的意思。
世上没有免费午餐,这个道理谁不懂,但我还是感觉到一阵牙疼,李道长这话术?怎么有一种套路的感觉?
我心头有些膈应,但面上岂敢得罪?急忙赔笑说:“道长请说个数,只要帮着度过剩下的这九夜,我愿意付出所有。”
“小友言重了,我们道家做事是有规矩的,涉及生死之事需要索取对方三分之一身家,固定资产不算,只算现金和银行卡中存款,给予其中三分之一即可;
你也不要误会,这三分之一贫道即便拿走了,那也不可随意挥霍,根据师门规矩,其中的十分之九要捐给需要之人使用,剩下的那十分之一才是自家所得;
要是不遵守这等规矩岂不是乱套了?还有,酬劳需在事成之后给付,贫道也不怕事儿主们耍赖,因为那样的事儿主贫道可以施法惩治,不违背师门铁律,姜小友听懂了没?
对了,补充几点,比如说,贫道接下了小友的这份活计,最终却没能保住小友的性命,那么,自然也无需给付酬劳,那是贫道学艺不精所致;
再比如,驱邪过程中贫道遭遇了不幸,而事儿主却躲过了劫数,那么事儿主除了付那三分之一的酬劳外,还需要在事后给予贫道一份安家费。
这份安家费是事主‘身家’的五分之一,打在贫道提前告知你的卡号中即可。
这个也不需要担心有人耍赖,因为每一桩邪事儿接下后,法师们都有办法远程于师门备案,到时自然有同门出面追究,在这等事儿上耍五赖,事儿主会死!
道德灵观伫立世间数千年,还没有谁能赖账成功的呢。”
李道长这番话一出口,我不由的浑身都是冷汗,听明白了内中的深意。
道德灵观不是善地啊,怕不是以往在法师身陨后耍无赖的那些人,都变成白骨了?
人家观中高人云集,收拾个普通人和踩死一只蚂蚱有什么区别?
李道长,你说的这些都是应该的,但有个关键问题,那就是,你如何确定事儿主会诚实报出自家的身家呢?就是现金和银行卡上存款数额,要是他们将身家往小了说,你如何鉴别啊?”
我狐疑的询问。
“哈哈哈,小友的记性不太好啊,先前贫道不是说过了吗,会类似佛门他心通那样的法门,就是说,事儿主没法在贫道面前撒谎,如果对方能糊弄住贫道,那必然道行比贫道高,那样的高人,亦没必要找贫道驱邪吧?”
李道长大笑。
我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可不是嘛,这完全是问了一句废话,对方早就提示过的了。
“那好,李道长,我所有的身家加吧起来只有三十万零九百,不算不动产的计算后就是这些,你先辨别一下我这话的真假。”
我看向对方。
李道长眼中闪动精光的盯住我看了几秒,我被他看的心头直发毛。
“姜小友果然是个诚实君子,你确实只有这些,让贫道想想,嗯,你在家没有财务大权吧?”
他一语中的,我有内牛满面的冲动了。
“说这些做啥,既然你确定我说的是真话了,那咱们来谈这桩事儿吧。
按照道长所言,一旦你帮我扛过剩余的追魂九夜,我将付给你全部身家的三分之一,也就是十万零三百,就这么点儿钱,不知道长愿意接下这活儿吗?很危险的说。”
目光炯炯的盯住他。
李道长爽朗一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别说还有个十几万好拿,即便小友身上只有九百,拿三百块贫道也愿意接下这活的,再说一遍,收费做事乃是师门规矩,贫道没法违背,其实贫道视钱财如粪土。”
他豪迈的回应。
“电视剧中的江湖骗子口头禅也是视金钱如粪土。”
我心底吐槽,但还依赖对方救命呢,当然顺着人家的话头说。
“那就有劳道长了。”
坐在那里,我学着电视剧中的江湖做派,抱拳拱手。
“哎呀,小友你这拱手礼做的不对啊,拱手礼得用右手握住左手拇指,左手在上抱拳,所谓的左掌为文,右拳为武嘛,你这都弄的反过来了,那是参加白事时对逝者的礼节。”
李道长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来。
我感觉面上一热,急忙修正,苦笑着说:“道长见谅则个。”
“无妨无妨,姜小友,既然接了你这活儿,那贫道就得对你的生命负责,现在你仔细听我说,这阴灵诅咒术凶险非常,应对之法却多样儿。
首先就是治根治本之法,想办法找寻到施法的咒师,当场镇服或杀之,邪法自破。
其次,就是扛过所有的凶夜,说白了,只要保证活到诅咒结束,就算赢了,但其实能扛过去的人不多。
第三是躲避之法。
贫道可以布置结界,小友藏身其中躲过九夜,但这样做治标不治本,只要你走出结界,还是要面对接下来的凶夜。
其四,贫道开坛做法,在邪灵降临之时,顺藤摸瓜的和对方远程斗法。
但如此做风险超大,能施展此术的法师天知道道行多高?弄不好贫道做法失败,一命呜呼不说,小友失去庇护,且因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