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王爷前半段话还有逻辑可言,可后面那半段简直有些不@堪入@耳,但此刻林志忠跟寂痕却还在为靠山王‘血洗大理寺死牢’的疯狂戏码而瞠目结舌,都没顾得上‘指正’他家王爷。
说完这话之后,影后王爷就一脸倨傲地坐在首位的雕花太师椅上,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温热的茶,而后一饮而尽,许是真的口渴了,接着某王又再给自己倒了一杯,又是牛饮的动作。
寂痕跟林伯好不容易从瞠目结舌中醒过神来,寂痕快步走到自家主子身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影后王爷自然也察觉到来自自家侍卫的打量,他放下茶杯,眸光淡淡地瞥了寂痕一眼,嗓音低沉道,“有话说,有屁放,吞吞吐吐作甚?”
被自家王爷这么一吼,寂痕当即就一抖,虽说心里还是有些委屈,但只要一想起如今还躺在国师府的影卫统领之殇,寂痕哪里敢对苏君琰不满,先琢磨了一下说辞,很快,寂痕就小心翼翼地跟兴致明显不高的影后王爷禀报道,“主子,之前在国师府的时候,你离开没多久,普惠大师就醒了,普惠大师当着国师,沐相,还有属下的面说,他说紫宸郡主是被靠山王带走的,还说靠山王死而复生了,您当时不在场,是没看到普惠大师面如土色的模样,他真的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而且一直在重复这句话,主子,您也知道,普惠大师可是得道高僧,他绝对不会乱打诳语的,可,可靠山王明明薨逝,怎么,怎么可能会突然死而复活?而且还把紫宸郡主带走?”
寂痕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也事无巨细地说给影后王爷听,而且还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自家王爷的反应,见他家王爷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类似不悦的神情,寂痕这才大着胆子再度补充道,“主子,我们暂且不提靠山王在灵堂袭击普惠大师,再带走紫宸郡主的事儿,可国师府距离大理寺可不算近,就算快马加鞭单程也至少需要一炷半香的功夫,靠山王到底要如何才能一边在国师府‘显灵抢女’,一边在大理寺大开杀戒……而且还连杀那么多死囚,再带走死牢中的姑娘?这里面会不会有问题啊?譬如说,出现在国师府,曾被普惠大师亲眼目睹的靠山王跟出现在大理寺大杀四方的靠山王实则是两人,对了,也不知道大理寺卿那会儿有没有见到过紫宸郡主,倘若紫宸郡主也在大理寺出现过,那,那么靠山王恐怕真的是……诈@尸@了。”
越是说到后面,寂痕越发抖如筛糠,脑海里也闪现出一副生动至极的画面,仿佛是为了应和他的想象力,一身尸@气@加死气的靠山王牵着早就形同傀儡的苏紫宸,再解决完碍手碍脚的普惠大师后,就瞬移到跟国师府完全不同方向的大理寺,而后又面无表情地横扫千军,啊呸,应该说是心情不爽当场血洗大理寺,而后带走了他的知心爱人----简灵,两女一男潇洒离去,只剩身后那如同修罗地狱的血腥场景不断冲击着活者的视线,而靠山王苏慕则摇身一变成为了新晋尸@王@,从此过上了‘地狱皇者’的幸福生活……
就在寂痕任由那犹如脱缰野马的想象力胡乱驰骋时,坐在首位的王已经站起身来,他轻弹了一下绣着祥云暗纹的衣袖,而后毫不留情地嗤笑道,“原本劳资还想夸你,以为你终于有点长进了,没曾想你优秀不过一分钟,还诈@尸@?,诈你个头的尸?你以为这么容易就能诈@尸@了吗?先前去国师府的时候,劳资曾亲自检查过皇叔遗体,确定遗体就是皇叔本尊,不可能被人掉包,只不过何以皇叔能够‘死而复生’,要么就是之前的死本身就有问题,只是却因为某些太过于高明的障眼法,让我们都忽略了皇叔其实‘还没死透’的事实,至于今天夜里,究竟又因为什么而触发了‘皇叔体内的隐蔽机关’,让他选在头七这日醒来,再做出打晕普惠,带走紫宸的诡异举动,暂且都不得而知,可劳资无论如何都不信还有‘死而复生’这一说……”
虽然被自家王爷狠狠地言语修理了一顿,但寂痕并没有流露出任何委屈的表情,至少这证明他家王爷情绪已经有所好转,要不然恐怕连搭理都不愿搭理他吧?思及于此,寂痕便兴高采烈道,“所以主子是觉得靠山王一开始就没死,顶多只能算‘诈#死@’对吗?”
寂痕经过影后王爷这一番点拨,当即就茅塞顿开了,不过很快,他又愁眉苦脸道,“可主子就算靠山王是诈@死@,那他为什要诈@死@?主子你说靠山王究竟是主动选择诈@死@,还是处于被迫,甚至一开始就一无所知?除了这个问题,再来就是,诈@死@的靠山王到底是怎么带着紫宸郡主从众目睽睽之下离开的?在属下看来,灵堂无疑又是一个完美的密室,而且灵堂里面暂时又没让我们发现任何可以连通外界的隐蔽通道,靠山王父女此刻到底藏在何处?而那个出现在大理寺,又血洗了大理寺的靠山王又是何人假扮?他为什么非要闹出这样的动静来,带走女囚又是源于何故?这两个真假靠山之间会否有什么联系,究竟算帮凶,亦或是对手,总而言之,属下就是觉得这个案子诡异之处太多了,无论怎么推,都让人觉得逻辑相悖……”
说完这番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后,寂痕就一脸迷茫地看着眉头也快打成死结的影后王爷,显然还在等苏君琰给他释疑解惑,一旁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