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沐辰溪替影后王爷解了围,但某王也没有感激美人丞相的意思,他冷哼了一声,眸光不善地横扫站在自己身边的三人,哂笑道,“你们就这么巴不得将罪名罗织在我身上吗?仅凭那三个容貌跟我别无二致的蒙面人,外加他们都会使麒麟决,就认为今夜之事是劳资在跟他们里应外合,甚至连劳资对你们发出的示警也被认为是在提醒‘帮凶’撤退,可你们怎么不用你们那猪脑袋好生琢磨,倘若我才是主谋,何以会让他们用‘真面目’来陷我于危险之中,何以事到如今我还不跑?何以非要简单事情复杂化,将自己套入了笼中?再说了,我特么整这一出,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劳资又不是恋@尸@癖@,费尽心思难道只为盗取皇叔尸体吗?而且还牛逼哄哄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变活人,将紫宸也弄没了,我特么要真的有这样的本事,何须让自己屡涉险境?又为毛不干脆利落地将普惠这个碍手碍脚的家伙一并变走,非要膈应自己,给你们留下所谓的‘罪证’,再让你们指控于我?之殇,劳资知道你看劳资不顺眼,劳资也知道有些人就是存心想置劳资于死地,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可劳资眼不瞎,更不傻,别以为谁都能将屎盆子扣劳资头上,别以为劳资不会发火,今日的事,劳资都一笔一笔地记下了,你们都给劳资等着,劳资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绝不……”
这一刻的影后王爷是真的已经出离愤怒了,本来简灵的出现就已经让某王压力倍增,他知道危险骤然逼近,他更知道暗处还在酝酿着更大的风暴,针对他的‘暴风雨’,可他还是竭尽所能地让自己保持冷静的头脑,他知道一旦自己心慌意乱,极有可能会给对家钻空子,再将自己往死里整的机会,所以他不能自乱阵脚。可那三个诡异蒙面人的出现,再加上方才又受了影卫统领之殇一肚子的窝囊气,影后王爷是真的怒了,他双眸猩红,表情略显狰狞地瞪着身边的几人,梗着脖子周末的模样,再配上阴风阵阵的灵堂,越发让人觉得此刻的影后王爷更像是一个来自阴间想要索命的恶鬼,某王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甚至用手一一指过在场众人,撂下这番狠话之后,怒不可遏的影后王爷便转身,快步朝着灵堂大门走去,显然是不想再跟这帮魂淡共处一室了。
一看影后王爷这就要走,影卫统领之殇脸色一变再变,想都没想,当即就一个纵身飞跃,而后就拦住了影后王爷去路,见状,国师刚要出声,想打个圆场,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到影后王爷一声让人后背生寒的冷笑,而后他们就看到暴脾气的王直接使出了麒麟决神功,将自己所有的内力灌注在掌心之上,而后就毫无保留地打向之殇,之殇虽然已经第一时间避开,但还是被掌风波及,愣是倒退出数十米,直到砸到厚重的院墙,这才被迫停下,随着一声巨响,国师府的院墙轰然倒下,影卫统领之殇自然伤势更加严重,他硬撑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气血翻涌,喉头一甜,而后连吐了三口鲜血,直接趴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看起来随时都会晕厥。
变故发生得太过于突然,将沐辰溪跟无尘都震住了,好在两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他们赶紧飞掠而出,朝着影卫统领之殇所躺的地方赶去,彼时,影后王爷依旧站在灵堂门口,眸光阴鸷地看着之殇,语调幽幽道,“若再有下一次,本王会直接送你上西天,不管你到底是谁身边的红人。”
影后王爷这话说得并不小,美人丞相跟国师都听得分分明明,他们暗中交换了一道视线,而后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同样忧心忡忡的自己,很显然,先前之殇的以下犯上算是彻底得罪了影后王爷,要不然,他也不会当着之殇的面说出这种极易让人误会的话。
撂下这话之后,影后王爷就脸色阴沉地踏出了灵堂,面无表情地朝着西边长廊走去,彼时,长廊尽头站着的不是旁人,正是影后王爷的心腹寂痕,跟沐辰溪的心腹玄冥,两人虽然不知道先前灵堂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们可是眼睁睁地看着有着黄泉引路人光荣称号的影卫统领之殇如断线的风筝,被影后王爷一掌拍飞,不得不说,某王的战斗力实在是彪悍得够可以,而且事后,影后王爷也不曾反思过自身行为会否给尊逸王府惹来灾殃,他甚至还敢当着国师,当着沐相跟之殇的面再度撂狠话,可想而知,此刻的王到底何等恐怖,思及于此,寂痕跟玄冥对视了一眼,而后不约而同地让开了道路,唯恐等下自己再被影后王爷的余怒波及。
就在玄冥跟寂痕两股战战的时候,却看到走到半途的影后王爷眉头狠狠地皱了一下,而后居然转过身去,再度朝着灵堂方向飞掠,两个侍卫都有些不明所以,完全不知道影后王爷此举究竟意欲何为,不过很快,他们就看到影后王爷再度原路折返,只不过这一次,影后王爷手里多了一个东西,看清苏君琰拿的东西后,寂痕跟玄冥都有些莫名害怕,因为那正是靠山王苏慕的灵牌。
在经过寂痕跟玄冥身边时,影后王爷目不斜视,一言不发,薄唇都快要抿成一条直线了,浑身散发的煞气更是让人胆颤心惊,哪怕连寂痕都不敢跟自家王爷说话,唯恐惹毛了苏君琰,再给自己惹来无妄之灾,等影后王爷身影彻底消失在走廊拐角的尽头后,玄冥跟寂痕才觉得周围的空气没那么压抑了,两人不约而同地长舒一口气,而后生无可恋地看了彼此一眼。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