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影后王爷各种头脑风暴的时候,玉菏泽突然朝他走来,而后从腰间的素色香囊里取出一个白瓷小玉瓶,打开瓶塞,从里面倒出两颗黑不溜秋的药丸子,药味格外难闻,让影后王爷直犯恶心,不免又有些作呕的感觉,还没等影后王爷无声抗议,玉菏泽就动作粗鲁地掰住影后王爷的下巴,直接将手心的药丸塞入影后王爷的嘴里,入口的腥臭让影后王爷险些当场吐出来,但玉菏泽明显早有防备,迫使影后王爷脑袋后仰,药丸就此被某王成功地吞了下去,挥之不去的恶心感让影后王爷泪眼婆娑,他怒极地看向自己跟前的玉菏泽,嗓音喑哑道,“玉~菏~泽。”
当影后王爷听到自己那堪比公鸭嗓的难听声音时,眉头狠狠一皱,他下意识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虽说动作依旧有些僵硬,但至少比之前好了很多,影后王爷这才知道敢情方才玉菏泽给自己服下的正是解药,既然已经可以说话,又可以动弹了,影后王爷也没有继续浪费任何时间,他眸光愤恨地看着已经退到原来位置坐下的玉菏泽,而后直接开门见山道,“玉菏泽,靠山王的事,你究竟还知道什么?而且你跟关在大理寺监牢的那个怪女人又有什么关系,何以非要救她?你说她无辜,那你告诉本王,杀害靠山王的真凶到底是谁?另外后来靠山王在梧桐苑显灵被很多人目睹的事情是不是同样也是出自你的手笔,就跟方才你的人伪装成靠山王,特意引本王来老笔斋一样?”
虽说玉菏泽已经给影后王爷服用了解药,但因药效尚未完全发挥出来的缘故,所以影后王爷说话时嗓音显得比平时低哑了很多,如果不细辨的话,恐怕都很难听清,但玉菏泽还是连猜带蒙,加上结合当前语境,立刻明白了影后王爷的意思,玉菏泽拧眉看向坐在首位的王,在权衡了一番利弊后,玉菏泽如此跟影后王爷解释道,“靠山王平素清心寡欲,最终却死在暖云阁那种跟自己身份不符的烟花之地,难道尊逸王就不曾疑心过吗?很明显暖云阁并非第一案发现场,可究竟还有谁能有如此本事,先杀了武功本就不弱的靠山王,再煞费苦心地移尸,而且还多此一举地弄来一个衣衫不整的异域女子,放在伪装出来的凶案现场,尊逸王不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吗?”
玉菏泽显然是话里有话,影后王爷又不是傻子,岂会听不出来?他表情不善地剜着玉菏泽,而后耐心告罄道,“玉菏泽,你甭废话,要说就说些劳资不知道的,既然你说暖云阁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而皇叔遗体也被人移动过,甚至连那个异域女人也是设局之人‘故意’丢在暖云阁,借此干扰破案视线的,那你就告诉我,真正的案发现场究竟在哪里?”
先前影后王爷也不是没怀疑过暖云阁作为第一案发现场的可能性,如今却被麒麟山庄庄主当场挑明,这让某王越发怀疑起玉菏泽来,毕竟对案情了解得太过于透彻的玉菏泽就算不是幕后主使,也一定是知情人,要不然又该如何解释他对此案的‘高度关注’呢?
要知道,璇玑帝苏雷霆为了避免此事外泄,愣是让所有参与破案的人跟相关知情者都三缄其口,按理说,玉菏泽不该知道如此多的细节,但他还是当着影后王爷的面谈到了核心问题,所以才会引起苏君琰对他的怀疑,影后王爷的审视自然也被玉菏泽看进眼里,对此玉菏泽只是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而后再度语不惊人死不休道,“不巧,我偏生还真知道第一案发现场究竟在哪儿,只是作为交换条件,我希望尊逸王可以答应我先前的请求,放了那位姑娘,我相信尊逸王能够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替那个姑娘脱罪,毕竟她本来就是无辜的……”
玉菏泽再度提到了简灵,而且一再强调简灵在此案中的无辜,玉菏泽的态度越发让影后王爷疑惑不解,他眉头狠狠一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而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玉菏泽,嗓音低沉道,“你先说说看,第一案发现场究竟在哪里?”
说到这里,影后王爷突然停顿了一下,他眸光幽幽地看着眉眼含笑,气质出众的玉菏泽,而后再度补充了一句,“玉菏泽,你最好不要误导本王,不然劳资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对影后王爷来说,给简灵脱罪本就是重头戏,就算玉菏泽不帮简灵出头,影后王爷也会竭尽所能地朝着这个方向努力,而且影后王爷心里清楚,只要自己查明靠山王苏慕被害背后的内幕,势必能还简灵清白,所以当务之急当然是要先搞清楚第一案发现场究竟在哪里才行。
影后王爷话音刚落,玉菏泽也没有刻意卖关子,他轻扯薄唇笑了笑,笑意却没有抵达眸底,很快,他就说出了一个让影后王爷脸色一变再变的地方,“凤栖宫。”
玉菏泽一说出‘凤栖宫’三字,影后王爷腾一声就从椅子上起身,因动作幅度过大的缘故,甚至打翻了身旁方桌上的茶壶,茶水四溢,当场就弄#湿@了影后王爷的袖子,但他看都没看一眼,只是鹰隼如炬地盯着神色依旧从容不迫的玉菏泽,语调不善道,“玉菏泽,你可知你究竟在说什么?”
闻言,玉菏泽只是眸光淡淡地瞥了一眼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的王,语气笃定道,“我能为自己所言负责,就不知尊逸王究竟有没有胆子继续深挖了……”
玉菏泽这话带着显而易见的挑衅之意,他冷笑着看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