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莫殒也没有刻意跟身后的大理寺卿常柏青交流意见,他只是俊脸表情深沉地注视着前方,一副若有所思的高深模样,谁也不知道此刻影卫副统领莫殒到底在想些什么,莫殒不开口,常柏青也不敢说话,唯恐打断了莫殒的思绪,不过这个时候,大理寺卿并没有感到半分轻松,毕竟早就放飞自我的影后王爷对常柏青来说也是一个让人亚历山大的存在。
一想起过往自己跟影后王爷所打的交道,常柏青眉头也越发紧皱,常柏青暗中祷告上苍,就是希望等下某王不要再针对自己,更不要给他挖坑,设圈套,常柏青只希望今日可以平平稳稳地度过,就在常柏青心思沉重之际,耳畔已经传来了影后王爷那明显不满的怒喝声,“你们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她可是重要嫌疑人,怎么病了都没人管?你们是想蓄意谋杀吗?她倘若死了,到时候案子无法侦破,你们一个个都等着‘剪头’吧,真是气死劳资了,常柏青人呢?常柏青最近是在学猫步吗?磨磨蹭蹭的,怎么这么久都没到?难不成还要劳资亲自去请吗?”
原本常柏青都还在琢磨着跟影后王爷有关的过往,这会儿一听到某王那暴跳如雷的怒吼声,常柏青当即就露出了一个犹如便秘的表情,眼皮更是狂跳,常柏青哭丧着脸,都顾不上影卫副统领莫殒了,他赶忙朝着盛怒中的影后王爷跑去,而后战战兢兢地给脸色阴沉如锅底的苏君琰行礼道,“下官见过尊逸王,王爷千岁千岁……”
还没等常柏青把千千岁三个字说完,影后王爷就已经态度粗暴地打断了大理寺卿的话,他横眉冷眼道,“常大人,你终于来了,劳资以为你还赖床上没醒呢?”
一听影后王爷这冷嘲热讽的话,常柏青各种心惊肉跳,尽管心里各种苦不堪言,但常柏青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影后王爷正面杠,他只是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表情不善的影后王爷,而后态度恭敬道,“王爷喜怒,下官并非是有意磨蹭,而是在整理卷宗,好给王爷过目。”
作为大理寺卿,常柏青当然不是草包,早在来见影后王爷之前,常柏青就已经提前整理好了跟靠山王苏慕有关的所有案情,就是为了等苏君琰抵达,再呈给苏君琰过目,只是没料到,影后王爷居然先去死牢,所以方才常柏青跟墨殒从议事堂赶来时,特意将卷宗带在身上,就是为了方便苏君琰随时查阅,却没想到,隔老远就听到了影后王爷‘热情问候’自己的糟心话。
说这话的时候,常柏青已经将卷宗递给表情阴沉的影后王爷,就是希望可以借此平息某王怒气,而且常柏青也在看向关押着重要女囚犯的监牢,心中疑窦重重,毕竟前些日子,这个身穿奇怪服饰的女囚始终都昏迷不醒,并不曾出现重病的情况,而且昨日晚间,王达璀御医才在璇玑帝的授意下,再度来过监牢给女囚检查过身体,王御医离开前也未曾说过女囚身体有任何不适,除了始终不知道女囚何以昏迷多日,迟迟未醒……
但如今影后王爷刚到,就大发雷霆,而且还明确断言,女囚身体状况出现了重大问题,也让大理寺卿很是疑惑不解,当影后王爷质问常柏青的时候,影卫副统领莫殒黑眸一厉,都没顾上给苏君琰行礼,就快步走进了关押着女囚的监牢,蹲在女囚身旁,搭了一下女囚的右手手腕,显然是在检查女囚脉搏,很快,莫殒脸色也变幻如调色盘,莫殒快速起身,走到已经从常柏青手中接过卷宗,正面色凝重地查阅起来的影后王爷身边,嗓音低沉道,“尊逸王,女囚脉相微弱,情况怕是不妙,属下立刻去请御医……”
说完,影卫副统领作势打算离开,毕竟这个女囚犯可是璇玑帝苏雷霆的重点关注对象,倘若她真的出了什么岔子,恐怕莫殒也不好交差,思及于此,墨殒也很是忧心。
不过,莫殒刚转过身去,耳边就传来了苏君琰的清冷话语,“本王已经派人去请医圣了,莫副统领可以先留下。倘若连君柏寒都束手无策,这个女囚也就只剩死路一条了。”
说这话的时候,影后王爷还在翻阅着方才大理寺卿常柏青呈给他的,跟靠山王苏慕有关的卷宗,越看,影后王爷眉头越发紧蹙,心更是跌到了谷底。
当影后王爷来到关押着女囚的牢房时,他眼珠子都快掉了,毕竟跟货物一般被人丢在草席上的女人哪怕是化成灰,影后王爷都能够一眼认出,虽然这个形容太过于夸张,但鉴于出现在某王面前的非是旁人,而是衣着偏向于影楼风格的简灵,这样的发现足以让影后王爷当场灵魂出窍,毕竟任凭谁见到另一个自己,都没办法再继续保持淡定,脸色一变再变的王当场就让狱卒打开牢房的门,而后快速地蹿了进去,影后王爷蹲在不省人事的简灵面前,手指颤抖地探查了一下简灵的鼻息,确定简灵还活着,某王这才松了一口气,可当他再度探查简灵脉搏的时候,却发现了让他心绪不宁的一面,简灵的脉相很微弱,一副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模样,影后王爷这才当场冲着负责看管简灵的狱卒发飙,这会儿,影后王爷都无暇思考,何以自己会以影后王爷的存在形式,再度见到另一个简灵,他更没办法冷静地思考,为什么简灵会卷入到靠山王苏慕的离奇死亡案件中来,现在影后王爷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