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君柏寒为此一筹莫展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影后王爷的清冷嗓音,他斜倚着门框,仰头看着虚空某处,似笑非笑道,“你未免将一切想得太复杂了,倘若本王想走,哪个又拦得住劳资。”
说这话的时候,影后王爷虽然薄唇含笑,但笑意却没有抵达眸底,再搭配上他那慵懒的模样,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攻击力,但了解苏君谚的人都知道,这意味着某王打算出杀招了,当然届时倒霉的一定会是跟他作对的‘勇士’。
这个念头一出,君柏寒心下稍安,不过,此刻医圣还是猜不出影后王爷的应对措施,为了跟某王想法同步,他不得不‘虚心请教’起影后王爷来。
“你……究竟打算怎么做?”,君柏寒黑眸幽深如古井寒潭一般,一瞬不眨地盯着正用手挡着太阳,频频皱眉的影后王爷,而后直接开门见山地追问起苏君谚来。
君柏寒的出声打断了影后王爷的走神,他先是放下手臂,眸光淡淡地瞥了一眼君柏寒,而后语调平平道,“谁说我非要等密室案破解才能走,眼下吴明义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他供着我都来不及,岂会跟我正面杠?更何况,现在案情谜团颇多,明知胡容是我的侍卫,吴明义更加不敢草率断案,就算真的有人想要借此事大做文章,吴明义不管是为了证明自身才华,抑或是表忠心,也会秉公处理的,反正这脏水可没那么容易泼到我身上,你总该听过一句话吧?”
说到这里,影后王爷停顿了一下,他轻勾唇瓣,嘴角扬起一抹邪肆的幅度,而后眸光微微闪烁道,“皇权不容挑衅,除非想走黄泉。”
这话若是出自旁人之口,也许说服力会大打折扣,但从影后王爷嘴里说出来,效果就截然不同了。君柏寒心思微动,稍加思索后,他如此跟影后王爷说道,“那你是打算不等密室案侦破,先行离开吗?”
虽说这是疑问句,但君柏寒说话的语气却格外笃定,他目光幽幽地打量着依旧坐没坐相的影后王爷,显然还在等某王开口。
好在这一次苏君谚并没有故意卖关子,他做了一个扩#胸#运动的动作,而后站起身来,态度略显散漫道,“不管胡容有罪没罪,我都可以先离开,如果在这个案件中,胡容不是无辜的,也有份参与,那么查明一切后,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既然他有胆子联合外人对付老东家,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权当揪出蛰伏在我身边的眼线,反正吃里扒外的人,我绝不姑息。”
“如若最终调查结果显示胡容是被人栽赃陷害的,那么我相信吴明义也不敢包庇凶手,拿我的侍卫顶罪,而且他还会深入追查,更能借机将那帮蛰伏在幕后的魑魅魍魉揪出来,不管怎样对我都没损失,我又有何惧呢?”
影后王爷这话乍听上去很有道理,君柏寒都险些以为这个‘死局’已经迎刃而解了,但很快君柏寒就发现了不对劲,他眉心紧皱道,“那丰子贤呢?你该不会认为丰子贤只是恰好路过崇山府,不会再从中作梗吧?”
医圣表情很是复杂地看着太过于气定神闲的影后王爷,心中暗暗思忖,方才他险些就被影后王爷带沟里去了。君柏寒可不觉得事情真的会如苏君谚所想的这般轻巧,毕竟丰子贤可不是花架子,倘若他出手,恐怕届时又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啊草……
一想到这些,君柏寒整个人都不好了,医圣还是觉得他跟影后王爷处境堪忧。就在君柏寒思绪百转千回的时候,影后王爷已经走到他身边,笑容略显高深地看着君柏寒,伸手轻拍君柏寒肩膀,意味深长道,“我们能不能成功忽悠丰子贤,就要看你我之间的默契度了,而且还要看你愿不愿意放手一搏……”
影后王爷显然是话里有话,君柏寒又不是傻子,岂会听不懂?可鉴于某王人品有待商榷,医圣不免担心,到头来会不会所谓的放手一搏不过只是苏君谚对他的单方面算计,简单说来就是……请君入瓮,紧接着就是开门放狗。
正是因为心有顾虑,所以好半晌君柏寒都没有正面回应,他只是表情一言难尽地打量着正跟自己勾肩搭背,各种哥俩好的王,神色犹疑不定。
影后王爷自然也看出了君柏寒的迟疑,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明显是在琢磨什么,片刻的沉默过后,君柏寒听到影后王爷如此跟他说道,“你想什么呢?我又不是让你去当炮灰,只是想让你干扰丰子贤注意力而已。你方才也说了丰子贤没那么好打发,常规措施对他肯定没用,如果我们想一击必成,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影后王爷这话说得还是有些隐晦莫名,听得君柏寒频频皱眉,君柏寒也不想浪费自己脑细胞了,索性当着影后王爷的面挑明,“苏君谚,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又想我怎么配合你,才能干扰丰子贤视线?”
君柏寒问得直接,影后王爷当然也不好再顾左右而言他了,他收起了先前那漫不经心的笑容,而后语调低沉道,“你要是没意见,我们倒是可以安排一场刺杀……”
影后王爷这才刚起了一个头,君柏寒就倒吸一口凉气,目光满是不赞同之意,他当即就打断影后王爷道,“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