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寂痕还思绪万千,一听苏君琰的声音,他当即就醒过神来,寂痕对着自家主子拱了拱手,当即应下这个新差事,很快,寂痕就追着前面的苏慕离开了尊逸王府。
等苏慕,寂痕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再也看不见时,苏君琰才收回自己的目光,他脸色阴沉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君柏寒先是看了看走廊的尽头,而后又扫了一眼苏君琰的背影,轻叹一声,快步跟上了前面的苏君琰。
“王爷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君柏寒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苏君琰,重新追问起苏君琰来。
闻言,苏君琰鹰隼微眯,轻扯薄唇笑了笑,笑意却没有抵达眸底,他一边朝着房门走去,一边跟身后的君柏寒说道,“既然回来了,总归是要去见见故人的。”
苏君琰的话越发让君柏寒如坠迷雾,他快步追上苏君琰,偏头看了一眼神色淡漠如冰的苏君琰,再度开口道,“王爷要见的故人究竟是谁?”
“跟着我去,你自会知晓。”,苏君琰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还是没有揭晓答案。
君柏寒一看苏君琰这架势,他就知道恐怕不管他怎么追问,苏君琰都不会再给他释疑解惑,他只好闭口不言了,只是跟着苏君琰上了王府的马车。
马车朝着城北缓缓驶去,一路上苏君琰只是闭目养神,并没有再跟君柏寒说什么,君柏寒也不愿‘自讨没趣’,只是心思飘忽地看着不断往后倒退的街景,落日的余晖,熙熙攘攘的人群,稚童的嬉闹,一切明明近在眼前,可却无端地让君柏寒觉得‘陌生’,更觉得‘遥远’。
一直以来,君柏寒以为他们身处的就是天启十二年,可随着苏君琰的回归,一切又乱了章法,曾经笃定的开始变得不确定,似是而非,真假难辨,君柏寒心中不免突升悲凉之感,脑海里更是有着难以言说的千头万绪,他将马车帘子放下,既阻隔了外界,也‘封闭’了自己。
君柏寒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斜靠着马车,尝试着放空自己,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在半梦半醒之间,君柏寒听到身边的苏君琰低声道,“停车。”
苏君琰开口的那一刹那,君柏寒就睁开了眼睛,他神色有些疑惑地看着已经站起身来的苏君琰,张了张嘴,原本还打算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将临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尊逸王府的侍卫已经上前,撩开马车帘幔,扶着苏君琰下了马车,君柏寒赶忙跟上。
看到御风楼三字时,君柏寒黑眸闪过一缕凛冽的寒芒,转瞬即逝,他拧眉看着已经在王府侍卫簇拥之下,快步朝着御风楼正门走去的苏君琰,眼看着苏君琰身影就要没入御风楼,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道惬意的轻笑声,“本王原以为是自己眼花,认错了人,没想到真是医圣啊。”
说话间,大玥国的嵇王宫羽漠已经走到君柏寒身旁,眉眼含笑地看着一脸惊讶的君柏寒。
“嵇王何时抵达的皇城?”,君柏寒好不容易才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皱眉问起宫羽漠来。
说这话的时候,君柏寒余光还飘向了前面的苏君琰,苏君琰脚步曾短暂地停留了一下,但很快,他又重拾脚步,颀长的身影很快就进入了御风楼,很快就淹没在人群中。
对于君柏寒的问题,宫羽漠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眸光幽幽地瞥了一眼御风楼的正门,话锋一转道,“刚才那是尊逸王吧?他……何时回来的?”
宫羽漠话音一落,君柏寒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四两拨千斤道,“这……草民就不太清楚了,王爷何不亲自问问?”
闻言,宫羽漠偏头看了一眼表情略显高深的君柏寒,轻点着自己的下巴,扯出一抹淡笑,却没有再说什么,君柏寒也没有再在宫羽漠身上浪费任何时间,只是毕恭毕敬地对着宫羽漠施了一礼,而后就快步朝着御风楼走去。
宫羽漠鹰隼微眯,轻声呢喃了一句什么,无人听清,直到君柏寒身影消失在御风楼,宫羽漠都没有任何反应,片刻之后,宫羽漠就转过身去,径直朝着停靠在路边的马车走去。
始终立在一旁的侍卫赶忙掀开马车帘幔,扶着宫羽漠进入马车,帘幔放下的时候,车内传出一个清丽的女音,“他的动作倒是挺快的,刚回来,就摸到御风楼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发现了端倪?嗯?”
女子显然是在跟宫羽漠交流意见,女子这话一出,好半晌,宫羽漠都没有给予任何回应,马车缓缓地驶离御风楼,朝着城南的方向而去……
话说君柏寒这边,他跟宫羽漠分开之后,立马就跟苏君琰汇合了,原本君柏寒还打算跟苏君琰谈宫羽漠的事,但转念一想,宫羽漠摆明了就是故意暴露自己,苏君琰势必也察觉到了,又何须他赘言呢?
这么一想,君柏寒也就不再为宫羽漠烦心了,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再说了,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是麻烦,谁又能真正地避开呢?
尊逸王府的侍卫守在雅间外面,个个表情严肃,一身的肃杀之气更是明显,那些原本还在御风楼消遣的客人一瞅这个架势,哪里还敢呆在御风楼,一个个溜得比兔子还快,察言观色的本事简直了,对危险的嗅觉也是敏锐得可以。
因苏君琰的到来,御风楼的幕后老板姬冷锋很快也出现了,看到苏君琰的时候,姬冷锋表情也有些诡异,不过姬冷锋也见惯了大场面,还不至于被吓唬住,他毕恭毕敬地走向稳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