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貉话音一落,简灵冷笑了一声,目光阴恻恻地看着伺貉道,“我现在改主意了,不行吗?”
伺貉:“……”
你大爷的,成心耍我是吧?
如果伺貉知道‘胆子’为何物,这会儿,他一定会冲上前去,冲着简灵左勾拳,右勾拳的,才不管简灵究竟是不是女人,先暴打一顿解了气再说。
虽然伺貉快要被简灵这任性的举动气出心脏病来,但他还是竭尽全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过从他那越发僵硬的神情还是可以看出伺貉此刻内心阴影面积……有点大。
他皮笑肉不笑地对着简灵郑重点头道,“行,当然行,你想怎样都行。”
撂下这话,伺貉就转过身,显然是打算离开了。
伺貉担心自己若再跟简灵相处下去,会控制不住他那想要……挑衅作死的心。
转身的当下,伺貉就听到了某个新晋女@魔#¥头的声音。
“等一下。”
虽然伺貉很想有骨气地离开,甩都不甩简灵一下,但他又没有那个胆子,所以他的表情就越发扭曲了。
不过,伺貉还是停下了脚步,语气有些生硬道,“有何吩咐?”
伺貉是眼不见心不烦,所以他压根就没有回头。
对此,简灵也没有往心里去,她只是表情不善地跟伺貉说道,“让你师父下午去城北的林记当铺找我,他若敢不来,我不介意用这把开@过#光#的剑替他开瓢。”
影后妹子这话真的说得很凶残,再搭配上她那副母夜叉的凶悍表情,真的有一种女@魔#头既视感。
伺貉见简灵对自家师父如此不尊重,当场气得浑身发抖,伺貉将拳头捏得咯吱响,而后就转过身去,原本伺貉是想硬气地对简灵放几句狠话的,但当他看到简灵动作潇洒地拿着鬼泣指着他的脑袋时,伺貉顿时产生一种被‘恶魔’盯上的感觉,一股凉气儿从脚底板往四肢百骸飞蹿,瞬间透心凉……
什么尊师重道全都被伺貉抛到了九霄云外,他以拳抵唇,轻轻咳嗽了一声,神情有些尴尬道,“我知道了,我会转告师父,让他准时出现。”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简灵一脸嫌弃地看了一眼再次秒变怂货的伺貉,冷哼了一声,而后就拖着那把存在感太强大的怪剑离开了。
伺貉目送着简灵离开,他下意识伸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此刻心跳的频率不要太高。
伺貉完全搞不懂简灵为什么非要改约他家师父前往城北的林记当铺一会,不过就简灵那凶神恶煞的样子,伺貉就算想问,他也不敢问呐。
很快,简灵的身影就消失在拐角,再也不见。
伺貉伸手按捺了一下自己那生疼不已的眉心,轻叹了一声,而后就转身朝着来时路走去,显然也打算去找听禅,毕竟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了预期……
伺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没走出多远,突然一道残影飞过,稳稳地停在了自己面前。
伺貉刚做好迎战的准备,却认出了来人。
伺貉一脸欣喜道,“大师兄,你来了。”
出现在伺貉面前的不是旁人,正是帝拂衣,不过这个却是正儿八经的帝拂衣,而不是什么冒牌货。
此刻,帝拂衣略显狼狈,明眼人一眼就能够看出,帝拂衣跟人交过手,而且那人的武功还不弱。
跟伺貉的欣喜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帝拂衣的冷淡。
“鬼泣呢?”
帝拂衣扫了一眼伺貉,而后直接追问起邪剑至尊的下落。
帝拂衣话音一落,伺貉就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自家大师兄听,伺貉并没有添油加醋,他着重强调了冒牌货跟简灵之间的‘诡异互动’,而后也将简灵约听禅城北林记当铺一会的事情也一股脑地告诉了帝拂衣。
听完了伺貉的话,好半晌,帝拂衣都没有任何表情,黑眸幽深得如同古井寒潭,无人知道此刻帝拂衣究竟在想什么。
正当帝拂衣思绪翻涌的时候,耳畔再度响起了伺貉满是疑惑的嗓音。
“对了,大师兄,那个冒充你的男子究竟是何来历?”
伺貉的出声打断了帝拂衣的出神,帝拂衣黑眸精光乍现,他狠狠地捏了捏拳头,而后眉眼不善道,“仇人。”
从帝拂衣的语气之中,伺貉听出了深深怨念。
原本伺貉还想追问帝拂衣个中详情,但最终伺貉还是将临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毕竟伺貉看得出来,此刻他家大师兄心情很不好。
为了避免自己莫名其妙地沦为无辜炮灰,伺貉打算……适可而止。
帝拂衣压根就没打算向伺貉解释他是如此‘中招’的,帝拂衣看来一眼东巷尽头,眉心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略微思索了一下,帝拂衣如此跟伺貉说道,“你先回去见师父,我去会一会简灵。”
一听帝拂衣这话,伺貉有些不赞同道,“大师兄,如今简灵手握鬼泣,脾气乖张,而且经过假冒者这一通搅和,她对我们敌意越发深重,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跟师父商议,再做定夺?”
伺貉还是希望他家大师兄不要……擅作主张,毕竟如今的局势已然失控。
伺貉其实是一番好意,但帝拂衣却听不进去,尤其是在帝拂衣中了别人‘圈套’后,他越发觉得那是自己的‘污点’,如果不能尽快让一切‘回归原位’,帝拂衣甚至会觉得这是他的‘奇耻大辱’。
帝拂衣鲜少受过这样的挫折,现在他只想尽快‘补救’,以此证明他依旧还是听禅最得意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