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你方才所言,杀了北辰玄玥这个‘叛徒’就一了百了了,老爷子为何还要简单事情复杂化,先派人将北辰玄玥重伤,而后又不嫌麻烦地派人劫走他?嗯?”
孑禹的提醒让仓桀醍醐灌顶,他连连点头道,“这就可以解释得通了,或许北辰玄玥有在生魂铃上做手脚,而这个‘手脚’恐怕只有北辰玄玥才能解开,所以老爷子就算气得恨不得将北辰玄玥挫骨扬灰,却不得不因为顾忌生魂铃,只好‘迂回行事’。教训还是要给的,但却不能真的杀了他。”
仓桀的思路跟孑禹重合了,孑禹黑眸一厉道,“如果期间没有发生其他我们不知道的‘变故’,我更倾向于这是老爷子单方面的‘清算行动’,只不过容逸的事究竟跟老爷子有没有关系,我就不清楚了。”
说到这里,孑禹停顿了一下,他深呼吸了一下,轻吐口中浊气,而后再度补充道,“我先联络苏君琰,将容逸的事情告诉苏君琰,看苏君琰怎么说?”
闻言,仓桀点头道,“那我们分头行动吧,我会联络栾玥,让他也留意连亦修的行踪。”
确定了各自需要负责的‘区域’之后,孑禹也没打算继续呆在仓桀这里,不过离开之前,帝师突然想起了平岑坳的麒麟玉佩来。
他拧了拧眉心,目光有些复杂地看着仓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仓桀自然也发觉了孑禹的‘不对劲’,他表情有些疑惑道,“怎么呢?”
孑禹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跟仓桀和盘托出了。
“麒麟玉佩原本也在平岑坳,简灵老宅后院那颗槐树里面,但我不确定沐辰溪或者褚玉墨会不会早就‘捷足先登’,抢在我们前面取走了,那日我让北辰玄玥前往平岑坳就是希望他帮我去确认下麒麟玉佩。”
“后来连续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也没顾得上这事儿,你如果方便,就替我走一趟平岑坳。”
孑禹还是放心不下麒麟玉佩。
虽然他觉得麒麟玉佩被人取走的几率更高,但他还是想要试试看,如果那些家伙忙着‘干大事’,一不留神……忽略了呢?
说白了,孑禹就是想要去……捡漏。
听完了孑禹的解释,仓桀不假思索道,“好,我等下就出发。”
对于麒麟玉佩,仓桀当然也很重视,如果真的如孑禹所言,麒麟玉佩还在简灵老宅的话,这也算是近期最令人振奋的消息了。
“也好,不过你还是要小心点,毕竟关注老宅的人还是不少,要是发觉不对劲,就终止行动。”
想了想,孑禹还是再度提醒了一下仓桀。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小伙伴再悲了催。
“我知道,你自己也是,你手里可拿着天鉴推演图的高仿本,暗处的人也不知道究竟作何打算。”
比起自己的安危,仓桀其实更加担心孑禹,谁让孑禹如今‘保管着’高仿本呢?
仓桀这话一出,孑禹眉心几不可察地皱了皱,他目光有些隐晦莫名道,“我现在倒是有些想见见栾玥,为什么他在密信之中跟你说清心咒会出现在平岑坳?他说的是真迹吗?”
“如果此事千真万确,那么真迹如今有没有被人拿走?又是落入了何人手里?再来就是,既然真迹都出现了,为何还要搞出一个天鉴推演图的高仿本来?还特意送到你这里,那家伙又故作神秘,不露面。”
说起清心咒,帝师脑海里也充斥着n多待解的问题,他是真的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了啊草。
孑禹的问题,仓桀也毫无头绪,他表情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不过,略微思索了一下,仓桀如此跟孑禹说道,“我会问看看栾玥的意思,看他要不要跟你见面,你先等我消息吧。”
其实仓桀,栾玥还有孑禹之间的相处模式也很是……特别。
仓桀跟孑禹之间都见过面,彼此也算是熟悉,但栾玥却只跟仓桀联络过,而且还是以书信的方式联络。
而且栾玥给仓桀的书信还不是通过现代社会各种交流工具发出的。
而是直接用灵鸟派送的,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属于……。
从来都是栾玥跟仓桀联络。
当然这么说,也不是指仓桀就不能联络栾玥。
在情况紧急的时候,仓桀也可以找到灵鸟,再让灵鸟帮自己传达讯息给栾玥。
只不过有时候发出的信笺也会石沉大海,倒不是因为中途灵鸟贪玩,或者是被什么人给半路劫走了信笺,而是由于栾玥所处的时空,有时候跟仓桀是‘不一样’的。
时效性自然会大打折扣。
不过,这次栾玥提前告诉过仓桀,自己会留拱北一段日子,所以仓桀倒不担心,又出现先前那种‘长时间联络’不上的窘迫情况。
因为固定的模式便是栾玥跟仓桀之间的‘单线联络’,所以孑禹也没有提出过任何异议,当然他也不会刻意去破坏这个‘约定俗成’的模式。
而且就算孑禹真的有什么事情需要联络栾玥,也是可以通过仓桀代为转达的,这么多年来,三人之间的‘沟通’也没有出现重大纰漏,孑禹也‘习以为常’了。
但这一次,涉及到清心咒,孑禹就不太愿意走原有的流程了,一来那样太浪费时间,二来如今形势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