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设在花园中,每个人分桌而食,不但小有格调,还能欣赏花园中的美景,这气氛沐心渝还挺喜欢的。
她原本该单独坐一桌,但秦戊让周嫂把她桌上的食物放在了他桌上,沐心渝也没法,只能与他共用一张小桌。
“济陵王,我离京不过一载而已,没想到你变化如此之大。回想以前,你可是视女人为洪水猛兽,如今不但与济陵王妃恩爱和美,还添了侧妃,你这齐人之福,可真叫人意外啊!”司徒铭辛举杯笑叹。
沐心渝算是看清楚了,这二王爷就是个说话不把门的,说好听点叫直率,说难听点就叫不会看事!夸他们恩爱就得了,非得再扯一个侧妃进来,也幸好他是皇子,要是普通人这么说话,怕是早就被人打残了!
“怎么,可是二王爷看着我们夫妻恩爱,又想起二王妃了?”秦戊也不恼,反而还‘关心’的朝他反问道。
司徒铭辛俊脸上的笑瞬间犹如冰冻,狭长的眸子瞪着秦戊,那眸光恨不得变成两把利剑给秦戊射过来。
沐心渝端起酒杯举向他,安慰道:“二王爷,实在抱歉,我家王爷并非故意提起您心中的伤心事,妾身在此替我家王爷向您赔不是。我们都知道二王爷对二王妃一往情深,可人死不能复生,还请二王爷节哀。妾身衷心希望二王爷能早日走出丧妻之痛,将来能找到一位如同二王妃一般的女子携手白头。”
“你!”司徒铭辛不仅俊脸如冰冻,还咬紧牙,手掌猛地拍在桌上,“济陵王妃,你究竟是何意?”
“呀!”沐心渝假装遂不及防的被吓到,连忙扑到秦戊怀中,“王爷……”
秦戊将她搂住,还保护欲十足的用广袖遮住她的头。
面对司徒铭辛怒容,他冷眸射过去,毫不客气的指责道:“敢问二王爷又是何意?世人都知道本王的王妃患了失忆症,别说不了解二王爷与二王妃之间的事,就是自身的事也忘得一干二净。即便她有说错话的地方,那也是无心之过,更何况她也是发自内心安抚二王爷,你可以不领情,但请别恐吓本王的王妃!”
司徒铭辛瞪着他们,正想说话,司徒瑾突然出声劝道:“二弟,你怎么还是如此冲动?你看你,把心渝都吓成什么样了?你要知道,心渝可是济陵王捧在手心里的宝,你不懂得疼女人也就罢了,怎么还去欺负人家呢?”
说完,他又朝秦戊说道:“济陵王,你也知道我二弟就是这副性子,你对心渝说说,让她别往心里去,我二弟他没有恶意的。”
听着他又是劝阻又是安抚人心的话,司徒铭辛那一脸冷色都化成了黑气,矛头立马对向司徒瑾:“大王兄也不赖啊,这么多年来,还是喜欢装老好人,也不怕装过头了反把自己恶心到?”
沐心渝伏在秦戊怀中,虽然看不见他们是何神色,但仅是听他们说话就知道,这两兄弟并不和睦!
更有意思的是,她现在越来越觉得司徒瑾是罐绿茶,还是茶沫子那种。表面听着是在劝架,实则暗中放火箭,巴不得把司徒铭辛和他们夫妻俩都烧起来。
而司徒铭辛与司徒瑾的性子又完全不同,直率中带着明显的口无遮拦。
好吧,她承认自己低估了这两兄弟。
都不好惹!
最关键的是,让他们这么唇枪舌剑一搅合,她都差点搞蒙到底是怎么‘起火’的!e……
正在这时,何晴兰带着几名丫鬟下人从厨房那边过来。
“王爷,参汤来了。”她温柔的朝秦戊唤道,接着就让下人将参汤给在座的人盛上。
司徒铭辛许是憋着一肚子火没消,又或许是想趁机淡化眼下剑拔弩张的气氛,遂端起参汤就准备喝。
“何侧妃,你怎么把这汤给端来了?”沐心渝从秦戊怀中抬起头,惊讶无比的出声,“这可是王爷特意为我调配的方子,专给女人补身用的!”
“咳!”司徒铭辛猛地咳嗽起来,刚吹凉含进嘴里的汤汁也都喷在了地上。
抬起头的他一脸黑气,眸光含怒的射向何晴兰。
何晴兰脸色微变:“女人用的?”她下意识的朝司徒瑾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又朝秦戊看去,扑通跪下,“王爷恕罪,妾身不是有意的,只是见厨房熬着汤,还以为是给两位王爷准备的,所以才端了出来……”
司徒瑾如玉的脸上浮出了一层阴霾。
司徒铭辛把汤碗往地上一摔,指着何晴兰怒道:“何氏,拿女人的东西给本王用,是谁给你的胆子羞辱本王?”
说完,他眼神又如利箭般射向秦戊:“济陵王,本王自小把你当兄弟,但没想到你竟让你的女人来羞辱我!”
看着他盛怒指骂的样子,沐心渝脸色也开始变了。
司徒瑾和何晴兰幽会的时候,她和萧梦凝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司徒瑾给了何晴兰一包东西。
而今日何晴兰殷勤前来,也绝对没有好事。
那锅汤就是专门为何晴兰设下的套。
不让司徒铭辛喝下那碗汤,一来是为了破坏司徒瑾和何晴兰的奸计,二来也是不想司徒铭辛出事。
可谁知道这司徒铭辛不但是个藏不住话的暴躁份子,还是个没长心眼的,居然给秦戊反扣一顶大帽子!
这戏她看不下去了,遂起身冷着脸吩咐下人:“把参汤撤下去!”
“慢着!”
听着那略带威严的声音,在场的人纷纷望去。
只见乔氏带着阿桂奶娘和两名丫鬟正朝他们走来。
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