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炙热的气息像烙铁般烫着沐心渝耳朵,露骨的话更是刺激着她满身神经,她羞赧不已,当即用手肘撞向他胸膛。
可秦戊仿佛有先知的能力,迅速放开她又避开了。
“少说那些废话,我还没拿出真正的实力!”她一激动,放弃了拳脚进攻,手心运起内力迅猛的朝他击去。
“呵!”秦戊纵身一跃,单手勾住头顶的房梁。
他俊脸上带着罕见的笑,如日月华光般潋滟迷人,但这迷惑人心的笑却扎疼了沐心渝的眼,就觉得他是在看自己笑话。
而真正让她无法接受的是,人家根本就没有要与她动手的念头!
她都想好了,要是自己赢了就有理由拒绝他,要是输了她就假装受伤……
可这家伙只躲不还手,她赢也赢不了,想输也不行,再这么下去,自己累得够呛,而他还保持体力,那最后的结果肯定是他占尽便宜!
这么一想,她心里更着急了!
眼角余光瞥到身旁的那张床,她眸光狡猾闪烁,随即抓起床上的枕头就朝他扔去“我叫你躲!叫你看不起我!你今天要不拿出实力来,我跟你没完!”
秦戊“……”
沐心渝才不管他脸有多黑呢,扔完枕头扔被子,扔完杯子扯床罩,床罩扯掉以后眼看着床都快变秃了,于是粗暴的把整张床都给挪到了屋子中央。
原本高雅整洁的房间,在她一通‘操作’下,桌椅板凳全移了位,床罩被褥散落一地,那张梨花木床就差被拆成木块当柴了……
“你!”秦戊不止脸黑了,眼中都蕴起了怒火。照她如此毁下去,只怕一会儿房顶都得被她掀了!
无可忍耐之下,再一个纵身飞到她身侧,将准备拆床的她给抓进了怀中,怒斥“该死的,你真当本王不敢动手?”
练武之人,眼中哪有男女老少之分?他不还手,那还不是因为舍不得!
把这些功夫都用在另一件事上不好吗?
沐心渝也看出他生气了,可此刻的她视线不在他身上,而是指着地上一个布偶让他看“王爷,那是什么?”
床被挪开,她也是刚发现床下有东西,可还不等她去捡,就被他抱住。
秦戊含怒的黑眸朝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当即眸孔睁大。
沐心渝推开他,转身捡布偶捡了起来。
这一细看不要紧,她瞬间就冷了脸。
布偶做得很简陋,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布偶头顶上贴着一张黄纸,黄纸上写着她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不,准确的来说是原身的生辰八字!
虽然她是二十一来的人,可是这种东西她也知道,多是跟一些诅咒害人有关!
秦戊从她手中抓过布偶,看过黄纸上后突然对门外一声怒吼“周嫂!”
很快,周嫂推门进来。
“王爷……”看着满屋狼藉,她狠狠的吓了一跳。若不是两位主子一直在房里,她都要以为来贼了!
“这是什么?”秦戊抓着布偶的手背上浮现着筋脉,布偶在他手指中已经变了行。
周嫂到他跟前一看,当即大惊,扑通跪下“王爷,奴婢不知道房里为何会有这种东西……”
秦戊一把扯掉布偶上的黄纸,将布偶扔到地上,铁青着脸道“把屋子拆了给本王彻彻底底的搜查!”
“是!”周嫂赶紧应声,然后将布偶捡起退了出去。
沐心渝坐在乱糟糟的床上,早已无心比试了。
有人明着害她不成,就想通过旁门左道害她,其心思有多阴毒,是个人都能想到。
但她这间房怎么被放进诅咒布偶的,她就有些想不通了。
毕竟她两个月都没出过房门,别人根本没下手的机会。
难道是……
她猛地抬起头,朝秦戊手中紧攥的黄纸看去“王爷,祥蒂院平日都是周嫂管着……”
不等她说完,秦戊打断了她“周嫂不会做这种事!”
她忙接着道“你听我把话说完,我的意思是周嫂把祥蒂院管理得妥妥当当,平日里想进我房间并不容易,更别说偷放这种东西了。只有你去大王府的那天晚上,太夫人派人搜查整个祥蒂院,别人才有机会到房里放这种东西。”
秦戊眼中怒火更浓“你受伤难不成与此有关?”
闻言,沐心渝有些哭笑不得。
这些人,咋这么封建迷信呢?亏他还是医术了得的大夫!
“这东西看着渗人,但我受伤都是因为救你,你应该最清楚。要是它能伤到我,那我也不能在你治疗下痊愈,你说是不?”
先不说诅咒是否存在,就算是真的也奈何不了她。因为,她身体原来的主人已经不在了,现在的她来自另一个世界,那黄纸上的生辰八字是原主人的,跟她的生日一点都沾不上边,能诅咒得了她吗?
秦戊并没有将黄纸毁掉,而是收进了袖中。
见他要往外走,沐心渝赶紧把他拉住“你干嘛去?”
秦戊眸中寒气森冷刺骨“要她命!”
其实最大的嫌疑人是谁他们都清楚,根本不需要提名。
不过沐心渝不赞同他直接去找乔秀儿“你这样去她是不会承认的,我倒是有个办法,不但能诈她,还能整一整她。”
看着她眼中算计的精光,秦戊也压下了冲动。
不过面对满室如同土匪过境后的凌乱,他脸色一点都没好转,眸光如刀片般剜着她“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是想让本王陪你睡大街吗?”
一屋子乱得沐心渝都没眼看,只能干笑道“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