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雏鸟一进了菡萏院,便被一群丫鬟给围住了。小家伙们刚才被喂得饱饱的,眼下倒是叽叽喳喳的,十分讨喜。
白芷随着瑾苏进了屋,又给新倒了茶水递上去,“你们不是去请安吗?怎么还带回了三只雏鸟?”
瑾苏将雏鸟如何得来的经过向白芷说了一遍。
白芷听后有些恼怒,“白芨这丫头,也太无法无天了,怎么能替小姐做这样的决定呢?我这就去将雏鸟还给王爷。”白芷说着就要往外走。
“等等!”瑾苏喊道,“白芨若当真是喜欢,留下也无妨,况且我也已经答应王爷了。不过得想个办法,好好的安置它们才行。”
白芷慢慢的走回瑾苏身侧,认真的听着瑾苏说话。
今日是初一,按照惯例是要去前厅一起用晚膳的。瑾苏见白芨片刻都舍不得和三只雏鸟分开,便索性让她留下来,重新做个鸟窝。
瑾苏到的时候,安夏雨和王姨娘已经在了。
王姨娘见到瑾苏,有些激动走过来,带着泪眼笑了笑。以前倒是没注意,原来她脸颊上竟然还有两个梨涡,笑起来显得格外迷人,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是一张俏丽的脸。
老夫人和安鹤庆没来,瑾苏等人也不能坐到桌旁,只得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等。屋里下人进进出出的准备上菜,几人也不好随心所欲的闲聊,只简单而客气的寒暄着。
“哟,你们都到啦!”老夫人笑盈盈的进来道。
几人赶紧起身,给老夫人行礼,接着,安夏雨当即上前,从张嬷嬷手里接过老夫人,扶着她先坐到了桌前。
“王氏,你身子可还好吗?”
“回老夫人,已经大好了,多谢老夫人关心,”王姨娘谦卑的说道。
“嗯,看你的气色,倒也不像是缠绵病榻之人了。”
以王姨娘的出身,老夫人如今还能这般客套的驱寒问暖,已是给足了她面子。这当然是得益于安夏雨的地位有所提升,更是因为老夫人对晋妍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从前安夏雨不得老夫人喜爱,一方便是她劲儿使得不对,另一方面,便是碍着晋妍的情面。
安肃清和安鹤庆是一起进来的,俩人见到王姨娘,皆是一愣。很快,安肃清便恢复如常,恭敬有礼的道了声“王姨娘”,弄得王姨娘还有些局促。
按照规矩,她作为妾室,在府里的地位,也仅仅只比丫鬟高那么一点点,小姐和少爷都是不需要给她行礼的,这也是她一直称呼瑾苏为大小姐的原因。
“你看起来气色不错,这身妆扮也恰当,倒是更胜从前了”,安鹤庆不冷不热的说道。
王姨娘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笑了笑,像个娇羞的少女得到了心怡之人的夸赞,心里虽然美,但嘴上仍需谦逊,“老爷就别说笑了,承蒙老爷眷顾,我和夏雨才有今日。”
安夏雨看到王姨娘和父亲还能如此相处,自然开心不已,转头看向她时,笑着点点头。
“哎哟,不好意思啊,我又来迟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晋妍公主人还未进来,爽朗的笑声已经传了进来,听起来她今日心情不错。
等她进来,瑾苏等几人皆起身行礼。见到王姨娘,她脸上的笑容立即僵住了。同样不自然的还有王姨娘,不过她自知身份卑微,当即便恭敬的行了礼。
这时,晋妍身后的三弦上前扶她到桌前就坐,她这才恢复如常,轻蔑套的问,“你身子可好吗?”
“回公主,妾身已经大好了。”
大约是察觉到氛围尴尬,安鹤庆招呼了下人,开始上菜。
老夫人也适时的打了个岔,“雅儿的及笄之礼定在何日啊?”
晋妍故作为难的样子,“我本想就此作罢的,毕竟雅儿刚刚才有些起色。可宫里的意思是,让雅儿中秋节到宫里,由太后亲自操持,也省得在相府麻烦。”
老夫人听后有些不悦,“由宫里操持自然是好,只是雅儿毕竟是我们安家的血脉,怎么也得过一下宗祠呀!”
“老夫人,起先我也是这么想的呀,可是太后的意思也不好违拗,您说是吧?再者说,雅儿是安家的血脉没错,但也是皇家的血脉!”
老夫人被怼得一句话都不想说了,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栎亲王今日来,就是为了此事吗?”安鹤庆问道。
晋妍摇摇头,“不是,他一个闲散王爷,自己都不着家,哪儿有闲心管我们雅儿的及笄之礼啊。不过是听说雅儿病了,特地将他从北方带回来的雪莲送来,给雅儿补身体。”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看晋研此时脸上的神情,倒是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恰好此时菜都已经上得差不多,老夫人也没了闲聊的意思,便招呼大家开始动筷。瑾苏刚拿起筷子,便听到晋研公主道。
“王氏,你身子既然已经大好了,也帮衬着干些活吧。我过几日便带着雅儿去宫里住些日子,府里的事情,怕是也顾不上了。”
老夫人出来打着圆场,“你就放心去吧,府里还有我呢,王氏虽然身子好了,但毕竟长年的深居简出,哪儿能操持得了这些啊!”
晋研看向老夫人,笑道,“府里交给老夫人,我自然是放心的,我说的是城外的两个庄子,今年还未曾交过租子,眼下也正值秋收之际,当然也是收租的好时机。我不在,你自然也算得上是半个主子,去收租子也是理所当然的。”
连瑾苏都没有想到,晋研怎么会突然来这么一出?收租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