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点头,但有些犹疑,“小姐,至于吗?这样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
“今天府里发生的事情你还不知道,我去瑰禾院与公主大吵了一架,我担心,她暗中使绊子。”
说着,瑾苏便拉着白芨往外走,“你快去吧,等你回来,我再慢慢说给你听。”
白芨应了声好,便抬脚准备往外走。
“等等——”
瑾苏叫住了她,“为了以防万一,你先问问师傅,有没有熟识的戏班子。”
“好!”
应完,白芨跑得飞快,一下就没了人影。
瑾苏回到房里,好好的将事情捋了一遍。
安鹤庆和公主发生不愉快,大约是前天下午,但前天晚上她为了杏儿的事,去找过安鹤庆,当时他并没有说要将寿宴之事交给她。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当时,晋妍并没有说要撂挑子之类的话。
而昨天早晨,安鹤庆便说要将寿宴交给她,而杏儿也回了菡萏院,那就说明,前天夜里或者是昨日清晨,安鹤庆又再次去找过公主,而这时,公主才开始撂挑子。
昨天下午,瑾苏已经安排了安夏雨母女开始准备寿宴之事。
所以,如果说公主那边昨日去撺掇十里红的人不声不响的离开京都,目的就是给她使绊子,这样是绝对有可能的。
瑾苏越想越觉得应该就是这样。
“扣扣扣”,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抬眼一看,是梅儿正焦急的站在门口敲门。
“怎么了吗?梅儿,”瑾苏问道。
梅儿双手放在身前相互搓着,急切的指着外头道,“大小姐,你快去看看吧,杏儿好像发烧了。”
瑾苏连忙起身往外跑去,身上有伤的人,最害怕就是发烧。
进了杏儿的房间,瑾苏一手搭着脉,一手拿着床边的汗巾给杏儿擦拭额头,顺口问道,“烧了多久了?”
“白芨姐姐回来时,奴婢就去取膳食,本是想着把杏儿叫醒喂她的,谁知叫了好几声都没动静,伸手一摸才发现,她额头滚烫。”梅儿满是担忧的说道。
瑾苏指了指旁边的水盆,吩咐道,“你去打盆冷水来。”
梅儿二话不说,立刻端了盆就往外跑去。
等梅儿出去后,瑾苏掀开被子,检查了杏儿身上的几处伤口,都包扎得很好,并没有挣脱的痕迹,两只裹得像粽子一样的手,就更不可能会挣脱了。
瑾苏轻声的叫了杏儿几声。
一开始杏儿也没有回应,后来,她便没头没脑的喊着什么“不要不要”。
“什么不要?杏儿你醒了吗?”等瑾苏追问的时候,又再次没了声响。
就在这时,梅儿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大小姐,水来了”,梅儿喊着便将水端进来了,放在原来的位置上后,还自觉的拿了另一块汗巾浸湿,拧干后将杏儿额头上的那块换了下来。
“大小姐,杏儿醒了吗?”梅儿问道。
“没有!”瑾苏淡淡的回道。
梅儿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刚才听见里头有说话声,奴婢还以为杏儿已经醒了呢?”
“没呢,不过是烧得厉害了,胡言乱语罢了,一会我去开个药方,你去药房取点药回来给我吧!”瑾苏说完,便将杏儿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回被子里去。
“是把药材给您吗?”梅儿不解,小声的问道。
“对,我先看看府里的药材成色如何,然后再决定要放多少水煎。”瑾苏说着便起身往外走去。
而房里的梅儿,只好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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