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回来了。”
廊下的三弦见到瑾苏和安夏雨也跟着进来,明显有些吃惊,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上前行了微微躬身,行了个简礼。
“二位小姐,您这是?”三弦疑惑的指着瑾苏身后的框子,顺其自然的就阻挡了瑾苏和安夏雨继续前进。
而詹嬷嬷和寒嬷嬷趁着这个档口,理所当然的进了屋,大约是要提前给晋妍公主通风报信,当然,肯定也免不了添油加醋。
“麻烦你通传一声,我们有事找公主,”瑾苏好声好气的说道。
“二位小姐请稍候!”三弦说完便进了屋。
随着里边便传来“哐当”一声,三弦也出来了。不过她的脸,波澜不惊,看不出什么端倪。
行至瑾苏跟前微微欠身,“二位小姐,公主今日乏了,并不想见您,您请回吧!”
“今日我来,不是闲话家常,是确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这相府的当家主母做个决断,若是见不到人,我回去也无济于事。若公主当真是乏了,那我大可以在这儿等着,等着公主什么时候不乏了,什么时候再见我。”瑾苏倒是一点都不着急,淡定从容的说道。
“大小姐,您若愿意等,那便等着吧!”三弦不卑不亢的说完,就转身朝里走去。
瑾苏清了清嗓子,瞥见墙角门后,都有影子探头探脑的偷看,便道,“公主当然可以避而不见,可作为当家主母,作为一国公主,竟然纵容自己的下人三番五次的作威作福,而毫不加以干涉,实在是情理不容!
眼下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公主如何处理,它们如何议论,这些瑾苏都管不了,我能做的,就是将事实秉呈给公主,以免公主被一叶障目,偏听偏信!”
三弦刚迈上台阶,听到瑾苏的话,突然停下了脚步,四下看了看,然后又决然的进了屋。
她相信,公主肯定会因为“人言可畏”,而不得不见她。
但事实是,再次出来的仍旧是三弦。
“大小姐,您屋里请!”三弦站在廊下,抬手作出邀请的姿势。
瑾苏和安夏雨俩人一前一后的上前,行至门口时,安夏雨却被拦住了。三弦道,“二小姐请留步,公主说了,只见大小姐!”
安夏雨不服气,还想壮着胆子争辩几句。但瑾苏回头,轻声叫了句“夏雨”,然后微微摇头。安夏雨便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略略点头。
进了屋,外厅里只有跪在地上的两位嬷嬷,还有满地的茶杯碎片。
“大小姐里边请!”
跟着三弦到了内室,见到公主坐在椅子上,拿着剪子正在修整茶几上的盆栽。
瑾苏躬身行礼,叫了声“公主!”
“在你眼里,何曾有过我这个公主,这儿没有旁的人,不必如此惺惺作态!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晋妍冷冷淡淡的说着话,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十分专注的在修剪花枝。
“公主,事情的经过,想必您都已经清楚了吧,詹嬷嬷损坏之物,合计一百三十两银子,依您看?”瑾苏故意拖了一下,没有说完。
“人你教训过了,该威风的也都威风过了,还亲自将东西大张旗鼓的抬到瑰禾院恶心我,难不成就是为了区区一百来两银子?”
“公主这么说,瑾苏真是诚惶诚恐,来瑰禾院请公主主持公道,还是寒嬷嬷……”
还未等瑾苏说完,晋妍制止道,“好啦!别装模作样了,”她才放下手里的剪子,瞪着瑾苏,恶声恶气的说道,“以前倒是我小瞧你了,想不到你小小年纪,手段竟如此厉害,这一点,倒是比你娘亲厉害多了。”
“公主在说什么,瑾苏听不懂!”瑾苏应道。
“听不懂?哼~自你入府第一日,便出手教训了詹婆子,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而你却一来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
听说你见老夫人当日,还是安夏雨那个丫头帮忙才将你带进府来,搞的什么滴血验亲,也是那丫头帮的腔。
如果我没有猜错,王氏病好,也是你的功劳吧?哼~在我面前,还装什么听不懂!你和王氏母女沆瀣一气,处处和我作对,难道不是王氏跟你说了什么吗?”
瑾苏挑了挑眉毛,神色自若的反问道,“公主指的是什么?是十八年前的真相吗?”
“哼,你果然知道了!王氏那个贱人,既然她不仁,可不能怪我不义了!”晋妍冷冷的骂道。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公主难不成以为,会永远不为人所知吗?”瑾苏忍不住的有些激动。
“嘁,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你知道又能奈我何?”晋妍奸笑道。
“是非黑白自在人心,真相也总有浮出水面的一天。就像你之前为了救肃清,买来了一个凶手,你以为当真是人不知鬼不觉吗?还有三妹妹做的那些事情,难道会永远不被人知道吗?”
“哼,”晋妍不屑的瞥了她一眼,破口骂道,“安瑾苏,千万别猖狂,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还有,我告诉你,雅儿的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面对晋妍的威胁震慑,瑾苏没有丝毫害怕,泰然自若的道,“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杏儿无端端的被人用了私刑,一双手基本就算是残废了,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哼!一个奴婢,随意议论主子,就是打死了又如何?连你父亲都没有说过什么!”晋妍轻蔑的说道。
“哈哈~我终于知道,三妹妹视人命为草芥的性子是随了谁!敢对围场上御用的马下毒,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