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带路,快走!”夏太医心里一紧,急匆匆地往宫里赶。
夏太医匆匆来到四公主的寝宫时,见王王妃也在,公主已经退了烧休息了,才安心下来。
秦王将夏太医叫到一边,问道:“咸鱼居那边问得怎么样啦?”
“咸鱼居的怀执事回了巴郡,这两天就回来了,其余的人都是一问三不知,还要再过几天才能打听出来!”夏太医说道。
“不行,寡人一天都等不了了,立刻让中尉府的人去把咸鱼居的伙计全部抓起来的拷问,寡人不信他们会没有人知道。”秦王火冒三丈,大声吼道。
“王上,关心则乱,这样做,事情立刻会传遍天下!对公主不利,缓两天可也!”夏无且说道。
秦王沉思一会儿,急得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只好做罢!
两天过去,眼看着四公主又瘦了一圈,秦王和芈王妃也是食不甘味,夜不成眠,整日无心政事。
咸鱼居的怀执事终于回来了,他前脚进店,夏太医立刻找上门来,对怀执事施礼道:“在下夏无且,乃宫中太医,已恭候阁下多日矣,有事情请教怀执事!”
怀执事一听是太医,立刻还了一礼,谦虚地说道:“夏太医多礼了,怀某一介草民哪担得起请教?请到内室拜茶,我们在细谈!”
两人来到密室, 夏无且开门见山问道:“半年多前,有四十多个人来咸鱼居饮酒唱歌,连续三日,你可还记得?”
“记得,记得。因为他们来这边教大家唱歌!咸鱼居因此连续火爆了好些日子呢!”怀执事说道。
“你可记得他们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夏无且问道。
“这帮人并非常客,他们只来了三天。他们来的那三天,是本店生意最好的三天。我也想找到他们,让他们每天来我店里免费吃喝我都愿意!只是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啊!”怀执事说到。
“你不是派人跟踪过他们吗?怎么会不知道呢?”夏无且说道。
“这个你怎么知道?我是派人跟踪了,但是路上跟丢了,切实不知道!”怀执事说道。
“怀执事!我知道巴中怀氏家大业大,我身为太医为谁服务你应该清楚,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想起来了,对大家包括那群来你店里的人都是好事!想不起来,你和我都承受不起某人的怒火!你可懂得我的意思?”夏太医突然十分严肃地说道。
怀执事是个明白人,当然听明白了夏太医的话。现在整个华夏大地谁还能承受那个人的怒火啊?当即立刻额头冒汗。想了一会儿,说道:“领头的是一个脸色有点黑的年轻的人,身高接近九尺。他们应该是一伙军人。我派去跟踪的人莫名其妙的被中尉府官兵拦住盘问半天,才跟丢的。他们会不会是中尉府的人?”
“中尉府的人?中尉军个个都晒得黑黝黝。有数万人之众。半年来又有不少调到外地任官。还有什么特征没有?”夏无且问道。
“对了,他们来咸鱼居确实是为了给当中的某些人送行,因为第三天,他们唱那首《友谊之光》时,许多人落泪了。”怀执事说道。
“看来,你只好跟我到中尉府去问一问认认人了!”夏无且说道。
“这件事有这么严重吗?”怀执事轻轻地问道。
“如果不是老夫拦住,因为你不在,两天前就要把你的店拆了!你信不信啊?”夏无且说道。
都快入冬了,怀执事听完额头直冒冷汗。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说道:“我记得了,那个为首的,腰间配的剑绝不简单,有‘秦王赐’、‘尚坊’等字。”
“什么?秦王赐的剑?”夏无且听了大喜。同时也惊讶地问道。
“绝对没有错!”怀执事便将见到这把宝剑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这个就好办了,秦王赐剑不过十来把,国府定有记录在案,把到此人易如反掌。我们的小命无忧矣!”夏无且立刻告辞,向咸阳宫走去。
秦王正在书房,两天来各种奏书堆得到处都是,他心中依旧挂念着雪儿公主的病情,无心处理政务。心中一股无名火,不知找谁发泄,一把将案前的竹简扫得到处都是。机灵的赵高让所有内侍、宫女都躲得远远的,现在谁在秦王面前准没有好果子吃!
夏无且匆匆赶来,没有等赵高禀报直接进了书房,见到满地书卷,知道秦王正在发火,立刻笑着拜道:“王上息怒,有好消息了!”
“是谁?快说!”秦王焦急地问道。
“怀执事回来了,他虽然也不知道是谁,但是他判断应该是中尉府的军人,为首的黑高个腰佩秦王剑!”夏无且不紧不慢地说道。
“是他?黑山!”秦王听完立刻想到黑山,此时没有半点惊喜,反而恨得咬牙切齿。
“你先去看看四公主!这件事情绝不许对外声张!”秦王说道。
“诺!”夏无且应声退了出去。
“小高子,召黑山入宫,叫扶苏和雪儿身边的春、秋过来一下。”秦王对门口的赵高喊了一声。
“诺!”赵高应了一声,小跑而去。长公子扶苏此时正在四公主的宫里,他先过去通知了扶苏和春、秋。然后便跑向中尉府。
黑山此时正在中尉府和郦食其、秦风谈着公务,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皮直跳,无原由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我今天心神有点不宁,又跳眼皮又打喷嚏,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黑山说道。
“我跟师傅学过相面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