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问你话了吗?掌嘴!”律曹对狗屠喝道。
一个差丁立刻走到狗屠面前,“叭叭”甩了狗屠两大嘴巴!
郭运见狗屠挨打,一脸得意!心想,这个官肯定是想巴结自己,才打狗屠的巴掌。
“陈思文,那狗有咬破你的衣袖没?狗有没有把你扑倒?狗屠拔刀时,狗血有没有喷你身上?”律曹问道。
陈思文见狗屠挨打,心中肯定了律曹是想帮郭运了,立刻镇定了许多,看了一眼洋洋得意的郭运,回答道:“都没有,我的衣服干干净净,哪里有破?更没有血。”
“陈思文,是谁叫你来做证的?”律曹问道。
“禀大人,是郭少爷叫两个手下唤我来此做证的!”陈思文回答道。
“郭运,你的狗即然没有咬破陈思文的衣袖,也没有扑倒陈思文,你怎么知道狗屠要说的读书人就是他?难道你能未卜先知狗屠要怎么陈述经过不成?”律曹励声喝道。
“我……我……我在现场和狗屠争吵过,狗屠硬说他是为救穿白衣的读书人,才杀了我的狗,我看现在只有他穿白衣手里还拿着书卷,我就猜到狗屠说的是他,所以叫他来做证了!”郭运已经满头大汗,吱吱唔唔地回答。
“你们两个多带人手,去陈思文家中搜一搜,看有没有屠夫说的破了袖子带着狗血的衣裳!”律曹对两名衙差命令道。
“诺!”两名差丁应声而去。
一会儿,差丁回来,手里拿着一小块烧剩的白布,说道:“禀大人,在陈思文家灶堂里发现这块布,上面还有血渍!”说完便将的布呈给律曹。
律曹认真的看了看!盯着陈思文,说道:“陈思文,你是个读书人,应该比较懂得道理,你还坚持刚才的证词吗?”
律曹的话,不紧不慢,却铿锵有力,听得陈思文直发抖。他看了看旁边的郭运,郭运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陈思文胸部一挺,小声地说道:“草民坚持刚才所说的,不变!”
“郭运,你呢?在大秦,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可知道了?”律曹又问。
“我也坚持不变!这狗是俺爹买给我的,狗屠必须赔偿!”郭运也豁出去了,答道。
“来人,传郭府家老和陈思文的里正来,把狗屠旁边、对面的人全部唤来!咱就不信没有一个看清楚的证人!”律曹生气地说道。
“禀大人,我们两个路过时刚好看到,愿意做证。”孟浩拉着肉饼,站了出来。
“好!你们两个是何人!现场如何,请如实道来!”律曹大喜,说道。
“我们两个是咸阳来的官差,我叫孟浩,他叫阿柄。”孟浩肉饼说着,更拿出验和传交给律曹。又将自己的见闻对律曹说了一遍。
律曹看了两人的验和传,让书吏登记后,还给两人,一拱手说道:“多谢两位将军做证,省了咱许多事!”又转头对陈思文和郭运喝道:“将两人拿下,各打三十大板!”
陈思文听了证词,早吓尿了,面如土色,被扒了裤子,按在地上。
郭运则心有不干,大声不停地喊道:“我爹是郡丞,我要见我爹!”
差丁根本不听,堂上立刻响起杀猪般的嚎叫声和板子声!
板子打完,两人便如实招供,原来郭运派手下找到陈思文,要他做反证,并以让郡丞举荐他为吏为诱饵。陈思文忍不住诱惑,心里想屠夫无论如何也赢不了郡丞儿子的官司,就答应了!
两人在供状上画了押,刚好郭府的家老和陈思文的里正也到了,二人在两人的身份证明也签了字 。
家老无奈地说:“律曹稍等再判,我已经派人去禀告郡丞大人了!”
“律曹判案自有法度,若有差错,郡丞自可依法治本官之罪,何需等待?”律曹说完,立刻宣判:“陈思文,恩将仇报,伙同他人做伪证,勒索恩人二百金未遂,依律刖鼻,终身苦役!郭运,纵犬行凶,收买陈思文做伪证,意图敲诈狗屠二百金。依律判郭运刖鼻,终身苦役,罚二百金,两名奴仆从犯,罚为官奴。狗屠见义勇为,反遭诬告,无罪释放,赏五百钱。”
判词念完,围观人纷纷喝彩。陈思文和郭运都没有想到处罚如此重,急忙伏地痛哭求饶。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象你们这样的人,还有脸求情?拉到外面,公开行刑!”律曹面无表情地命令道。
两人被押到城中十字街,早有差丁四处宣传!一会儿,街口便人山人海。书吏不停地对民公念诵二人的罪行和判词!郭运已经没有了半点嚣张气焰,除了不断求饶,还哭喊着老爹救命。差丁分别按住两人的脑袋,铁剑由下往上一划,两个鼻子便掉了下来,血水象清泉一样涌了出来。早有差丁抓来一把锅灰,抹在二人脸上止血,二人嚎叫声,晕死过去!围观的人们第一次看到秦法的冷酷和无情,许多胆小的吓得尖叫起来,连郡丞的儿子也不放过。心里无不产生对秦法的畏惧!而郡丞郭琳始终未露面。
黑山听了两名手下的汇报,感叹道:“秦国之所以强大,无数个铁面无私的法官功不可没啊!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这句话有意思啊!”
第二天早上,新军校场上,一千名精挑细选出来的精壮和黑山带来的五百侍卫准备来场比武,其余新军在周围观战。这一千人,以前都在赵军中干过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