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秦霜霜的名字,沈言扣衬衫扣子的手忽然顿住。
他心里有些自责,可自责的对象却不是高熙,而是秦霜霜。
他自责自己心里明明还有秦霜霜,却管不住自己,给了别人的阴谋可趁之机。
想到这里,他对高熙的厌恶又多了一分,他没有回应她的话,直接从酒店里走了出去。
高熙咬着牙,生气地将枕头朝着他扔过去,却扔在了门上,她都已经做到了欺骗的地步,可沈言却还是不愿意看她一眼。
明明她才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为什么沈言的眼睛却离不开秦霜霜那个丑小鸭?
沈言从酒店里走了出去,找到了自己的车,他在车上抽烟抽了一根又一根,眼睛里带着无限愁思。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难捱的时刻,他却想见见秦霜霜那张明媚的笑脸。
沈言将烟蒂捻灭,而后启动车辆,朝着秦霜霜所在的酒店走了过去。
等他到了那家酒店后,他刚摁了门铃,推开门的那人却不是他心心念念的人,而是一个保洁阿姨。
保洁员疑惑道:“先生,请问你有事吗?”
沈言的眼中闪过一丝狐疑,问道:“您好,请问住在这里的房客呢?”
“他们今天就退房了,所以经理就让我过来打扫卫生。”
为什么他们要这么着急退房?
沈言心里有些不解,但心里却涌上了一种不安的情绪。
他拿出手机,给宋青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等电话接通,他就沉声说道:“宋青,你给我去调查一下,秦霜霜现在在哪里?”
宋青在电话那一头答应了,几分钟后,沈言就从宋青的口中知道了秦霜霜的下落。
“沈总,夫人现在和贺焯在晋城”宋青的声音越来越低,沈言的脸色也越来越黑。
他挂断电话,在手机上导航晋城的位置,冷凝着一张脸驾驶车子呼啸而去。
晋城离运城不远,但开车还是需要三个小时的时间,等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自己是下午了。
秦霜霜从贺焯的车上下来,看着远处的房子,心中有些忐忑。
之前林洋洋告诉她,她的生母多年来就是单亲妈妈,一个人带着幼小的秦霜霜,十分辛苦。
据母亲的侄子所说,那个男人抛弃了母亲,和别人一起组建了新的家庭。
但贺焯找到秦霜霜母亲的侄子细问过后才知道,他们的亲戚都没有见过秦霜霜的父亲,之前说的那一切都是在同乡们的闲言碎语中拼凑出来的。
而这一次,贺焯带着秦霜霜来到晋城,是因为母亲生前的好友郝阿姨在这里定居,两人想看看能不能在郝阿姨这里得到秦霜霜父亲的消息。
秦霜霜敲了敲平房的房门,心中莫名地有些忐忑不安。
房门很快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老人家从里边探出了头,说道:“你们是谁啊?”
“郝阿姨你好,我是昨日和您通过电话的陈念,不知道您还有没有印象。”秦霜霜轻声说道。
陈念是她生母给她取的名字。
陈念,想念,母亲到底在想念谁呢?
“是念念啊,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呢,你现在长这么大了?你妈妈可惜了。”郝阿姨的眼中闪过怀念的情绪。
“是这样的,郝阿姨,今天我们过来这里,就是为了来问你一下,您认不认识我亲生父亲。”秦霜霜拉着郝阿姨的手问道。
“我也不认识你父亲啊,我当时和你母亲不在一个地方,你母亲就在和你生父谈恋爱了,后来有一天就哭着跑来找我,说和你父亲分手了,无论我怎么问,她也不肯说对象是谁。”郝阿姨用手托了托老花眼镜。
郝阿姨又说道:“再后来,你母亲身体不舒服,就去医院检查,那时才知道怀上了你。”
郝阿姨也不清楚秦霜霜的父亲是谁,秦霜霜和贺焯从郝阿姨的家里走了出来,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沮丧。
贺焯叹了一口气,“别担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你父亲的。”
秦霜霜的笑容有些惨淡,她扯了扯嘴角,然后两人朝着贺焯的车子走了过去。
却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一个车子的车灯猛然亮起,灯光在夜晚中显得有些刺眼,刺激得秦霜霜都闭上了眼睛。
等眼睛逐渐适应了这个刺目的灯光,秦霜霜慢慢地睁开眼睛,然后看见一个人从那辆车上走了下来。
等那人走近,她才看清了他的轮廓。
是沈言,秦霜霜在心中念道。
沈言的目光幽冷,铁青着一张脸,说道:“秦霜霜,你在和他私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