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影苦笑,“对于南府这样的顶级武道世家,百姓的性命,如同蝼蚁,又岂有秦先生你的命,来的珍贵,若能杀你,就算屠了龙市,对他们来说也是合算的买卖。”
“什么时候,性命也能分个高低贵贱了。”秦墨痛苦的闭上眼。
对于龙市数位百姓丧命,他是愧疚的。
南府之仇,定不可饶恕!
“今日之事,暂且掀过。”秦墨淡淡看了眼叶影,“你们好自为之。”
“是,秦先生。”叶影等人顿时松了口气,目送着秦墨扛着刘景润离开。
刘景润一直昏迷不醒,作为校友,秦墨也不可能把他一人扔在这里,顺带着扛走了。
秦墨走后,梅花组员焦急的问道,“组长,老大那里……”
“能有什么办法?若真是那位高人的孩子……”叶影话说到一半,沉思良久,“别说咱们了,就是老大,也未必敢动他一根汗毛。”
梅花组众人,愣愣的站在原地,他们一直以梅花组身份而骄傲,但今日,见到秦墨,这一切的傲慢,都好似荡然无存了。
车停在宿舍楼下,刘景润才缓缓醒来。
依旧是面色苍白,脸色像是得了病一样。
“该下车了。”
秦墨冷淡的声音,把刘景润吓得跳起来,脑袋磕在车顶上,刘景润看到秦墨,顿时蜷缩在一旁,“别……别……杀我……我错了!”
“放心!”秦墨笑着拍了拍刘景润的肩膀,“我对你毫无兴趣。”
刘景润不过就是一寻常大学生,也就平时爱装逼点儿,秦墨连动手的yù_wàng都没有,说难听些,他连死在自己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虽被秦墨看不起,但秦墨这话,令刘景润着实松了口气,连滚带爬的从车上滚了下去,今夜,对他来说,注定是难以入眠的,想起楚家的场面,那种恐惧感,依旧会萦绕他心头。
秦墨坐在车内,重重的叹了口气。
愧疚,得不到消减,明日,还是去祭拜一下,那些无辜冤死的百姓吧!
……
在龙市,有这么一处地方,被人们叫做贫民区。
他就在龙市郊外,这里贫穷的人,甚至连饭都吃不起,只能靠政府的救济粮生活。
在贫民区后,有一处旷阔的田地,不能单单只说田地了,贫民区没有专门的坟地,这些死去的骸骨,成了贫瘠的土地下,最好的肥料,因此,这里田地也是的坟地。
这里的田地,看上去就像两极分化一样。
一面,是龙市田丰企业的农业地,生长旺盛,金黄的麦穗,在阳光的照耀下,甚是喜人,一面,是贫民区贫苦百姓的土地,贫瘠、荒凉。
几位老人,跪在贫瘠的田地上,面对几座孤零零的坟头。
老人哭了不知有多久了,已然没了眼泪,只能发出沙哑的呜呜声,就在前几天,几位老者,面对的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景。
谁能想到,得了小小的感冒,死了数位穷苦的人。
那一片小小的感太灵药片,如同砒霜一样,索了他们孩子的性命。
本就一无所有的家庭,现在更是一无所有了,像是老天给这些孤苦的老人开了一个玩笑一样,让他们经历这样的痛苦。
就在这时,却听远处传来车辆的响声,老人们抬头看去,只见十数辆铲车、农业车渐行渐近开了过来。
对这些老人来说,恐怕又要雪上加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