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隔着不是数年的光阴,而是心灵的隔阂。
夜空渐渐沉寂下来。
给了这难得的,岁月下的温柔。
三天时间,一晃就会过去。
对于身处秦家大牢里的十数位郃团高层来说,可谓是艰难无比,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这两天时间,郃团十数位高层,轮流逼问秦郝,信件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在这个节骨眼,谁都不想死,大家只能寄希望于秦郝,说出信件的秘密。
但秦郝他哪知道啊!
他要是知道,早在被抓的时候,就说出来了。
这封信怎么出现在他房间的,他都不清楚,更别提什么信件内容了,那空白信纸上,哪有一个字迹,秦郝总不能凭空捏造,自己勾结洛神的事儿吧!
那不是自己傻到害自己嘛!
“怎么办!怎么办!明天就是第三天!若是明天还不能给秦明一个答复,我们都得死!秦明那老家伙……”
“住嘴!”
郃团副团长秦岁刚想说什么,秦薛弓立马令他闭嘴!
秦岁一个人转在角落,吭哧着,生着闷气。
秦薛弓神色阴晴不定,在这腐臭的监牢里,他已是狼狈不堪,浑身脏兮兮的,就像个乞丐,“你们还不清楚么?”
“不管郝儿说不说信上的内容,我们都是一死。”
“更何况,那封信,本身就没有内容。”
“这个陷害我们整个郃团的人,绝对算是一个高手,他深谙人心,将秦家主的心思摸得透透的,我们根本不是他对手。”
郃团众高层沉默的低着头。
的确,和他们对位的人,段位实在太高了。
将秦明的内心都操控了,一步步令郃团陷入死地,这差不多是最高段位的陷害了,玩弄人心,将一切都精心布局在他的人心圈套之中。
“我们怎么办?只有等死?”郃团副指挥秦膏不甘心问。
秦薛弓、秦郝等人都没法回答。
郃团的高层不得不接受一个艰难的事实,他们现在只能等死,完全陷入到一个逻辑怪圈中,这是个没办法破解开的死局。
幽暗的地牢,突然传来一阵亮光。
一道纤瘦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外界这缕刺眼的光芒,照的郃团十几位高层有些不适应,大家挡着眼睛,眯着眼,从眼睛的细缝儿里,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站在他们面前。
秦韵!
“你特么还敢来!你找死!找死!!”秦郝气急暴怒的跳起来。
他踉跄的冲到牢笼面前,拳头愤怒的拍打着牢笼,瞪大双眼,如同一头发怒的公狮子。
秦墨就站在牢笼外,笑眯眯的看着。
他就像来到动物园,在欣赏一只朝他愤怒咆哮的猴子一样,他的任何愤怒情绪,对秦墨来说,无关痛痒。
秦薛弓等人也都阴冷的站了起来。
他们警惕的看着牢笼外的秦墨。
“各位郃团的大人物不必生气。”秦墨笑道,“成王败寇,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输不怕。”
“怕的是以后没有机会赢了。”
“那样,就有些惨了。”
秦薛弓咽着口水。
再去看现在的秦韵,他内心竟有一种恐惧的感觉。
他制止了咆哮的儿子,颤抖问,“这些都是你做的局?”
“是我做的局。”秦墨露出一抹邪笑,“我只是做局人,但要想胜利,还要全靠各位配合,没有在场诸位,我秦韵可能也不会站在这牢笼外面了。”
郃团每个人,都不由握紧拳头,愤怒的胸脯上下起伏。
但他们也知道,现在一切,都已成徒劳。
‘秦韵’她利用人心,已经赢了。
“那么,你来做什么?”秦薛弓死死盯着他。
“我来给你们条生路。”秦墨嘴角扬起一丝弧度,“听过大兴洛神吗?”
牢房幽暗的烛灯闪烁着,忽明忽暗映衬在秦墨的脸上,那幽冷神秘的笑意,令在场郃团众人不由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