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教授听着她的话目光不觉幽远了几分,他就好像回忆一样地缓缓说着:quot;我一心想让她女承父业,钻研岐黄之术,我一直认为那才算的上是光耀门楣,出人头地。quot;
quot;这个我知道。quot;
沈言渺问护士要了一把椅子就在他身旁坐下,她闻声,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quot;陈墨曾经为了这个,还跟我诉过苦,她是一个很有自己坚持的孩子。quot;
quot;对,她从小就是这样,说不上多叛逆,但也并不算十分听话。quot;
陈教授接着她的话继续说道,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沧桑的眼底开始缓缓浮上一层自豪炫耀的笑意:quot;我不同意她的决定,所以故意刁难她,如果她真的想要学什么珠宝设计,那就必须凭自己考进伦敦最好的视觉艺术学院……quot;
沈言渺一直耐心地听着陈教授宛若自言自语般的低语,她也不打断他,时不时还轻柔地应一声或者点点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人家就像是终于耗尽能量的电池,渐渐闭眼停下了声音。
沈言渺确定他已经睡着了,这才蹑手蹑脚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她一个姿势坐得太久,双腿又酸又麻快要失去知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