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遍遍冲刷淘洗的沙砾,随着浪花在柔软的沙滩上起起伏伏。
等到风停。
等到海浪退却,海面宁静。
天边已经泛起淡淡的鱼肚白。
阳光透过白色的纱幔落在脸颊上的那一刻,沈言渺卷翘的眼睫轻轻颤了颤,那一双水亮分明的眼眸缓缓张开。
一如往常。
她依旧是习惯性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回忆起前一夜的事情,白皙的脸颊瞬间红到了耳根。
浴室隐隐约约有水声传来。
沈言渺连忙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床,又飞快地将丢在一旁地毯上的衣服捡起穿好,她手里拎着鞋子,光着脚丫不敢发出一点响动地就往门口走去。
女孩儿好看的眉头始终紧紧地蹙起,此时此刻她身上又酸又痛的,实在不怎么好受!
但是逃命第一!
走为上策!
发生这种荒唐的事情,她的确还没有心理强大到,对着一个有妇之夫言笑晏晏。
刚刚一挪出房间门口,沈言渺就立刻踩上鞋子飞快跑向电梯口,她时不时紧张地来回张望着,似乎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然后。
靳承寒在房门被人轻轻关上的那一刻,就踩着时间一样不紧不慢地走出浴室。
他只是简单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脚下踩着白色的拖鞋,乌黑利落的短发还在不停地滴着水珠。
深邃的眸光淡淡扫过空无一人的床铺。
那一张完美无瑕地俊颜上也半点儿没有意外和慌张,他只是慢条斯理地走到沙发前按开电视,然后眼眸噙笑地看着监控视频里,那一抹匆匆离开的纤细身影。
quot;沈言渺,我倒要看看,这一次,你还能逃多远?quot;
靳承寒忽而成竹在胸地开口,直到看着她启动车子离开1984,他这才放心似地将监控断掉,然后拿起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他声音冷冷地吩咐:quot;把人带进来吧。quot;
随即,酒店房门被人轻轻敲了两下,有保镖立马推门而入,恭敬无比地回话,说:quot;靳总,人已经带到了。quot;
林之夏依旧穿着那一条白色的及膝礼服裙,只不过再没有了精致的妆发,此刻她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写着狼狈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