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啊!”
容云曦故意上前假装扯住紫苏的衣袖,却在脚下踩着自己的裙摆被绊倒,直直向紫苏扑了过去。
“容小姐!”
“啪!”
容云曦已经倒在了地上,而随之在地上的,还有紫苏手中的箱子。
箱子早已经支离破碎,外壳破碎之后露出了里面的暗盒,而洒落了一地的纸条赫然全部是容云曦的名字,只有雅乐公主名字的纸条,被留在了狭小的间隙暗盒里。
两个人的纸条很明显可以分成两堆。
“这是……怎么回事!”
容云曦望着地上的纸片和暗盒自言自语,面色先是震惊,随即站起了走向了了雅乐公主,整张脸沉冷而严肃。
“公主,刚才的抽签似乎不太公平吧?为什么这盒子里,全部都是我的名字?”
雅乐公主面色同样震惊的看着地上的盒子,弱国不是容云曦猜到这个盒子有猫腻,怕是真的快要相信雅乐公主的扮相了。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转瞬便愤怒的睁大了眼睛,对紫苏叫道,“紫苏,这个盒子是我让你去准备的,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你这是不把本公主的话放在眼里吗!”
紫苏立刻跪了下来,“公主,奴婢当时是和红蕊一起准备的,准备盒子的房间,除了红蕊和我,就在没人进去过了!”
雅乐公主眯起了眼睛,质问道,“这么说,你是承认你在这个盒子上做手脚了?”
紫苏把头磕在地上,声音依旧沉稳冷静,“奴婢并未做过此等事情。”
“那你说是谁?难不成还有第三个人进过那间屋子?”
紫苏垂着头,面色犹豫,眼神飘忽,支支吾吾着不敢说话,“奴婢……奴婢不敢说……”
“说!”
皇上听见这边的动静,并未离开,一直站在雅乐公主身边听着。
此时,见紫苏犹犹豫豫的模样,神色之间的不耐烦已经明显到了极致。
“朕倒要看看,是谁胆敢嫁祸朕的女儿!”
紫苏逗如筛糠,所有女眷的目光全部都放在了这个一等大宫女的身上。
她目光颤抖着在一群女人身上划过,被看着的女人禁不住都后退了一步。
霍予柔站在一群女眷中,下意识攥紧了容月锦的手。
但紫苏的目光停在了容月锦的身上,“皇上,其实……奴婢确实见过有一人进入那屋子,是武德侯府的容家二小姐。”
”想必……想必是生气容家大小姐在登船时,让她磕伤了脸罢……“
“你血口喷人!”
容月锦下意识大叫出生,瞪着紫苏恨不得剜了她,“我根本就没进过那间屋子,你根本就是在……”
她的话还没说完,霍予柔就一下子拉着她扑通跪了下来。
容月锦花容失色,震惊的看了一眼霍予柔,当看到亲娘几近悲戚的脸色时,注意到雅乐公主锐利如刀的警告目光时,她的整个心都在不断的沉落,沉落。
原来这事,真是雅乐公主做的,但皇上不可能责罚雅乐公主。
这和她有没有做过,根本无关,皇上只是需要一个代替雅乐公主受罚,保住皇家颜面的替死鬼罢了。
“容月锦,你可知罪!”
皇上冰冷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容月锦面如死灰,再不叫喊。
“我……知罪。”
她说那两个字时,整个人都在颤抖,紧咬着下唇才让自己吐了出来。
“把容月锦拖下去,杖责二十。”
霍予柔一听,吓得头磕在木板上,咚咚作响。
“求皇上开恩呐!月锦她年幼无知,还望皇上开恩呐,她一个女孩子家,若是二十杖下去,定然性命不保啊!”
若是真的挨上二十大板,容月锦就算是不死日后也免不了残废。
然而皇上淡漠的脸色上,只是愈发的不耐烦,“今天的事就到这儿吧。”
他转身欲走之际,在人群中又响起了一个娇柔的女人声音。
“还请皇上开恩,毕竟月锦还小,年幼无知总会有吵嘴质气的时候,这容家大小姐也所幸无事,二十大板实在要了月锦半条命去,这次就看在臣妾的份儿上,求皇上开个恩典吧。。”
这人是霍贵妃,齐明殊的亲娘。
容云曦记得很清楚,当年她是如何万般对自己亲近,后来自己又是如何凄惨的求助无门,被她赶出门外。
不过都是为了自己儿子的大业铺路罢了。
循声望去,霍贵妃今日身着深紫色宫装,头上簪着一朵深红色牡丹花,肤白剩雪,明艳照人。
而皇上还顾及的霍贵妃母族,霍家的势力,听见霍贵妃的话,态度当即软了下来。
“罢了,既然是霍贵妃都肯出面为你求情,改杖责为禁足,在祠堂内抄阅整本佛经,好好悔改!。”
“谢皇上开恩!”
“谢皇上开恩!”
容月锦的亲生母亲和霍贵妃跪倒叩谢,霍予柔怕的手都还在抖着。
“押下去吧。”
容月锦被压下去时,经过容云曦的声音,听见了她故意的一声低低的嘲讽。
“做狗也要挑主人,不然的话……随随便便都能被主人当替死鬼一样一脚踢开,还真的是可怜又可悲呢。”
容月锦冷哼一声,在彻底被押走之前,还了容云曦一句话。
“呵,姐姐,你敢和公主抢男人,胆子不小嘛?”
和雅乐公主抢齐湛?
容云曦下意识攥紧了拳头,心底升起一阵阵嘲讽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