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糍不情不愿的被上栀带到天庭的时候,还是兴致缺缺的耷拉在上栀的荷包边缘。
上栀很少来天庭,所以上栀走在天庭的道路上,很吸引人的目光,一直有来自周围打量的目光。
“那是谁啊,新飞升的?”
“不知道,但应该不是新飞升的,我都没听到有人飞升的消息。天庭那么多的神官,也有很多不喜出来露面的。”
“啊,好想知道他是那个宫的,真养眼,哎,你说,他和长烃宫的那位比较,谁更好看啊?”
“不知道,但锦衾仙君看起来更加好相处。”
“啧,锦衾仙君是出了名的脾气好,这能比较吗!”
这句话的声音比较大,杳糍扭过头去看刚才说话的那位仙子,提着酱紫色篮子的,应该是紫苑宫的人。
“你认识?”
杳糍听见脑海中的声音,然后抬头看向上栀,发现上栀仍旧是径直的往前走,他看见自己看那边了?
“不认识。”
上栀没有再说话,杳糍应该是来过天庭的,看她那个样子一点也不对天庭感到好奇,一点也不像是作为一个凡人刚来到天庭的反应。
杳糍看见前方有个人走了过来,一愣,然后缓缓蹲下身子,藏进了上栀的荷包内。
桑柯是在另一头看见有不少天官往这后方走去,桑柯有些纳闷,以为是有什么新鲜事,便又原路返回,便看见了正被围观着的人,上栀。
桑柯奇怪,上栀怎么来这里了?
桑柯走上前,挡在了上栀的面前“上栀大人是有事要办吗?”
上栀不认识桑柯是谁,但仍旧礼貌的点头,然后说道“来拜见天帝。”
“天帝?好巧,我也要去,要不一道?”桑柯试探性的问道,他早就对上栀好奇了,能够有机会接触上栀,自己是很乐意的。
上栀也点头,其实也无所谓有没有人和自己一道。
“原来是上栀大人啊,早就听闻你的名声了,今天怎么有兴致来咱们上天庭啦?”
桑柯看了眼说这话的人,话里得意思是将上栀排在天庭神官之外了,桑柯笑着对上栀小声解释“那位是火神炼狱,脾气就是这样,刚才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他说话向来不经过脑子。”
上栀其实并没有介意炼狱说的话,对桑柯开口道“无妨,他说的也没有错,我本来也不是上天庭的人。”
桑柯一噎,人家是对这神官之位趋之若鹜,您是不屑一顾,桑柯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看向炼狱,然后说道“火神大人今个怎么也到这里来了?我记得你不是刚被天帝罚闭过了吗,这么早你就可以出来了?”
炼狱神色一变,眼色凶狠的看着桑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桑柯笑着向前,目视炼狱,气势一点也不输给炼狱“就是那个意思。”
“额,我说两位大人,别吵了……”
“闭嘴!”
桑柯和炼狱同时吼向劝架的白旳,白旳是新上任的月老,对这两对神官还是犯怵的,但还是微笑“那个,上栀大人已经走了。”
桑柯一愣,然后往一堆看热闹得天官背后看去,果真在不远的前方看见了上栀的背影,真的走了。
桑柯没了和炼狱争吵的,于是在炼狱说话之前,就先离开,然后追上已经走了的上栀,不顾炼狱在自己身后愤怒咆哮。
“上栀大人!”
上栀停下,转头,于是就看见了桑柯“你有事?”
桑柯脸色一僵,然后讪笑“没事,刚才和你不是约定一起去天帝那里吗?”
上栀记得自己好像并没有和桑柯有这个约定,但还是和桑柯一道去了大殿,这个时间,天帝应该是在大殿处理事务。
殿外并没有人守着,桑柯于是走到上栀的前面,然后对这大殿的门开口说到“天君,桑柯求见。”桑柯习惯管天帝叫天君。
话音刚落,大殿的门就自动打开,桑柯笑着对上栀说道“上栀大人先请。”
“你是风神?”上栀问向桑柯,刚才听见桑柯说自己叫桑柯,他记得风神好像是叫桑柯。
桑柯听完上栀说完话后,嘴角一抽,感情人家根本就不认识自己,桑柯没有露出什么异色“嗯,大人,我们之前见过的。”
上栀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桑柯,桑柯也看出来上栀并没有想起自己,随后就笑道“没关系,上栀大人还是先进去吧,天帝怕久等了。”
上栀和桑柯进去,只见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然后就看见天帝坐在了前面,头发银白,脸上布满了皱纹,但眼睛却仍旧是神采奕奕,显得很威严,感觉并不像是个老人。
天帝将视线留在了上栀的身上“你来了。”
上栀向前一步,然后跪下“来看看你,怕以后看不见你了。”
桑柯一惊,这种话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以下犯上!上栀竟然敢这样对天帝说话。
天帝却并没有大发雷霆,就连生气都没有,反而是大声朗笑“好啊,这话也就你敢说了,我看起来真的很老吗?”后面的一句话是对桑柯说的。
桑柯微微笑道“不老。”这是真话,因为天帝是真的没有给人一种已年老的感觉。
天帝继续朗笑,问向上栀“说吧,你是为了什么事而来?”
“思坊。”上栀言简意赅的只说了这了这两个字。
天帝点头“我还以为你是打算回来了。思坊是吧?这件事我交给锦衾了。”
天帝想到了什么,然后又问上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