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糍想起之前在幻境之中时,箐夫人的确是说过,思坊的人都已经全死了,但自己以为这只是箐夫人吓唬自己。
杳糍听上栀怎么一问,也是很想知道思坊的人是不是真的全部死了。
噬兽听上栀的问话后,不屑的冷哼,自家主子对思坊的人才没有兴趣,无知的凡人!在噬兽的眼里,除了自己和主子,其他的人都只是没用的凡人,噬兽也没管自己现在是被它所视为的凡人困住。
“思坊的人本就是一群死人,我家主子才没兴趣驱使死人的灵魂,更何况那些死魂一点也不新鲜,给我吃,我都怕闹肚子。”
出乎上栀的意料,所以说思坊的人早在箐夫人插手前就已经全死了?
“思坊在哪里?”
“在哪里?就在这里啊,你脚下的这一片可都是思坊。”
杳糍一愣,脚下一片都是?杳糍看了眼周遭枝繁叶茂,高大耸立的树林,没个一百年怕是长不成这样吧,若是说这里就是思坊,那么也就是说思坊早在一百年前就已经灭绝了!
上栀也是很诧异,若是思坊一百年前就已经灭绝了,那么为什么上天庭一点反应都没有?地府的人呢,也不知道?
“思坊的死魂全是被束缚在此处?”
噬兽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之前是的,但现在不是了。”
上栀追问:“现在不是?那么思坊的死魂呢?”
“不知道,不知道是谁设了一个结界将思坊的死魂全部困在了此处,还挺厉害的,我都没办法进去。”
杳糍问道:“那这个结界是箐夫人打开的?”
“不是,这个结界是自己破的,但很奇怪,之前我感受得到这里的死魂怨气极重,要不是有结界的封印,这里的死魂出来怕个个都是厉鬼。结界破后,这里的死魂竟然全部没了,连一丝怨气都感受不到。简直就是凭空消失了”话说完,还意犹未尽的赞叹:“也不知道是谁做的,能做到这个份上,修为肯定极为深厚。”
“所以说思坊就根本就不存在?”
噬兽趴下身子,懒洋洋的开口:“一直都不存在。”
那也难怪找不到思坊的入口,因为思坊根本就不存在了。
杳糍又觉得这件事疑点重重,既然思坊根本就不存在,那么是谁给爷爷求救的?还有既然思坊的人也是从祁洲分支出去的,那么思坊的人全死了,爷爷怎么会不知道呢?太奇怪了,难道又是箐夫人做的?
“你家主子又干嘛引我来这思坊?”
“不知道,可能主子想要你来替她做事吧?不过我觉得主子这回应该是看走眼了,就你这样的,我一口可以吞一百个。”
杳糍:……
看来这噬兽也不知道为什么箐夫人要故意引自己来这里的:“那你们来这里干嘛?”
噬兽站起身子,然后舔了舔嘴唇,杳糍觉得有些异样,上栀也觉得有些不对,撤回了自己的剑,然后紧接着嘭的一声,噬兽周围陷下去了一个大坑,尘土飞扬。
“哥哥,你也在这里啊。”
杳糍挥手散开面前的灰尘,然后随声抬眼看去,对面的一棵粗壮的树干上站这一个红衣男子,杳糍吃惊的转头看向上栀:“你……你弟弟。”
“看见了。”
上栀驱剑刺向傅白桑,傅白桑面色不改的依旧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然后就在剑要刺中傅白桑的时候,突然冲出来一团黑影将剑给拦截下来,咬在了嘴里,那团黑影正是噬兽。
噬兽将剑截下后 就停在了傅白桑的身旁,然后张开嘴将剑吐了出来,奇道:“你这剑怎么还是甜的?”
上栀一笑:“是么,那你可以多含一会儿。”
话音刚落,噬兽就嗷呜大叫起来,正个嘴里就像是被小刀一点一点的划过一样,没出血但疼痛难忍:“你……你这是什么妖术!”卑鄙!
傅白桑倒是没什么动作,只是将笑容收了回去:“上栀大人,就不打扰你了。”
然后又是嘭的一声,再看时,傅白桑和噬兽都已经不见了身影。
“不追吗?”
上栀走到刚才被弄出的大坑前:“不追,追了也没用。”
“你早就知道傅白桑没死?”杳糍好起上栀在看什么,然后走上前,惊住:“这……这是什么!”
只见这个大坑中,全是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老人,小孩,妇女,男子都有。这些尸体都未腐烂,或者说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身上没有泥土,就连血迹都没有。
“这应该就是思坊的人了。”
杳糍震惊:“那……噬兽骗了我们?”骗杳糍和上栀说思坊的人全死了,因为这个坑里躺着的人虽然没有意思生气,但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死了有多久,更别说是像已经死了一百年前的人。
上栀摇了摇头,然后踢了脚边的一颗石子,那石子掉入到坑中后,然后竟然穿过了那些尸体:“没有骗我们,这只不过是一个幻象罢了。”
上栀没有再站在坑边:“傅白桑应该是算箐夫人的人了,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打算做些什么,但思坊的事应该并不是他们所为,箐夫人引我们过来,应该就是想让我们知道思坊,然后让我们去查下去。”
杳糍没说话,上栀说得有道理,这样看来 的确是像箐夫人故意安排的一样:“那我们要查下去吗?”
“你觉得有谁能够有这个能力,能让思坊一个族群的人全部死亡了一百年,还同时不让天庭和地府的人查出异样?而且还故意养着思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