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月胤尘这般说来,邪妙情连忙腆着小脸看向他道:“胤尘爹爹,若是你以后变厉害了,不要杀我爷爷好不好?爷爷追你逮你,也是因为你身怀‘十天神器’的缘故。若是不将你捉拿回去交给那里,他也没法对‘那里’做出交代的!”
此番与三大家族碰面,月胤尘早已看出邪家并无与他对敌的意思。继而含笑说到:“傻丫头,只要有你在,哥哥怎么也得卖你一个面子吧?放心吧,哥哥不会伤害你爷爷的,反而必要时候还会帮他一把,助他老人家于你邪家之中再立威信!”
见月胤尘这般说来,邪妙情这才冲他感激一笑,然后对花百媚腻声道:“娘亲!情儿饿了,你那儿还有好吃的吗?”
由于并不知道三大家族在那‘繁星寨’的交手结果如何,因此月胤尘等人一路上倒也不敢大意,而是风餐露宿、日夜兼程,直奔圣苗主寨之地而行。如此这般莫约又走了十日之久,层峦叠嶂、巨木参天的密林之中,圣苗主寨的大致轮廓,总算是浮现在了众人眼前。
这是一处极其宽广的村寨,寨外巨树成排、紧密而立,其间更有古藤缠绕、缝隙难寻,竟是天然形成了一道壁垒屏障将其护在正中。整个村寨的绝大部分都被遮天蔽日、茂密而生的古树枝丫所遮挡,让人看不真切具体规模如何。但仅从密林茂叶之下偶尔延展出来的只檐片瓦判断,这圣苗主寨的占地,少说也得有十里之数!
夸勒冉不及驾车行至近前,便是在翠绿环绕的古道之旁停了马车。揭开门帘,探头对坐在车厢内侧的花百媚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
花百媚对他点了点头,继而看向众人解释到:“他说这圣苗主寨不比其他苗寨,算是苗族一处比较神圣的地方,所以我们不能乘车而行,只能徒步进寨。而且以他的身份,也只能将我们带到主寨外围比较繁华的街道上,至于要找族长或是族长之子古侗的话,就只能靠我们自己想办法了!”
听花百媚如此说来,又看了看已是搭好门帘下车等待的夸勒冉,月胤尘冲他微微一笑道:“那就有劳夸勒兄弟,为我等带路了!”
这圣苗主寨,乃是圣苗、白苗两族的核心机要所在!防守严密不说,就连寨外所布的各种机关陷阱也是层出不穷、环环相扣,简直有那牵一发而动全身之威势。只怕稍有不慎,便会被十几处机关锁定偷袭,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而这抬眼可见不过短短数里的路程,也硬是在夸勒冉小心翼翼、左闪右躲、东转西绕的带领下,走了少说一个时辰。
望着身后一行人七拐八绕,艰难走来留下的痕迹。白苏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长长吁出一口气道:“呼~~!也难怪不能驾车而行了!就冲这不下几百处的机关暗哨,哪怕有十辆马车,也得灰飞烟灭、人车俱焚啊!”
见白苏子对自己族内圣地的防御工事这般推崇备至,夸勒冉面露得意神色,冲他摆了摆手道:“大侠,过誉!我等,进寨!”
因为有了夸勒冉的缘故,虽然这圣苗主寨之外机关重重、难以靠近,但寨子门口的苗族守卫,倒是不曾过多为难他们。只是对一行人中的三名女子指指点点、面露痴笑,大有垂涎之意。
苗疆民风彪悍、性情耿直,对感情宣泄之事毫不遮掩,也算实属寻常。因此月胤尘倒也不以为忤,只是步伐变幻若有若无,总是遮挡在三女身前。
见月胤尘挡在前面这般走路,实在让人有些行不顺畅。邪妙情语气埋怨,问向他那忽来晃去的高大背影道:“哎呀!胤尘哥哥,你干什么呀?还让不让人好好走路了?”
月胤尘闻言,尴尬一笑转头回到:“哎,却是忘了这南疆苗民不比中土人士一般含蓄,一个个恨不得将眼睛都种在你等脸上。如此引人瞩目,只怕未必是好事啊!”
听他这般说来,花百媚嫣然一笑道:“怎嘛?你是嫌我们生的太漂亮,给你闯祸了吗?”
花百媚本就生来一张娇媚动人的脸庞,这一笑,更是风情万种、妖艳迷人,怕是让万千芬芳也俨然失色!顿时引得满街苗民赞叹不已、呼哨连连!
见此情景,白苏子不但不补救,反而添油加醋谄笑说道:“我说花姐姐,平日里你一人集万千目光也就罢了,现在还多了个绝色倾城的若仙姑娘,再加上情儿妹妹也是越发出落得仙姿佚貌、玉立亭亭,你们三个走在一起呐,简直就是红颜祸水、祸国殃民!”
听白苏子这般调笑,常若仙俏脸之上红霞飞舞,花百媚娇哼一声懒得理会,倒是邪妙情撅着小嘴,已是追打了上去!
白苏子与邪妙情一逃一赶正值打闹,也未发现身前竟是立了一道人影,不及转头已是一头撞了上去。待反应过来,连连道歉之际,这才发现身前的壮汉浑身肌肉纠结、犹如铁塔一般,竟是比他这身材修长之人还要高出了两个头,已是到了只能抬头仰望的地步。
这人五大三粗、满脸横肉,让白苏子也是为之神色一窒,正欲再要赔个不是。却不料竟是被他蒲扇大的手掌一掌拍在肩上,顿时向着斜刺里飞了出去。
见这蛮横之人二话不说便是动手,邪妙情恼羞成怒跨前一步,却是被花百媚伸手拦住,对这人行了一个苗疆礼仪,嘴里吐了一句苗言。
被一掌扇飞的白苏子,也是起初心存大意,并未料到这蛮横苗民一声不吭直接出手,待身子凌空这才反应过来。但他毕竟不是柔弱书生,真气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