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姒枫朔所言也不无道理,月胤尘略一点头道:“看来也只有如此了!你将他背上,我们尽快离开这里吧!”
姒枫朔领命哪敢不从,连忙将这半死不活之人背了起来,随月胤尘迅速离开了这间破败的废宅。
来到屋外,柳成荫正在不远处翘首张望。见姒枫朔竟是背了一个人出来,连忙上前询问到:“这就是那个喊救命的人吗?他怎么样了?”
月胤尘微微皱眉道:“情况不太好!这人没了呼吸,但心脏脉搏却依旧跳动。按照常理来看,本应早就活活憋死了,可身体机能似乎还维持着他的性命。柳伯父,您之前可曾遇见过这种情况吗?”
柳成荫听来也是大皱眉头道:“竟有这种事情!说实话,现在仓促之间条件有限,老夫也无法断定这年轻人到底怎么了?还是赶紧将他带回屋里再说吧!”
听柳成荫话里的意思,貌似有办法探知此人的情况。月胤尘也不多作耽搁,而是帮姒枫朔扶着背上的残喘之人,迅速向着柳家而去。
三人脚下加紧三步并作两步奔入柳家宅子,邪妙情早已吃完了饭,与柳汐坐在桌旁闲聊着什么。瞧月胤尘一脚跨进门来,连忙冲上前道:“爹爹,你可算回来了!这眼看天就要亮了,咱们要不要去城门口迎一下爷爷他们啊?”
月胤尘顾不得答话,而是连忙让开了门口的位置。将身后背着个人的姒枫朔给拉了进来。
姒枫朔瞧见眼前的邪妙情,神色有些激动的唤到:“妙情小师叔,多日不见长大了不少啊!不知舍妹可曾与你同来这‘酆都城’中?”
邪妙情的神色透露出几分紧张和诧异,随口回到:“既然胤尘爹爹在此,卿儿师侄又怎会在宗门里闲得住呢?他们稍后就到,我与爹爹正打算出城迎接他们呢!对了,你背的这人是谁?怎么会给情儿一种十分熟悉又隐隐不安的感觉?”
姒枫朔闻言,蹲下身子将所背之人缓缓放到地上。语气恭敬的答到:“小师叔,这人是在不远处的一间废宅中找到的!也不知道怎么了,此刻呼吸全无但却并未死透,师叔祖命枫朔将他背回来,好让柳伯父施法探查一番,看能否发现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当姒枫朔将人放好,转头看向邪妙情的一瞬间。却见她竟是一双小手紧紧捂住了嘴唇,眼中泪如泉涌可又难以哭出声来,愣愣的望着地上之人兀自颤抖。
发现邪妙情的异样,月胤尘一脸忧色的问到:“情儿,你怎么了?”
然而被月胤尘打断了震惊的思绪,邪妙情却是不予作答,反而扑向躺在地上的人,跪在他面前不断摇晃他的手臂哭喊到:“小叔!你这是怎么了啊?你快点醒一醒啊!小叔。。。”
“小叔?”月胤尘惊疑一声,连忙拉起邪妙情道:“情儿,你说这便是我等苦寻不获的邪阳?”
邪妙情抹了一把眼泪,重重点头道:“嗯!胤尘爹爹,他便是二爷爷的长子邪阳了!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求求你,快救
一救他啊!”
瞧邪妙情满脸泪痕、神色慌乱不堪,月胤尘柔声安慰到:“情儿莫急!邪阳的情况虽说算不得好,但他毕竟还活着,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将他唤醒的!”
见邪妙情听了自己的话,默然点了点头,便是又蹲到邪阳身侧,为他整理起身上脏乱不堪的衣衫来。月胤尘转头看向柳成荫道:“柳伯父,真没想到我等所救之人会是情儿丫头的小叔,而此人与我关系重大!还请柳伯父全力出手,想办法救一救他!”
看月胤尘一脸凝重神色,柳成荫重重点头道:“月剑尊放心!即是您的朋友,老夫又岂会袖手旁观?只不过据尔等所言,他呼吸全无脉搏却又能够正常跳动。说实话,老夫之前也从未遇到过此事!趁着此刻鸡未打鸣,老夫唯有设法问一问我那身为鬼差的先父了。”
听柳成荫果然有办法弄清其中关键,月胤尘连忙对他一抱拳道:“有劳柳伯父了!”
柳成荫再次点了点头,也顾不得与他多言。而是给柳汐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帮着自己联手布阵,也好尽快将身为鬼差的父亲给召唤过来。
柳汐会意,一路小跑进了后屋。稍不多时,便是抱着一个硕大的黄布褡裢走了出来!
从画有太极八卦图的褡裢之中掏出一堆香烛、红绳之类,柳汐用红绳在地上摆出了一个古怪的法阵,而法阵的每一角上,还有一个铜铃作为阵轴。
瞧法阵摆成,柳成荫脚踏七星、焚香点烛作法,手中铜钱剑行云流水舞的密不透风!稍不多时,这古色古香的房屋之中便是阴风大作,就连室内温度都陡然下降了好几分,令人如坠冰窖一般刺骨阴寒!继而红绳法阵金光闪耀,阵脚铜铃爆响不停!忽而一抹森绿光芒自阵中喷涌而出,将整个屋子都映成了碧玉之色!
片刻之后,风息光湮!一道由白雾组成的虚幻人影徐徐凝聚成型。瞧见这道人影飘忽不定,柳成荫连忙恭敬施礼道:“父亲大人,孩儿给您请安了!”
这白雾人影做了一个摆手的动作,继而口吐人言、阴厉说到:“不是说了夜间尽量不要召唤为父吗?这段时间阴司忙碌,为父正在值守地狱入口。你将为父召来,不是让为父渎职懈怠了吗?”
见这白雾人影语气颇为严厉,柳成荫连忙解释到:“惊扰父亲履职,实属孩儿无奈,还望父亲大人莫要怪罪!眼下孩儿的一位朋友出了点意外,但我等众人却是束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