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姒卿儿立在姒擎云身边左右为难,一副气愤模样。月胤尘心头暗叹一声,起身对着上首一拜道:“既是如此,那就多谢姒夫人盛情款待了!我等这就先去用饭,无论姒家愿不愿意收留我等,我等都不会多作纠缠,届时只需姒族长一句话便可!”说完也不等姒家之人再开口,便是起身向着厅室大门之外走去。
见他这般模样,花百媚等人尴尬的互看了一眼,自是连忙跟上。
而那姒卿儿见月胤尘如此态度,心头更是烦闷至极,叫了一声:“月公子,等等!”也不理身边的父亲娘亲,就要抬步追了上去。
却不料身子刚动,身后便是突然传来一声断喝道:“你给我回来!”硬生生阻断了她脚下的动作。
看月胤尘一行人走得远了,姒擎云难压心头恼火,一拍座椅扶手,指着门口怒道:“你看看他,哪里像是在求人的样子嘛!亏得老夫还为他的事情思前顾后,他这却是什么态度?”
见姒擎云动了真怒,苏玥好笑的上前抚了抚他胸口道:“还说别人呢,你也不看看你,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和他一个年轻后生置什么气?再说了!那能被神器认可的人,若是没有几分傲骨的话,恐怕反而不正常吧?”
听苏玥这般说来,姒擎云本就皱着的眉头更显沉重,轻轻挪开她放在自己胸前的手道:“话说这个月胤尘,还真是个害人精啊!那里的人把我叫去商酌了数天时日,最后还是给了一个宁杀错不放过的答复,可他现在竟然带着枫儿的书信前来,我若是真按上面的意思办了,岂不是有愧于枫儿,有愧于我姒家的列祖列宗了吗?”
“那里。。。真是这般说的?”
“于此大事,我怎能骗你?玥儿,你说这件事情,为夫到底该如何是好啊?”
站在一旁的姒卿儿,虽然没有阻断父母之间的谈话,但谈话的内容却也是听了个真真切切。见自己娘亲一时无言也拿不定主意。有些急切的开口道:“父亲大人,你可不能听从那里的安排,将月公子给杀了啊!你若是动他,我。。。我就。。。”
“你就怎的?”
被姒擎云恼羞成怒的瞪了一眼,姒卿儿有心想说:我就随他而去!可这话到了嘴边,也终究是畏惧父亲威严,没敢开口说了出来。
看着从来没有这般着急上火过的姒卿儿,一副恼怒怨恨的模样,就连俏脸之上也因为愤怒染上了一抹云霞。苏玥微微一笑,拉着姒卿儿的手道:“呦!没想到我家卿儿这才出去短短两日,便对月胤尘那小子一见倾心,情窦初开了啊!那小子真有那么大的魅力?”
被自己娘亲一眼洞穿了心思,姒卿儿的俏脸越发嫣红道:“娘~~!您想哪儿去了?您不知道,昨日在那隐苗大选的最后一轮比试上,姒骜为了他们巫苗族与赤苗族的利益,竟是不惜与卿儿为敌,更是用他的‘鲨椎剑’使出了绝招‘鲨椎刺芒’要取卿儿性命!若不是月公子他全力救护,力扛了那刺芒剑雨的话,只怕今日,爹娘就不一定还能见到卿儿了!”
“什么?”听姒卿儿如此说来,苏玥也是闻之后怕、听而心悸,一脸愤怒道:“那姒骜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你出手了?他人呢,怎么不曾与你一同回来?”
见苏玥一边问话,一边忧心忡忡的查看起自己浑身上下的状况来。姒卿儿拉住她的手道:“放心吧,娘亲!卿儿并未受伤,倒是月公子为了救我护我,被姒骜在身上戳了好几个大血窟窿。不过那姒骜也好不到哪里去,让那邪家的小丫头不知用了什么威力巨大的法器打成重伤之后,又让月公子给一剑杀了。”
听姒卿儿娓娓道来,苏玥看了一眼也是一脸紧张的姒擎云,当下倒是并未开口。
姒擎云与她对视一眼,而后将目光投向姒卿儿道:“若非特殊原因,我想那姒骜也不会去贸然碰触以下犯上的死罪吧?你还有什么未交待的,原原本本说与我和你娘听!”
姒卿儿看父亲一双眸子之中精光闪耀,早已猜到其中另有隐情。当下也不敢隐瞒,便是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
姒擎云听完之后,脸色阴沉的道:“没想到古家竟然真的把那‘蚩蛮古蚕’祭炼成‘蚩蛮蛊王’了!可即便是姒骜将那‘蚩蛮蛊王’偷了去,但在我看来,也并未做错什么?不管那‘蚩蛮蛊王’最终是否落于巫苗之手,姒骜的打算,也是为了我苗族五脉得以一统而建功!你们不守规矩横加阻拦,坏我隐苗一族统一苗族五脉的大事,到了最后竟还将他杀了!可知道你们犯了何等罪孽?你说,是不是你受那月胤尘的蛊惑,才会在这件事情上与姒骜统领为敌的?”
被父亲厉声责问,姒卿儿缓缓低下了头,搅着自己衣袖低声回到:“我。。。我。。。父亲大人,你身为隐苗族长,那其余四脉的为人,你应是最清楚的吧!难道真要眼睁睁的看着赤、巫两脉颠覆圣、白两脉而不顾吗?月公子侠义心肠、忠肝义胆,与古家三少爷又素有渊源,为圣苗族夺回‘蚩蛮蛊王’有什么错了?我觉得他明知不敌姒骜,还愿因心中道义为古家出头,这才是真正令人敬佩的侠!”
“放肆!”见姒卿儿直到此刻还不知悔改,为月胤尘那小子据理开脱。姒擎云一脸怒容道:“你以为这是在凡俗界中吗?还跟老夫谈什么古道热肠、侠肝义胆?你可知道在修真界里,多少心怀侠肝义胆之人都已是早早变作一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