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现在为止确实已经生气了。
这人真是险恶到了极点。
虽然我不得不承认,这里面肯定会有人牺牲,而且极大可能性是他们两个,潘阳也提醒我一切都要做好心理准备。
可是不到万不得已,我还是不希望看到死亡。
脏辫女的眼神我到现在还记得,绝望,恐慌,并且对我深深的恨意!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必须活着,我要是死了,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眼镜男嘲讽的笑了,“你不要在那里装什么好人,反正我是不会相信你的,记得你之前做的排布吗?当时我并没有听你的选择。”
他指了指旁边的夹克男,“我们两个选的才是最安全的区域,当时你一定十分的惊讶吧,为什么我们两个会看出来。”
我惊住了,这点他说的没错,当时那两个安全区域其中之一我确实是留给自己的。
但是,居然被他们看出来了!
“你可不要强词夺理说你根本不知道那是绝对安全的区域,你要是连这点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的话,凭什么让我们听你的?你凭什么带领我们?”
这还真是一个送命题。
白领女站了出来。
“你最好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你也看到那个计时器了,是有总时长限制的,这可跟传统的扫雷不一样,如果一旦过了时间,我们所有人都要死!”
“我知道!”眼镜男一脸阴邪的笑容,“你不用拿这个来提醒我,但是事情我们必须说清楚,将总时长除开剩下我们可选择的最大次数,平均分配时长就可以了,这我早就想好了。”
“可是你不能把所有人都当成你自己。”我反驳说。
“别人的选择时间和你选择的时间是不一样的,你可能只需要一两秒钟做决定换了别人需要的却是一两分钟,有可能时间更长,而且也未必能够做出更好的判断。”
眼镜男听后哈哈大笑,令在场的人都毛骨悚然,特别是我,紧张的手心都是汗水。
如果一小部分的人是准确的为接下来的探路而死,保证更多的人存活,那么他们的死有意义。
可是如果是因为自己随意的决定而死,比如我本来已经知道前方那个方格里面是雷区,他还硬要闯进去,相当于浪费了一个人的性命!
这无疑是送人头的行为!
可是这种事情我承认换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无法接受,大家都想活下去,没有谁伟大到愿意牺牲自己给别人铺路。
而且脏辫女死亡的场景所有人都看到了,实在太过恐怖,根本没人想要再经历一次。
而这时候眼镜男跟个疯子一样接着挑衅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废物对不对?他们需要你救,可是你会救他们吗?你不会!”
眼镜男指着那两个人的鼻子,哈哈大笑说道:“你们这两个蠢货,你们以为相信那个男人就能活命了吗?”
“你们不过是他的垫脚石,等你们死了探出了路,剩下为数不多的人就能活着。”
“当然更主要的是指挥你们去死的人能够活着,不然的话你觉得他凭什么帮你们这些没脑子的智障?”
眼镜男话说的很难听,可我没办法反驳。
电话另一头的潘阳也沉默了。
看来我们的计划从一开始就被看破了,这男人的眼睛太毒辣。
而他不远处的夹克男此时一言不发,他越是不说话,我越觉得他比眼镜男还要恐怖。
这下人群出现了一边倒的局势,本来在潘阳的计划之中胆小女和秃头男应该是率先被舍弃的角色,可是也不一定。
毕竟在整场比赛之中还存在着许多未定的事情,如果能够保全,我一定会拼尽全力。
可是如果不能,毕竟这也算是大概率事件,也就只能舍弃两个人,成全剩下的人活着。
也是因为这一点,我根本没有办法反驳眼镜男。
而眼镜男做的这一切,在我看来十分的简单,他就是想让这些人之中出现分歧。
其实不管怎么做,这两个人死亡的概率是很大的,如果他们两个白死了,在我的保底可存活的人之中就会多两个人牺牲。
而这两个人显然不会是夹克男和眼镜男,再算上我之外,就要刨除三个人。
这对于剩下的那些人来说才是最煎熬的。
谁也不愿意把性命交付在别人的手上,除非十分信任或者根本没有办法。
而眼镜男的想法我算是看明白了,他希望有人死,像这种连规则都摸不明白的人,他希望尽快死掉。
这样主动权就会落在少数人的手里,而那些红旗很有可能会在自己的手中。
掌握更多的红旗,主动权也会更多,更少的人去选择,也会减少更多的时间,这可比团体赛要有优势的多。
这一点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和潘阳都看的很清楚,这对于我来说无疑是最上乘的选择。
潘阳也极力的建议我,可我还是选择了第二种相对不怎么稳妥但是能够保证大多数人活着的方法。
可是现在一切都被眼镜男破坏了!
而且当眼镜男说完这一切之后,更加的糟糕的情况发生了。
胆小女的精神似乎崩溃了,她开始歇斯底里的惊叫,并且挣扎着想要从方格里面逃出去!
可是她根本做不到。
因为这虽然在里面和外面看着好像都没有什么东西阻挡,但是只有身在里面的我们知道,我们根本出不去。
这外面就好像有无形的力量阻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