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你们董事长叫何明威?我有个朋友也叫何明威,他在z城艺校学国画,我在z城读师范大学时认识的!”陈哲一想到何明威那条左右摇摆的束发就想笑。
“对呀!我们董事长说过,他是在z城读的艺校,现在偶尔还画一幅半幅的呐,但说实话,他的画有些太抽象了!”夏洁很大方地笑着说。
“啊!真是他呀?没想到他还是子承父业了,上大学时,他就像避难一样一直躲避,最怕的就是他父亲打电话,催他回公司任职。他们应该是家族产业,总部不是广州吗?怎么又把业务发展到这了?”陈哲疑惑地问。
“天龙地产曾遭遇过重创,几个分公司也都抵押还贷款了。后来何董事长接管了老懂事长的位置,又经过了几年的拼搏,才把旗下的分公司建起来,又把原来的分公司收回来了。现在,你们朝阳开发区在央视焦点访谈节目上炒的沸沸扬扬,我们何董事长就让我来参与一下,一是新开发区政策优惠,二是想提高一下天龙地产的知名度。但我没想到在这碰到了何董事长的故友。这样吧,你们既然是朋友,我就给何董事长打个电话。你们既然是朋友,他总会给些面子的!”夏洁边说边掏出手机。
“不!夏总,不用打电话了,既然是何明威的公司相中了这个地点,我们是朋友,那就按你说的,二千一百万吧!”陈哲摆了摆手,很真诚地说。
“好,爽快!你既然看在朋友面子上做出了让步,我也可以代表何董事长让一让步,那就二千一百五十万吧,你们俩各让五十万。”夏洁也很男人地立即拍板。
“我们的项目成交了,我现在应该告诉何董事长!让财务做预算拨款!”
“好的,回市里我请你吃饭!”陈哲很高兴地说。
夏洁打通了何董事长的电话:
“董事长,朝阳开发区的项目谈妥了,二千一百五十万。”
“行!那面的事你就现场决定吧!”
“董事长,这次和我们合作的人,你认识,而且还非常地认识!”
“谁呀?你怎么知道我们非常地认识,在那个城市我可是既没有亲戚又没有朋友的!”
“陈总,恒大房地产开发公司的陈总,他叫陈哲!”
“陈哲?他在你跟前吗?让他接电话!”电话里传来何明威激动的声音。
陈哲接过电话说:
“何董事长,你好!我是陈哲。z城一别快十五年了,都快忘了彼此了!”
“真是陈哲呀,你小子就别和我穷客气了,叫什么董事长,还是叫我何明威吧,听着亲近!对了,你怎么也做起了房地产生意了?”
“和你一样,你是被老子逼的,但我却没你那么幸运,我是被现实逼的。这就像在浅海里弄潮,有时一不小心就被突来的的大浪拍上了沙滩,又像在火车站出站口,你原本并不着急,只想慢慢地走,可身后的人流却不允许!”
“陈哲,你小子还没变,说话还是那样酸溜溜的,却很哲理,你可是对得起你的名字了。可我却不是,我原本想成位艺术家,改了名字,想献身一切。可到头来却连海明威那冰山一角也赶不上!对了,你还记得在笔架山我给你和肖迪画的画吗?那段时间真的很清纯,你和于佳一定有孩子了吧,她们好吗?”
“有了,叫慕雪,女儿,今年十六岁了,挺好的。但于佳我们好像已经有五六年没见了,于佳也应该挺好的。”
“陈哲,你怎么说话呐,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怎么还含糊其辞地,这可不是你的性格!”
“我真的不知道于佳现在的情况,我们已经离婚五六年了。”陈哲边说边看了一眼夏洁,苦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定是你小子出轨了!于佳绝对不会,你呀应该是命犯桃花!那你知道罗梦奇吗?她现在怎么样?”
陈哲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何明威和自己说了这么多话,他的目的就是想知道罗梦奇的情况。这个“人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但陈哲还是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何明威。陈哲不想告诉何明威,罗梦奇过得很不好!告诉他罗梦奇已经结婚了,还有个男孩,而且最悲催的是她嫁了个瘸子,一个杀人犯
陈哲更懂得何明威绕了这么大个弯子,打听罗梦奇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何明威的心里还有罗梦奇。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或者说罗梦奇仍是他心中的一份惦念,一种牵挂。或者是那个年代的那段难忘的回忆,是他生活中的一个美好。如果说出了真相,也许那份美好和愿望就会破碎,变成了一种失望,或者是更大的失落。
“怎么了,不说话了,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一点都不干脆!”
“你想,我和于佳都五六年没见面了,我怎么会知道她的情况,不过我可以让朋友圈的人打听一下,再把情况告诉你!”
“那就不用了,我就是顺便问问!”
“行了吧,你就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
“我知道你脑袋好使,行,有时间你就给我打听打听吧,拜托了!我知道我曾经欠你的,那不是钱的事,有机会你来广州,这里四季如画,我虽然不能把你再画进画里了,但我可以把你领到画里!”
“好的,有机会我一定去,去好好宰你一顿!”
挂断电话后,陈哲很不好意思地说:
“夏总,让你见笑了,男人说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