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有两难:登天难,求人更难;有两苦:黄连苦,贫穷更苦;人间有两薄:春冰薄,人情更薄;有两险:江湖险,人心更险。】
一个月后,曙光纸业公司的运营终于恢复了正常,美乐纸业公司旗下的造纸厂彻底关闭了,李新宇至今还没有归案,被他拿走的票据也不知道下落。
天马纸业有限公司的简白,来公司三次。看在多年合作的份上,陈哲以高出原合同四个百分点的价格签订了新合同。涨价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天马解除合同,使曙光和美乐产生了商业纠纷,导致原材料上涨。
简白明知道这是曙光纸业有限公司对他的惩罚,没办法,自己的资金不足,还得依靠曙光的庇护,哑巴亏也得吃。
陈哲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他和胡杨商量,从财务支出二十万,到省城去看看李佚名,这大半年从收购宏达废品收购公司到与美乐的较量,李佚名都没少帮忙,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陈哲在省城最豪华的酒店——香格里拉酒店,预定了包间。告诉李佚名必须带上爱人王雨璇,并且再三叮嘱不许找陪酒的,只想同学四人聚一聚。
今天,李佚名穿了件白色暗影的短衫,戴着一副罗敦司得眼镜,脸色也非常红润,一看就知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
王雨璇更是名牌加身,黑色的头发烫着螺旋卷,高高的鼻梁上同样架着一幅罗敦司得眼镜。白昕的面颊自然柔和,有点出水芙蓉的感觉,一看就知道是一位极会保养的女人。
胡杨奔过去,一把拉住了王雨璇的手说:
“雨欣!你成精了,怎么越活越年轻了!好像比刚毕业那会还白,还漂亮!”
“哪里呀,胡姐也一样,还是上学时的魔鬼身材。我呀,要不是开美容会所,近水楼台先得月地天天保养,早就成了黄脸婆了!”
“行了!都是老同学,就别寒暄了,坐下边吃边聊吧!”陈哲做了个请的姿势。
“还是二哥上座!”李佚名边说边向外闪了闪身子。
“我坐什么上座,今天你俩是主宾,就别客气了!”陈哲一把拽过李佚名,把他摁在了主宾座位上。
两杯酒过后,气氛就变了。李佚名非要和胡杨单喝一个,说是赔罪酒。
“赔什么罪呀!何罪之有?就学校那点破事,你呀?就当入行前实习了!”胡杨举起杯和李佚名撞了下杯子一饮而尽。
“胡姐还真说对了,那时候我就是有名的‘八卦男’,八卦着学校那点事。现在,我还是‘八卦男’,是八卦着社会上的大事。不过我还真要金盆洗手不干了!”李佚名放下酒杯说。
“怎么,佚名要跳槽啊?”陈哲惊讶地问。
“不是,他现在已经不当记者站站长,回台里当办公室主任,要走仕途了!”还没等李佚名回答,王雨璇就像报喜鸟一样替李佚名说了。
“行啊!老疙瘩,升官了,级别应该够处级吧?”陈哲高兴地问。
“二哥,别逗我了,是副处,副处。”李佚名摇了摇手谦虚地说。
“知足吧,毕业刚十年,就升到了副处,够可以的了,姐替你高兴!”胡杨说着使劲拍了一下李佚名的肩膀。
“其实,这十年我也不容易,刚进台时是一个实习记者,说白了就是一个临时工,干好了,有饭吃,有酒喝。干不好,滚蛋,走人,去喝西北风。好不容易修成了正果,成了正式记者,当上了记者站的站长助理,可一篇稿子却通了马蜂窝,又把我打回了原型。那时候,全靠媳妇养我了,她开个美容美发厅,还不及现在的十分之一规模,不然,我还真得去喝西北风。”李佚名伤感地说。
“你又犯老毛病了?又八卦谁了?”胡杨开着玩笑地问。
“该我点背,是赵市长的表弟,撞到了枪口上了。他强行拆迁,打坏了拆迁户,还不让伤者住院,几个打手把伤者从医院里抬出去了。主抓政法的孙付市长,直接打电话让台里去人。我没有背景,又年轻,就冲上去了。
我写了一篇新闻在线稿《强拆背后的靠山》,想做一个跟踪报道,来个一鸣惊人。没想到这小子的靠山是赵市长,这下主抓政法的孙副市长蒙圈了,亲自来找台长,让台长想办法把事平了。
台长找到了我,让我在后续的报道中把事实说清,说白了就是歪曲事实,灭着良心说胡话,我还得自己去背黑锅。可我的脾气,能服软吗?结果后期的报道别人去做了,我又成了实习记者。
可是,天不灭操,半年后,赵市长落马了。调查组一查,是一重大经济案件,牵扯好多科局干部,赵市长被“双规”了。我也“平反”了,成了功臣,还因祸得福当上了驻s市记者站站长”。此时的李佚名不在伤感了,而是眉飞色舞,喜形于色。
陈哲看着李佚名感慨地说:
【“是呀,在科学上有一个关于分寸的定律叫黄金分割,德国科学家克卜勒称之神圣分割,就是最具有美学价值的比例。其实,在生活中,冷暖的比差,阳光的强弱,人的得失,都是有科学定理的,我们也可以叫它定数,文人称它人生分寸,你的性格注定你会发达的!”】。
【“做人做到恰到其分,是人生的最高境界,做人做到恰到好处,才是大学问,这些年只知道经商,把自己都累傻了!”】胡杨用手揉着太阳穴也感慨地说。
李佚名看了看陈哲,又看了看胡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二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