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胡杨的老爸给胡杨转过来五十万,在电话里就说了一句话:“老闺女!你可要悠着点!”
有了二百五十万的资金,还有李佚名护航,接收宏达废品收购有限公司异常顺利。无论到哪,只要李佚名一个电话过去,所到之处,就一路绿灯。本该十天半月办完的手续,只用了三天时间。
张波看到他们如此神速地工作效率,又看到如此雄厚的资金,就感慨地说:
“陈董和胡总真是大手笔,兄弟算服了,过去兄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望二位见谅!”
“你小子就别来这套了,说好了一百四十万万兑公司,现有资产不动,你却偷偷把那辆破客货卖了,真不地道(讲究)!”李佚名狠狠瞪了一眼张波说。
“这不是兄弟落难了吗!老婆和我离婚了,她和孩子分走了我百分之七十的财产,我去深圳后,还要创业,所以,就搞了点小动作!”陈哲摆摆手,不让李佚名再往下说了。
“你小子,把一多半财产都给了老婆和儿子,大伙都知道,这事你做的还够义气。不过,你能这样对老婆孩子,你干嘛离婚呐,你不常说,家里要红旗不倒,外面要彩旗飘飘吗?怎么了,是什么风把你的旗杆撅了?”
“这不是安全生产没做到位,一不小心出了纰漏,把公司的出纳员小青搞怀孕了,人家才十七岁,不依不饶地,没办法,打了一辈子鹰,让鹰啄瞎了眼!”张波无奈地说。
“瞧瞧你,又犯老牛啃嫩草的毛病了,竟祸害青苗!”李佚名又开始数落起张波了,张波也不生气,这厚厚的脸皮才算是个合格的男人。
张波开着那辆旧“本田”,拉着他的小青去深圳了,那小青上车时一扭一扭的样子,就像一条蛇,可惜张波不是许仙。相信他们的结局也不会太好。
可有些事情,还真说不准,谁敢保现在的雷峰塔下镇的就是白素贞!
看着宏达废品收购厂的地理位置和厂区,陈哲和胡杨都很满意,这也算柳暗花明了。现在,还需要办一件事,就是找到钱成山,让他来当这个经理。
胡杨说:“你自己去吧,我要去,他不会见我,我知道他的脾气,正好我想四处转转呐!”
陈哲开着车又去上次遇见他的地方,但没有看见他的身影,问了附近卖矿泉水和香烟的,都说快一个月没有看见他了。最后看见一个要饭的,就在钱成山坐的位置,只是他是一个全瘫,走路用双手拄着,人们都叫他们“地委”,陈哲就去问他。
陈哲向那个要饭的盒子里扔了十元钱,那瘫子一看是十元钱,就一个劲地作揖,嘴里说道:
“老板给我10块钱,老板生意好财源。干部给我10块钱,提干不超这半年!”
陈哲看他哪一出就感觉好像是钱成山的徒弟,真会说话。就问他:“前一段在这要钱的那个一条腿的瘸子,怎么没来!”
“他呀,可交了好运!那小子原来是个大学生,听说前几天遇见同学了,给了他好多钱,也许十几万吧,反正很多钱!那钱瘸子就不再要饭了,对了,前面走过红绿灯,左拐有个胡同,他在那做小买卖了!”乞丐羡慕地说。
陈哲按着他说的方向走了过去,拐进胡同,他看到前面有个新牌子,用灯箱布做的,白地黑子,写着——成山废品收购部。一看这牌子,陈哲就知道是钱成山干的,心里就憋不住笑,这真是天意呀。钱成山也许有第六感官,知道自己将来就得收破烂,这不,自己先实习上了。
“钱经理在吗?我给你送点废品收不收?”一进大门陈哲就喊。
“收!收!”陈哲听到墙角传来很有底气的回应。
“兄弟!怎么是你?!”钱成山一手拄着拐,一手抖落着塑料布,侧过头惊奇地说。
“是我,但你放心,我不是来分红的,我是来卖废品的,给你捧捧场!”陈哲很认真的说。
“你不是在n城吗?你就别涮我了!”钱成山无奈地说。
“我的买卖省城也有,我有很多废品,你要不要?最多的是纸壳和废纸。”陈哲问钱成山。
“要!要!现在纸壳和废纸很走俏,只涨价不会掉价”钱成山很内行地说。
“为什么不会掉价?”陈哲好奇地问。
“现在纸壳子用途大,特别是近二年人们有钱了,什么清明节,鬼节,春节呀,那烧纸花花地卖?”钱成山一幅老生意人的样子分析着。
“好!我全卖给你,可是有点太多了!怕你消受不起”陈哲逗钱成山说。
“多点好!我好多赚点,还能有几吨啊?”钱成山看了看院子,那表情好像在说,我这院里能放好几吨。
“我有一千吨!还有一些别的废品!”陈哲看着钱成山说。
“什……什么,一千吨!?兄弟你就别涮我了。”钱成山一脸茫然地说。
“我不是涮你,我真有一千吨纸壳和废纸,但我不是想卖给你,而是想让你去给我管理,你知道宏达废品收购厂吧?我收购了,我想让你去给我当经理。月薪三千,年终有奖金,给你配一个出纳员,一个记账员,一个看院的更夫。你可以吃住厂里,临时用车你临时定,怎么样,干不干?”陈哲不再逗钱成山了,就直说了。
钱成山先是一愣,而后就说:“兄弟,我去!我当然去了,想不到我钱成山还能像个人似地再活一回。”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
“那你就换换衣服,我拉你去厂里,熟悉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