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真相是不堪洞察的,,,在平日里,我们的生活看似滴水不漏,按班就绪,然而,换一个特殊的环境,竟然会显得那么脆弱和茫茫。
陈哲和于佳就有着深深的感悟。
n城是一座美丽的山城,绵延的山脉把这座古老的城市围绕着,苍山翠柏绿绿葱葱。
西南面的山峰略微低矮,一湾清澈的江水由西向东流过城南,缓缓流过的江水像飘佛的裙带,丰韵妩媚着这座山城。
有人说,这是一个让时间停滞的山城。
【净与静是这里的特点,街道很宽很干净,车不像z省城那样多,昼夜车水马龙。所以,又显得很宁静。】
《n城日报》的报社,是一座三层乳白色的小楼,被浓荫的古树环抱着,遮蔽着,陪衬着,远远望去就像一幅精美的插图。
陈哲是周刊编辑,是陈哲的文友李文诺邀请他的,而且主编也很欣赏陈哲的笔锋和才华。
正好陈哲和于佳也想换换环境,就兑了小店,来到了n城。
陈哲的工作很单调,整天是选题、策划,然后组稿,审稿。有时还要亲自提刀进行大量修改。这时,他才懂得一位老编辑自诩:
【编辑就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真的是在为别人做嫁衣,修改别人的稿件得心应手,轮到修改自己的却力不从心。
也许是别人的文路影响了自己,自己的《研磨时光》写了整整一年了,才写完一少半。自己的新闻稿件拿给主编看,主编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他颇有见地地说:
“我们是报社的编辑,不能轻易在自己的报纸上发表文章,会有很大的的影响力和感召力!”
主编说话总面带笑容,那笑就像一张蜘蛛网,密布杀机。
陈哲感觉这个工作非常适应女人做,如果要是总干这个,自己就废了!
干了一年零二个月,陈哲就整天琢磨辞职,还想做买卖,就挣这点有数的钱,他和于佳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花了。
帮他下决心辞职的是另一件事:
他的助手冯磊,一个刚毕业不到一年的实习编辑,竟突然之间被调走了,调任驻k城记者站的站长助理。
平平的工作水平,笨拙的文笔,谁都知道——他的升迁是裙带关系而不是靠自己真正的能力。
在与师范学院的文友李文诺喝酒时,陈哲感慨万千地说:
【城市的水太深,我想回农村!编辑部看似平静,但也是凶涛骇浪,都是文字刀子,会把人的意志一刀一刀地削净,我想换个环境,干点别的,那种累身不累心的工作!】
一听这话,李文诺乐了,赶忙给陈哲倒酒,幸灾乐祸地说:
“太好了,我就盼你有这一天!”
“狗屎,你就喜欢看我倒霉,就不能盼点好事!”陈哲瞪了他一眼说。
“不是盼你倒霉,是你要时来运转了!”李文诺喝了一口酒,卖关子地说。
“胡扯,闲的蛋疼!”陈哲不想和他斗嘴。
“真的!我正想办一个专业中考补习学校,可我是在职教师,不让办,正好咋俩办,我投资,你管理,我还负责生源,利润半劈,怎么样?”
陈哲一听就知道,这是一桩好生意,就说:“成交!”
“那我可要租房子,办手续了?”李文诺高兴地问陈哲。
陈哲说:“可以,但要年后,我想过个消停年。”
“你可真世俗!”李文诺嘲笑着说。
“那当然了,小鬼还有三天假呐,名人还过年呐,何况我就是一个俗人!”
【晴不晴,阴不阴,雨不雨,郁郁沉沉到年关。天下无事,我家无事,无客无债鬼,亦无余财。淡淡焉,静静焉,度过新年!】
年后上班的第一天,陈哲吟着德富芦花的过年诗,向主编递交了辞职报告。
辞职报告的最后一句话很有蕴意,主编看完嘴角抽动了一下:
“我没有幻想改变这里的世界,但我可以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专业补习学校手续很复杂:
场地的租赁,教学设施的配备,师资资质审定,营业执照的办理。陈哲一听就有些头疼,好在李文诺的社交面广,加之是教育系统内的事情,一个半月所有的手续就办齐全了。
补习学校的校名叫“文莱专业补习学校”,陈哲是法人,是校长。李文诺不挂名只是吃暗股,还有一些陈哲想多没想过的潜规则。
“班主任要占20的股份,每个班主任给介绍一个补习生,就提走20的补课费。校长和教务主任各占5的股份,只有他们的配合才会把生源牢牢掌握在手中。”
李文诺神秘地说:
“补习学校要想办的有效益,必须要有一整套的培训计划,这个计划必须有班主任和教务主任参加。”
陈哲疑惑地问:
“我们办补课班,他们提供生源拿股份就行了呗,干嘛还要他们参与我们的培训计划?”
李文诺笑了笑说:
“很有必要,他们是我们学校效益的决定者,你想啊,如果我们补课的内容占他们月考的内容50的比例,补课和不补课学生的分数会产生多大差距?他们就是免费的广告和操作者。别的补习学校也会因此减少生源。”
陈哲有些疑惑地问:
“这和统考和中考不搭边呀?如果统考和中考考不好,不一样影响生源吗?”
“那可不一样,回回考试成绩好,统考和中考不好,那就是考试失常或发挥不好!只要我们聘请几名出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