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帝?!
唐与言瞳孔微缩,“怎么会?!”
武曲道:“他为什么会成为凌帝,其中的真相需要你自己去看。”
郁钦皱眉,不赞同道:“看了又有什么用,到时候还不是……”
唐与言打断道:“带我去看。”
郁钦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被武曲打断,“好,我带你去。”
“等等!武曲,你要带她过去?现下结界笼罩整个天枢国,你想怎么带她进去?”
武曲道:“左右世界也要重置了,自然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郁钦道:“你就不怕……”
“留与不留,你不是早就知道结果了吗?”
郁钦瞳孔微缩。
“禄存,我们的命数,早已注定了。”
武曲说完就带着不耐烦的唐与言往天赐城去,留下郁钦一个人捂着手捂,神色迷茫的站在原地。
背景的喊杀声愈烈,愈让他感觉到自己好像深陷漩涡当中,无法自拔。
……
觐天殿外。
武曲把唐与言放在殿外的隐蔽处后,小声道:“这一次天启合道了,没有办法在你死后重启世界,你一定要准备好修复印章。”
唐与言沉默了会,问道:“如果白秩给出的主线任务完成不了,师父是不是就回不来了?”
武曲愣了下,“若是文曲许诺你的,就算你无法达成,他也会尽心尽力的去做的。”
唐与言:“……”
武曲补充道:“花无间的命数里写明了必然要杀你的剧情,万事小心。”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了,身形就像是要消失一样不断虚幻。
唐与言闭了闭眼,说道:“……好,那我便去了。”
武曲道:“去吧。”
他的声音已经听不清了,身体也变的透明,仿佛一伸手就能穿过去。
唐与言嗓子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怎么咳也咳不出来,忍着难受跟武曲道别,冲进了觐天殿。
觐天殿内只有凌帝一人,他斜坐在龙椅上,高高在上的姿态俯瞰着台阶下的一切。
纯白色的瞳孔与眼白混淆在一块,就像是一个勾人魂魄的白无常,已然不是人,而是鬼了。
“予岁。”
凌帝闻言,落在唐与言身上的视线灼热了些,“没想到你会亲自送上门来,真让人意外。”
唐与言:“?”
她捏紧残章和最方便携带的朱雀木雕,冷声问道:“花无间,你在说什么?”
凌帝托着下巴眯着眼笑道:“当然是在说……”
话音未完,他从龙椅之上飞身下来,长袖翻飞,云泥矿做的判官笔带起破空声打了过来。
唐与言拔剑挡住,内力冲荡之下她根本站不稳身形,被气劲掀飞。
下一秒,极烈的白光照面,唐与言如坠泥沼,一动也动不了。
凌帝轻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样的人呢,让他们舍弃荣华富贵不惜流亡在外一保就是三年,没想到,呵,也就这样。”
他转起判官笔,把玩了会,觉得没意思了,反手扎了下去。
唐与言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面孔,终于意识到花无间和凌帝是两个人。
前者是她心之所向,后者是智脑的傀儡!
一只鸽子忽然飞了出来,羽翅抱住了尖锐如刃的笔尖,口中‘咕咕咕’的叫着。
凌帝拍开白鸽,冷声道:“滚开,中途反叛的家伙。”
笔尖刺破如石般的鸽身,留下一个缺口后将人砸烂在地上。
唐与言努力抗拒着不明力量施加于身上的压力,勉强能动弹一下,凌帝挥笔刺来。
这次,是一把剑飞来,阻缓了凌帝的攻势,给唐与言争取了时间。
一抹黑影挡在了唐与言身前,手中是沾了血的匕首。
凌帝眯着眼,“干将?没想到你还活着呢。”
干将冷着脸道:“是,我活着。”
凌帝意味深长道:“你是想代我杀了他吗?还是嫌死得不够快,来送死的?”
干将把唐与言往后推着,边推边往后退,深色坚定道:“公子有令,必以性命护毒圣周全。”
凌帝道:“哦?可我几次命令你杀了她,你为什么不杀呢?”
干将道:“你不是公子。”
凌帝闻言,冷笑道:“是吗?你既然不服从命令,那就只好……杀掉了。”
他迅速出手,笔杆子与匕首来回碰撞着。
缓过来的唐与言在干将后面助对方稳住身形,却没想到下一秒两人都被凌帝打的倒飞出去。
“噗!”
两人双双吐血,凄凄惨惨的模样让凌帝不由露出诡异的笑容,全然损了他脸上样貌的俊雅。
唐与言捂着胸口,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凌帝,强到离谱。
看他轻松的模样,仿佛只是随手打出来的一掌而已。
凌帝道:“既然你们都这么想保她,我便先杀了她!”
他手中的判官笔飞了出去,干将手往地上一拍,强行飞身过去拦下,笔尖穿透干将的胸口,把人直接钉在了地上。
凌帝颇觉有趣的够了勾唇。
干将艰难道:“你不是公子,公子绝不会,绝不会这么做的。”
他运转着内力,勉强吊住自己仅有的生气,认认真真的说道:“请你,相信公子。”
唐与言苦笑道:“我相信他,但是,恐怕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她不想看着干将死在她面前,袖中的手把东西拿出,迅速拼合在了一起。
残章的最后一个缺口被补全,青龙、朱雀、白虎与玄武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