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险些失,花无间想要作废秉烛夜谈的约定,却被对方制止了。
唐与言道:“我想我们很多事情需要交流。”
花无间看着唐与言的眼眸,感觉到了沉重的信任落在了身上,他开口应下,“……好。”
两人移步屋内,唐与言多点了根蜡烛,让屋内更亮堂些。
“先说说刚刚的事情吧,我看见了一个仿佛冰雪铸成的人,叫星象,我一直以为我是星象,但她告诉我,我不是。”
天狱剑因做错了事被关回了剑鞘里,这回听到唐与言的话,疯狂抖着自己的剑身,试图从剑鞘里出来。
花无间视线落在剑鞘上,稍加思索,还是把天狱剑抽了出来,警告道。
“希望你能将功补过。”
天狱剑抖了抖身子,写道:星象是星辰之主,人称霜雪仙,如果你不是她,不可能看到她。
唐与言道:“她会骗人吗?”
天狱剑:霜雪仙处于巅峰,按理来说,没必要骗人。
唐与言肯定道:“所以我不是她。”
她有把星象所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顺带描述了下背景板,猜测道:“我和她,应当有合作。”
天狱剑:她帮你隐藏身份,你或许能帮她觉醒。
花无间抬手抚上眼眸,先唐与言一步问了出来,“可是,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天狱剑没有回答,安静的待在花无间手里。
花无间道:“看来他不能泄露天机。”
天狱剑不回答问题只有一种可能,知道,但不能回答。
他主动把天狱剑所说的觉醒机会说了出来,“阿言,如果流星渊不是你的,你想想,你是如何拥有觉醒机会的?”
唐与言思索了会,众多信息纠集在脑海中,仿佛只要有一根线就能连接在一起,却没有丝毫头绪。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第一次出现这种记忆的时候,是两个月前。”
如果不是流星渊,这段时间里她还接触过谁?
花无间道:“那么这件事暂且略过,我细细把星璇国的所作所为道来。”
“好。”
花无间把天星使者,聚星盟和星璇国皇室的事情一一道来,唐与言听到一些感兴趣的事情,也没有出声打断他。
等花无间说完,唐与言才开口道:“所以那天,我们根本没必要翻城墙出去。”
花无间含笑道:“我只是想多跟你待一会,动了天星的名号,就不得不去玄霄城了。”
唐与言又问了些事情,得到了消息后,才说起最关键的东西,“我没有想到你从玩家出现后,就开始着手打算借他们之手影响格局。”
聚星盟能够占据一定的地位,背后全是花无间在后面作为推手。
花无间对于这样的夸奖,只是一笑了之,“你去北方之前的事情了解完后,我开始说你离开之后的事情吧。”
“嗯。”
漫长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
一夜过后,灯盏里的蜡烛也不知道燃尽了多少个了,天色亮堂起来,透过窗户照在了唐与言和花无间的脸上。
他们的脸色都很难看,因为最后说起的事情,是唐与言的‘死亡’。
花无间冷着脸道:“我会让谢平,付出代价。”
重新提起伤疤,唐与言垂眸,握紧了拳,“我更担心的是,过了两个月后,智脑还能做什么?”
花无间眼眸微眯,“它再厉害,也不过是被人制造出来的机器,我们要担心的是它背后的制造者。”
唐与言微顿,点头,“你说的对。”
花。”
唐与言的眼睛与花无间的眼睛对上,眸中紫意微闪,“你会休息吗?”
花无间笑了笑,“我会,去睡吧。”
“好。”
唐与言离开了,花无间当即招来干将,先他去做事,其次才招来莫邪,让他去做另外一件事。
吩咐完人后,花无间看着窗外的天色思索了下一个问题,想了片刻,才回了里屋,回床榻上休息。
……
下午,唐与言醒来后,就发现花无间搬了张躺椅在院子里躺着,眼睛是闭上的,是在小憩。
她走了过去,站在花无间旁边,抬头看着云层涌动的天空,眼眸微眯。
“予岁,可能要下雨了。”
花无间没有睁眼,“嗯,我知道。”
简简单单的两句对话,像是将之前沉重又复杂的谈话一笔带过,只留下平淡无味的淡茶。
唐与言道:“出去吃饭吗?”
“好。”
花无间起身,整理了下仪容,说道:“我去拿把伞。”
“嗯,我去门口等你。”
“好。”
片刻后,唐与言看花无间只拿了一把油纸伞,用眼神询问。
花无间笑道:“下雨了,伞下的世界,就只有我们了。”
唐与言泼凉水道:“在外人眼里,我们是两个男人。”
花无间道:“我从未在乎过这些。”
唐与言冷哼一声,先行走在了前面。
花无间不紧不慢地跟在唐与言后面,“阿言,若是我说错了什么,大可直接说出来就好。”
唐与言冷淡道:“我也不在乎,但是我在乎你。”
花无间笑意更深,快步走上前,与唐与言并肩而行,“放心吧,今天的雨不会太大的。”
两人走进了一家上次那家酒楼,唐与言懒得在大堂打听消息,订了个雅间与花无间吃饭。
等小二离开了,花无间才开口道:“我记得这里曾是你朋友的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