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夏寒殷拿着盖着罩子的食盘走了进来,她把食盘放在桌上,打开罩子,将食盘上的两碗菜和碗筷一一摆好在桌上。
摆完东西,她拿起食盘和罩子转身离开,没一会,又带着好几盘菜而来。
等菜全部上完,白羽和夏寒殷一块儿回来了。
夏寒殷问道:“毒圣呢?”
素无情抬眸看了眼她,站起身道:“我去喊她。”
夏寒殷莫名觉得那眼神有些冷,她看了眼晏温年,发现对方的视线紧紧追随着素无情,眼中尽是担忧。
发生了什么?
白羽伸手拍了拍夏寒殷的肩膀,“趁人还没来齐,要不要尝尝你自己做的菜?”
夏寒殷转回头来,“也对。”
她动筷夹起一根自己做的青菜,放在碗里,嚼了嚼。
“还可以,就是味道有点淡,感觉有些没味道。”
白羽夹了筷子尝了尝,“我倒觉得盐味有点重。”
夏寒殷闻言把碗里剩下的青菜吃了,吞咽玩后,才道:“看来是口味不同。”
“无妨,你自己做菜按你自己的口味做就好。”
白羽低声道:“她们出来了。”
夏寒殷侧头,唐与言神色落寞的跟在素无情后面,就像是犯了错被训了一顿。待素无情落座后,唐与言才往旁边的位置落座,更加剧了她心底的猜测。
察觉到了异样,夏寒殷思索了下,还是不提更加沉重的话题。
白羽也没有继续开口,这一餐团圆饭吃的十分沉闷。
夏寒殷主动收拾起碗筷,白羽也借口帮忙,两人一块儿离开了。
气氛顿时沉默下来。
晏温年思索了下,还是开口说道:“无情,若无事我便离开了。”
素无情没有吭声。
晏温年站起来道:“一个时辰后襄王会过来一趟,到时候我会过来喊你的。”
素无情嗯了一声。
晏温年这才放心的离开了。
唐与言感觉到周围的人全走了,才坦言道:“师父,伤我的,不是人。”
素无情冷淡道:“你明知道伤你的非人,还要主动往它的地盘去,这不是平白无故让人挂心?”
唐与言低声道:“那里不是它的地盘,所有跟剧情和挑战副本有关的即死副本都不是它能掌控的。”
素无情道:“不管如何,为何信中未提及你的伤势?”
唐与言敛眉道:“只是不想让师父担心。重伤的时候,能救回来就已是稳定了情况,多说只是徒增烦恼。况且我的伤是这些天奔波又裂开了些,并无大碍,让师父担心,是徒弟的罪过。”
素无情一怔。
唐与言上前几步,虚抱住素无情,“师父,无论旁人怎么说,在我看来,您的心是热的,血是热的,会为我的重伤伤心,担忧。”
“在我确认自己的伤并无大碍后,自然而然的不希望师父担心这件事。”
素无情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伸手回抱住唐与言,泛红的眼眸像是止不住的水阀一样,一直在往外流着泪水。
手腕上的印记在泪水涌流下逐渐消失,最后连一点墨也不存在。
唐与言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浸湿了,她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话。任由师父无声的流泪,将这半生的悲伤,通通化作泪水流尽。
……
素无情哑声道:“时间不多了,我回屋整理一下仪容,你换身衣服,找白羽问一下住处,好好歇息,明日与我去找一个人。”
“是。”
素无情松开手,离开这个令人感到温暖和心安的怀抱,进了里屋。
唐与言找了个隔断,换了身衣服便离开去找白羽。
路上碰见了襄王和夏寒殷,两人时不时交流几句,气氛还挺和睦的。
能让性情古怪的襄王都收敛性子与之交谈,夏寒殷……还真不一般。
听说她在弑楼里的事务夏寒殷基本全权接手,处理的十分不错。能帮师父分忧,昨日还能代师父跟晏温年商谈事情。
若弑楼以后还会存在,夏寒殷不再离开这个游戏,或许下一任楼主便是她。
说起来,世家之主,会闲到日日夜夜都在游戏中过日子吗?
唐与言揣着这个疑问,走过去向夏寒殷询问白羽去了哪。
夏寒殷道:“白羽去找君启去了。”
她转头看向襄王,“时间还未到,襄王不妨先到前厅先歇一歇。”
襄王摩挲着手腕上的枯枝手环,颔首道:“是我来的太早了。”
他说完扭头就走,丝毫不关心为什么夏寒殷看到毒圣来了,就把他支走是为了什么。
夏寒殷道:“你是要找住处吧,我带你去。”
“嗯。”
夏寒殷在前头领路,边走边问道:“你为何惹楼主生气了?”
唐与言言简意赅,“受了伤,没跟她说。”
“重伤?”
“嗯,算是生死垂危。”
夏寒殷道:“楼主待你犹如亲子,生气也是理所当然,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楼主情绪外露过。”
唐与言低声道:“偶尔见过几次,却没想到这次……”
衣袍背后大片都被泪水沾湿。
夏寒殷安慰道:“楼主这样也是好事,总不至于像个面瘫一样,什么表情都没有。”
唐与言:“……?”
夏寒殷神色严肃道:“说起来,我查到鹿鸣这个人了。”
鹿鸣?
唐与言回想了下,问道:“她怎么了?”
夏寒殷道:“她已经死了,是个早就在我们那里开了有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