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把准备好的信交给颜卿君,并嘱咐他一定要送到师父手里。
说完这些话,未等颜卿君开口说什么,唐与言就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颜卿君道:“原以为我们会先走一步,没想到毒圣离开的更快。”
重黎道:“长老,这位北方来使名叫亭郎,是狼王九叶檀的属下。花无间能让前辈跟他一起离开,至少在北方,他不会有事。”
他又重复了一遍之前说过的话,“长老,你该放心了。”
颜卿君道:“好吧,放心放心了,重黎,你也该放心了,别整天想着到底怎样才能把我骗回去。”
“咳,长老,你总不能把烂摊子交给我一个人处理吧?”
颜卿君:“……”
……
城北。
亭郎没站一会,就看见毒圣回来了,他抬头看了眼天色,说道:“狼王已经等你很久了,没想到我这次来,能把你带回去见他。”
唐与言想到了斛术,眼眸微暗,“让狼王久等了,我很抱歉。”
亭郎哈哈大笑,“狼王不介意这事,就是时常念叨着,帐篷里装不下这么多东西了,希望毒圣能赶紧回来拿走。”
唐与言一怔,斛术还给她留下了很多东西?
亭郎看唐与言表情古怪,想到这毕竟是遗物,又收敛了几分热情,严肃道:“好了,天色不早了,出发!”
——
有亭郎这样的蛮荒十八部当地人带队,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什么荒郊野外,基本上每隔一到两天就能在部落休息上。
第十七天,他们来到了狼王所在的破军部落。
守卫看到亭郎带队回来,一部分热情地上前欢迎,一部分冷漠地站在原地,严格的环视四周,执行着自己的职责。
“亭哥,茶叶呢?你怎么什么都没带回来,就带回来一个人?”
亭郎道:“茶叶运过来还需要时间,我先带人回来复命。”
他指了指唐与言,“这位是毒圣,狼王可念叨的那位。”
“原来是毒圣,长得跟个小白脸一样,也没看出来哪里好了。”
唐与言扬了扬眉,拿着手中的扇子扇着冷风,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亭郎斥道:“这可是狼王请来的客人,你们可不要怠慢了人。”
“毒圣,若他敢再怠慢你,别管你们江湖上的那些破规矩儿,直接杀了了事,出了啥事,我破军亭郎担着!”
唐与言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亭郎道:“各位也都记完了人吧,我该去复命了。”
“记完了,快去吧亭哥。”
亭郎大手一挥,“走。”
临至里围的毡帐群前,亭郎像是想起了什么,指了指其中一个毡帐,说道:“毒圣,你先在这里等一等我们,我们跟狼王复命完就来。”
“好。”
亭郎带人离开了,唐与言走进毡帐里,找了个毛皮垫子坐下,拿着扇子把玩着。
等了一会,毡帐外面有了动静,门帘被掀开,身穿银甲的九叶檀走了进来。
他看到唐与言,长腿走了几步,就走到了对方面前。
“怎么,毒圣这次来,是找到了第三个合作的人了?”
唐与言取下腰间挂着的匕首,把它从鞘里拔出来,将匕身展示给九叶檀看。
那翩翩欲飞的凤凰与代表云泥矿的浅淡蓝色仿佛在倾诉着什么。
花无间将这样特殊的图案刻在云泥矿匕首上,就好像一开始便是为了给她提供一个向九叶檀证明的信物?
唐与言道:“这便是第三个人,花无间。”
九叶檀笑了笑,坐了下来,栗色的长发摇摆,在空中划出一个飘逸的弧度。
他道:“毒圣,你们弑楼也太贪心了,有了小的,还想要老的。”
唐与言道:“若合作起来的实力太过渺小,又如何抗衡平山之后的洪流?”
九叶檀道:“你说的在理,不过,这第三个,第四个人有了,不知我能否知道有没有第五个,或者第六个人呢?”
唐与言思索了下,说道:“有是有,但是我说了,狼王大概也不会相信。”
九叶檀慢慢道:“毒圣尽管说便是。”
唐与言想了想,说道:“玉衡门。”
九叶檀神色微变,“玉衡门?你说的是魔教?”
“是。”
九叶檀道:“你们楼主就从来没有考虑过,魔教的加入非但不会给她想要达成的目的助力,还会拖后腿。”
唐与言:“?”
九叶檀道:“与魔教合作,等同于与整个武林为敌。”
唐与言道:“师父知道这件事,我也知道,但就我看来,他们除了对待敌人的手段诡谲狠辣了些,与其他江湖人并无不同。”
且不论是玉衡门门主侄子的白羽,也不管好友姜以渔在不在玉衡门。
就看南熏衣在面对带着杀意而来的壮汉能手下留情,还多次劝说黎追光,性情上足以窥得几分玉衡门门中做派。
九叶檀道:“不管他们做派如何,从玉衡门成为魔教的那一刻,他们就是妖魔,是世间最该死的人。”
“毒圣想必也明白,偏见向来是难以打破的一个禁锢。就算我是凭借实力力压群雄成为了狼王,这么多年还征战四方,无一场败仗,在某些人眼里,我依然是个靠脸吃饭的小白脸呢。”
九叶檀开着玩笑,棕色眼眸中却无半点笑意,暗藏在眸底的肃杀之气如寒冬的冰一样冷。
唐与言道:“师父的用意,不就是想要粉碎这种偏见吗?”
九叶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