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璐福了福,算是给王明翰和青嫣道了歉,转身去追吴清野,却只见邝天霖坐在马车上,不见吴清野。
“三少爷呢?”宝璐问道。
“三少爷走了,我刚刚问话,他也没有答我。”邝天霖跳下马车来,说着便放好了脚凳。
“那我们先回府吧。”宝璐在邝天霖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一路走来,均没有看见吴清野的踪迹,宝璐挺着个大肚子,也不方便去寻找,只好先回到府中来。可刚到府门口,芫花带着清风和明月就候在府门口了。
宝璐见状,颇有些奇怪,还没从马车上下来,芫花和两个丫头就迎了上来。芫花一边将宝璐从马车上扶下来,一边焦急的道:“采灵让燕归堂的人抱走了,还不让乳母和我们院里的丫头跟着。说是老夫人想见,你和三少爷都不在府中,家里丫头和小厮们也不好阻拦,就让那丫头抱走了,可现在已经抱走一个多时辰了,走的时候采灵还在睡,现在这个点往常都是吃奶的时间,我们去燕归堂去问,可他们都说没有抱走采灵,抵赖不认了。”
“走,我们去燕归堂去看看。邝天霖,你骑上一匹快马,快去将三少爷找回来,就说府中有要事!”宝璐扭头向邝天霖交代完,便急急忙忙和芫花进了府门。
“是燕归堂哪个丫头抱走采灵的?是夏荷吗?”宝璐一边焦急往里走,一边问道。
“我在我的房间,没见着,乳母讲是个她不认识的丫头,问了一圈我们院里的丫头和小厮,都说不认识!”芫花道。
“那丫头来抱,我们不让,但她说是老夫人交代的,我和清风两个要跟过去,那丫头又说不让我们跟过去,怕打扰老夫人清净,说是见一面就会给我们抱回来。”明月在身后补充道。
“怕打扰清净还叫采灵过去干什么呀?是一个长什么样子的丫头呀?”宝璐又问。
“那丫头很高大,但身材看起来很瘦,穿着和我们都一样,眼角还有一颗小痣,说话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又是咄咄逼人的那种。”清风道。
不认识的丫头,还不让人跟着,宝璐一下觉得事态有些严重了,疾步到了燕归堂,吴夫人一看宝璐来了,一脸嫌弃不待见。
“怎么?来找采灵的?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怎么了?你们到底把我孙女儿怎么了?为何要怀疑到我这个当奶奶的身上?”宝璐还没开口说话,吴夫人就拍着胸脯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婆母,那丫头是打着您的旗号抱走采灵的,既然婆母说没有见到采灵,那就将全府的丫头都招到燕归堂来,让清风和明月两个认,看到底是谁抱走了采灵!”宝璐说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好,夏荷,传下去,关上府门,只许进不许出,将府里所有的下人都叫过来,一个都不许漏!我倒要看看是谁敢拿我的孙女儿开玩笑!”吴夫人掷地有声,她虽然看不惯宝璐和宝斋居的人,但是宝璐那架势不像是砸撒谎,不管如何,她的孙女儿不能有事!
吴夫人身后站着的夏荷神色紧张,嘴里应了一声,便着急忙慌的跑了出去。宝璐给一旁的芫花示意了一下,芫花也立即跟了上去。
“怎么?不放心夏荷啊?那就让你的人都跟去吧,我是不喜欢你,但我也不敢拿我的孙女儿开玩笑,今天若是府里查不出凶手和我的孙女儿来,那就去府外找,满京城找!不行就报官,发寻人文书,天涯海角也要将我的孙女儿找回来!”吴夫人说的斩钉截铁,谁让她的孙女儿受罪,她绝不会放过她的!
没一会儿,院里站满了丫头,清风和明月一个一个认,都是熟识的,里面没有抱走采灵的那个丫头。
那个丫头本就不是府中的人,是夏荷从外面找来冒充的,将孩子抱到手后立即从夏荷那里拿了钱跑路了,怎还会留在吴府等着被查呢。
在场的人都恐慌焦急,但唯独一人面色淡定,那就是郭修宁。吴清如和夏荷两个的勾当全落在她的眼里,她也知道吴清如将孩子抱去哪里了,但这场好戏还没有看够,自然不能将结局讲出来。
吴清如从外面回来,看着乌泱泱满院子的人,心中好不得意,但还是装出一副惊讶的神情来,站到了檐台上,拉过吴夫人的手,装作惊异的问道:“娘,这是怎么了?怎么让下人都站在这里啊?”
“采灵不见了,宝斋居的人说是有个丫头打着我的旗号抱走的!”吴夫人说着掩面而涕。
宝璐虽然不怀疑是吴夫人动的手脚,但看到刚才从外面回来的吴清如,心中一下子像是找到了真凶,不得不怀疑她了。
“二姐身体才刚好就急着出门啊?”宝璐问道。
“我出门自有我的事,难道还需得到你的批准吗?”吴清如意气昂扬往宝璐跟前一站,甚是瞧不上这个瘦小单薄的女子,虽然挺着四个月的孕肚,但看起实在是不和谐。
“只要我父亲活一天,这个家恐怕还轮不到你们夫妻来做主吗?”吴清如不依不饶,继续道。
没有实在的证据,宝璐不干攀诬,但吴清如身体刚有好转就出门实在是惹人怀疑,另外,她被夫家休了的丑事惹的满京城的人议论,难道还有脸面外出晃悠?
看来今天是找不到凶手和采灵,但宝璐的直觉就是吴清如,她狠狠盯着她,又看一眼满院子的人,气势汹汹的道:“二小姐去哪里,我这个做弟媳自然不该过问,但若是让我知道是谁抱走了采灵,或是让采灵有个好歹,我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