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在星光闪闪夜光皎洁的月下显得格外的温情。
夏蝉回报南宫禅以轻轻一吻,干裂的嘴唇因为一整日没有饮水而变得脱皮,南宫禅毫不介意,在马背上,搂着夏蝉和她热情的拥吻起来。
危险当头,南宫禅不敢太过放纵。他拿出夏蝉准备的糕点,和夏蝉下了马,让马儿也休息一会儿。
“吃点吧。”
夏蝉结果糕点,走的匆忙,只能从客栈的厨房里找到这些吃的,可这些并不是夏蝉喜欢吃的,为了肚子,也只能勉强的吃了点。
夏蝉还是疑惑昨夜的事情,问南宫禅,“你说那些杀手为什么要杀你?”
南宫禅也不喜欢这种糕点,粗糙不说,更是没什么滋味,咬了一口勉强的咽了下去。“我要是知道啊,就不至于这个身份还躲在外面吃干粮了。”
夏蝉心道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算他是凌王世子,若是遇到强劲又隐藏身份的对手,也只能像现在只有躲着的份。
可夏蝉还是想不明白,她继续问,“昨夜那三个杀手能把两个侍卫都毒杀了,可为啥不对你下毒呢?”
南宫禅闻言,差点被夏蝉这话卡住了喉咙。
他看向夏蝉,她这是把他当知心人才会傻里傻气问出这种话来的吧。南宫禅一直觉得夏蝉很聪明,可现在觉得她此时真的有点傻。
不过她傻乎乎的模样,还是挺让他喜欢的。就这么傻,这么简单,千万不要学着别人算计来算计去的才可爱,他才会永远喜欢她。
南宫禅宠溺的看向夏蝉,笑道,“他们并非是真正的杀手,若是真正的杀手,此时怕我也未必如现在这样一点事也无,他们只怕是受了命令,想要直接取我的性命,而非是用毒害我。”
夏蝉叹息道,“看来高处不胜寒是真的,你们这些王孙贵重名门望族的之间斗争太激烈了,竟是拿性命当赌注的。”
南宫禅笑道,“你呀,小小年纪倒是一副什么都懂的模样。若不是知道你父亲的身份,我还以为你是在历练多年被人拍到我身边的奸细。”
夏蝉指着自己,问南宫禅,“你看我这样傻里傻气的,能当奸细吗?我连个谎话都藏不住,三句两回话就被你套路了,我哪里能当得了奸细。”
南宫禅说道,“是啊,太傻了,当不了奸细,那只能当——”
他卖了关子,噙着笑想要逗弄夏蝉一回。
夏蝉忙问,“当什么?”
“当——”南宫禅故意吊着夏蝉的好奇心,他心里却想着现在好像也不是开口表白的好时机。转了念头,他起身去了马上,解下来一袋子东西拎到夏蝉面前。
夏蝉本就失落,他怎么就不说下去了,明明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几分炙热,想必是有心里话要与他说,可惜他偏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非要起身去拿东西。
见南宫禅拎过来的白布袋子,夏蝉看的眼熟,待南宫禅走得近了些,夏蝉惊讶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巴指着他手中的布袋子,“这不是——”
“这里面放的正是你煮的五香蛋,你昨夜缝制的布口袋还真是有先见之明,今早刚好见到桌子上你放的五香蛋,想你辛苦做的不舍得丢下就想带上,刚好看到桌子上你缝制的布口袋,就拿来盛蛋了。”
夏蝉捂住惊讶的嘴巴,那布口袋——不!那是她给他缝制的袜套呀!
她来不及缝制两只,就只缝了一只,就被那三个杀手上门打断了。后来因为死了人,她也无心再缝,东西都仍在桌子上没有收起来。
南宫禅竟然当成是布口袋,拿来装了蛋,难道真是自己手艺太差,竟没叫他看出来那是个袜套!
夏蝉想仰天长啸,呼出一口心里的郁气,她心里告诉自己,不要难过,不是她手艺太差,是他眼神不好。
“快吃吧,吃了咱们继续赶路,那些人能不能追的上来还不知道,就怕他们还有后招,在路上也埋伏了人。”
“啪啪啪~”
夏蝉刚从南宫禅的手中接过他剥好的五香蛋,还没来得及送入口中,一连三下鼓掌声,直接打断了夏蝉和南宫禅的动作。
南宫禅赶紧起身把夏蝉护在身后。
只见不远处的大树后,从阴影中慢慢的走出一个蒙面人来,“世子果然聪明,可就算是你猜到了又如何,主子更胜一筹,让我们埋伏在此,就算是你躲过了一次,这次还能躲得过去吗!”
对面那人的话一说出口,夏蝉当即捕捉到他对南宫禅的称呼。
他称呼南宫禅为世子,而不是凌王世子。这在心理学上是一个很明显的分析切入点,宣国的亲王不少,亲王都有儿子,那么世子也应该不少。可偏偏这个人不称呼南宫禅为凌王世子,而是世子,夏蝉九成把握肯定这人必然和凌王妃有关系!
莫非是凌王妃被南宫禅发现,她不是他的生母,又无法阻拦南宫禅前往都城,是她怕她的秘密泄露给凌王知晓,怕凌王追责,所以才会对抚养了二十年的儿子下毒手?
夏蝉知道凌王一直在都城而不在封地,一直以来封地的凌王府都只有凌王妃和凌王世子南宫禅二人。
夏蝉便以为,凌王妃不仅是对南宫禅隐瞒了南宫禅的身世,恐怕是对凌王也做了隐瞒。
半路伏击的人显然不只是一个人,在领头的黑衣人之后,又出来十多个黑衣拿刀杀手,将夏蝉和南宫禅团团围住。
南宫禅不慌不忙的将夏蝉护在身后,对领头的黑衣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