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财?”
南宫禅突然失口惊问。
他有些意外,还是有些不敢肯定的再次问夏蝉,“你说当年年幼无知的错事,是贪财?”
夏蝉被他有些强烈的反应弄得莫名其妙,但依旧老老实实的回道,“是,是我贪财。我愿意把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世子。”
“还不快老实交代!非让我问你一句你才回答一句吗!”
在南宫禅的暴跳如雷下,夏蝉只得乖巧的把当年流放路途上如何辛苦,如何没有衣穿,如何没有食物果腹,以及如何遇到机遇,偷偷拿走那些脏银都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南宫禅。
可夏蝉发现,她越是说道事情的真相,南宫禅的面色越发的缓和,从刚刚有些暴怒的神情,已经慢慢变得柔和了起来,甚至在听她说道,后来有了那笔银子后,她吃饱了穿暖了后,他还对她投来关心怜悯的眼神。
南宫禅对她的态度变化,令夏蝉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刚刚不是还厌恶她躲开她,不许她碰触他吗,没想到一番解释之后,他的态度缓和,竟对她温和了许多。
莫非他厌恶的是她的隐瞒和不诚实,所以在她坦白之后,加上她确实经历太过苦难,所以他觉得她情有可原?
夏蝉心里如此想着,便又悄悄的试探性的去拉南宫禅的衣袖,声音软糯的轻声唤道,“世子~”
南宫禅只是瞟了一眼她悄摸摸伸过来想要拉他衣袖的手,虽有不喜,还是皱着眉头,可这次却没有阻拦。
夏蝉心里一喜,想着必然是她的解释起了作用。便从轻轻的碰触他的衣袖,变成了慢慢的勾住,把他衣袖勾在手里,再一点一点拉攥在手中。
“我错了,我不该贪财。可我要是不怂恿胖瘦衙差拿走那些银子,您就遇不到蝉儿,就没有这么贴心做饭这么好吃,又这么喜欢您的蝉儿了。”
说着,还轻轻的拉动南宫禅的衣袖,声音娇嗔,让南宫禅觉得似个小猫咪在与他撒娇。
“只是贪财?没做过别的出格的事情?”
虽又是对夏蝉的质问,可夏蝉见他表情明显缓和许多。
夏蝉忙表态道,“没有,蝉儿就做个这一回错事。除了这一件再没有别的,更是连一句谎话也没有说过。”
此话不假,句句出自夏蝉的肺腑之言。
可南宫禅却对她冷哼道,“谎话说没说过,我是不知,但你甚会花言巧语,只怕没有几分真心。说不定你这是对任何人都惯用的计俩。”
夏蝉眨眨眼,长睫忽闪忽闪的睁大眼睛看向南宫禅,心道这厮今日的态度有些反常啊。
他没有因为她怂恿胖瘦两个衙差拿走脏银一事责备惩罚她,反而是一再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可夏蝉从南宫禅这些话语里慢慢体会,他这个样子怎么像是被追求的人责怪对方是海王的态度?
纳尼?可夏蝉心知她从未对别的男子如此态度过,甚至是跟杨路订了婚,也从未跟杨路撒过娇,更没有任何亲昵之举。说是一直以兄妹相待也不为过。
不管南宫禅是不是真觉得她滥情,夏蝉马上解释道,“蝉儿从小自视甚高,一般的男子蝉儿都看不上,定下婚约也不过是顾及爹娘,想让他们安心罢了。也就是在遇到世子之后,见到了你,才知道什么叫做惊为天人,蝉儿原本平平淡淡的心因为世子变得如小鹿乱撞一般,蝉儿是真心被世子所吸引,就只想与世子你交好。”
想睡他,却不能说得太直白。
夏蝉觉得自己这些类似于表白的话,应该能让南宫禅不再生气了吧。
只是她还担忧,南宫禅会不会还追究她和胖瘦衙差的案子有关。
可夏蝉心里担忧,却没有留意到在她说完这些表白的话后,南宫禅的竟然红了脸。
他低下头饮茶,叫夏蝉没有看到他的害羞。
“你可还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什么话?”
就见他放下茶盏,声音有些微颤的问夏蝉,可却对夏蝉视而不见,其实只是害羞不想被夏蝉发觉罢了。
“什么话?”夏蝉努力的回忆。南宫禅话少,便只好她多说一些,她对他说过的话太多了,不知他想要听哪一句。
可南宫禅却有些生气了,面带微怒的看向夏蝉,声音中明显不悦道,“还说是真心,你连跟本世子说过什么都忘记了!”
夏蝉一惊!
纳尼?
我对你说过这么多话,我哪里知道您想听哪一句?
不过见他生气,夏蝉心里快速的想着,这厮刚刚还觉得她滥情,他问的那句话会不会跟这个有关?
夏蝉努力的回忆,她对南宫禅说过那些骚话。
是哪一句?能让南宫禅会有些印象的?
好在,夏蝉的记性不是太差,她从刚与南宫禅相遇一句一句的回忆着她对他说过的。
“叮~”
有了!
夏蝉想到了,忙笑着问南宫禅,“世子问的可是:蝉儿能死在心爱的人怀里也算是幸福了?是这一句吗?”
他面色略显缓和,可明显还没有哄好。
不是这一句?
夏蝉继续往前想,突然又想到一句话,她又轻声再次重复之前对他说过的那句,“我喜欢你,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你了。不是因为你是凌王府的世子,而是对你一见钟情。”
南宫禅闻言,这才肯直视夏蝉,与夏蝉四目相对,满眼温情。
原来是这句话啊!
夏蝉窃喜,原来他喜欢听自己说这些骚话。哈哈~
这么看来,再攻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