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和鸣的衣衫,夏蝉还是找不到和鸣身上的伤痕。
可在把和鸣放入浴桶中的时候,他当即痛的大叫起来。“疼~姐姐我疼~”
夏蝉忙把和鸣抱出来,“哪里疼,具体哪里疼?指给姐姐看看。”
和鸣欲泣而下,指着手臂上,还是身上腿上给夏蝉看。
“没有伤啊。”
可看向和鸣的表情,他明显是很痛才会如此反应。
夏蝉就再仔细,非常近的贴近和鸣的胳膊查看,这一看,顿时看的夏蝉怒火中烧,她又查看了和鸣的背部和腿上,顿时气得想直接去杀了那些虐待和鸣的侍卫们!
“这都是他们干的?”
夏蝉的怒火直接吓到了和鸣,他小心翼翼的点头,唯唯诺诺的回答,“是针,看不到,告诉谁都没有用。”
夏蝉冷笑,牵扯着嘴角,笑的那是一个气急败坏。她突然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把令狐和鸣吓得都连连后退。
见到和鸣害怕,夏蝉才后知后觉自己这副气极的模样有多可怕。
那些人,一个都不能饶恕。
南宫禅此时不在,当务之急是她先照顾好和鸣才是。
“不怕,和鸣。姐姐先给你洗漱换个干净的衣服。”
见夏蝉面色好转,和鸣才小心翼翼的让她抱着他去洗漱换衣。
即使夏蝉小心翼翼的为和鸣清洗,还是怕弄痛和鸣。
小小的年纪,皮肤最是娇嫩,被那些恶毒的侍卫如此下了狠手,针孔虽然不仔细是看不清,可和鸣会痛。
夏蝉觉得那些侍卫们罪大恶极,凌王府的人,当然除了南宫禅和他的十二个贴身侍卫外,其余人简直是坏到骨子里。
和鸣洗漱好,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夏蝉见他吃着太守夫人送来的饭菜,正是高兴的时候。
却不免想到了那些虐待和鸣的侍卫。
太守夫人刚刚来了说道,凌王世子在与林州的官员和当地有名望的乡绅应酬,怕是今天要很晚回来。
但是一想到那些虐待和鸣的侍卫们因此多活几个时辰,夏蝉便觉得气急败坏不能容忍。
他们在虐待和鸣的时候从未想过和鸣一个六岁的孩子能不能受得住,如今被她知道此事,夏蝉觉得,她可不会管那些丧心病狂的人是谁的人。
她要他们马上,现在,立刻就得为虐待和鸣而付出代价。
“和鸣乖~你吃好饭就跟着杏子姐姐,等姐姐和世子表哥回来,你千万别乱跑哦。”
夏蝉叮嘱和鸣,叫太守夫人派来伺候的侍女杏子照顾和鸣。
“姐姐不用饭吗?”
见夏蝉还未用饭,和鸣询问道。
夏蝉心里一暖,果然孩子最懂得谁对他最好,如今还知道关心她了。
“姐姐有事去去就来。”
“姐姐去干嘛?我能跟着你一起吗?”也不知和鸣是害怕夏蝉不在身边,还是想去凑个热闹。
夏蝉一想到她去替和鸣报仇,就觉得大义凛然,“姐姐去为和鸣报仇,叫那些欺负和鸣的人都受到教训。”
和鸣一愣,没想到夏蝉姐姐也这么厉害,和禅表哥一样能保护他,看来叫禅的都很厉害呢。
和鸣没敢跟着去,夏蝉拿了南宫禅临去应酬之前丢给她的马鞭。
她扯了扯马鞭,嗯,够结实的,一鞭子就能把桂花树上的桂花抽落个大半。
若是抽在那些虐待和鸣的凌王府侍卫们身上——
夏蝉唤了南宫禅留下来护卫她和和鸣的六个侍卫,“跟我走。”
南宫禅的贴近侍卫自然是不敢得罪夏蝉,他们可是见到了这一路上,他们那位面冷如冰的主子,可是对这个小小的厨娘百般关心和照顾。
虽然奇怪世子还没有给夏蝉一个名分,可夏蝉的话,就如同半个世子的话,六个侍卫当即跟从夏蝉,前往凌王府那些被凌王妃派遣送令狐和鸣的侍卫们的住处。
凌王妃派遣的侍卫,在凌王的地盘上那是说一不二,无人敢得罪的,可出了凌王的地盘,到了林州地界,此地的官员自然只当他们是凌王府的下人,即使是送百肃的皇子,可惜和鸣只得六岁,也无人肯高看他们一眼。
南宫禅作为凌王世子,自然是被请去跟林州的众位官员乡绅饮酒言欢,可这些凌王妃派来的侍卫,却是上不了台面,没有被请去。
正当他们抱怨林州太守没有眼力劲,只给他们送来一些水酒,普通的鸡鸭鱼肉时,这些人中响起了不一样的声音。
“咱还是被抱怨了。还是想一想,万一那孩子会不会到世子面前告咱们一状。”
“告状!哼~他才几岁,还在喝奶的年纪,一路上不吭不响的,你觉得他会告状。”
“那也不一定,他毕竟到了会说话的年纪。万一世子追究,咱们倒是怎么办?”
“我说兄弟,你就是想太多,可你有一点却是没想到,世子怕谁呀,还不是怕咱们王妃,王妃的话那是对世子来说说一不二的,王妃叫世子回府侍奉,世子敢说个不字吗?他若是敢,一个不孝的罪名马上压他一头,叫世子什么都做不了。你说,就算世子知道了咱们虐待了那孩子,那孩子又跟世子不是亲兄弟,世子难不成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表弟与咱们王妃作对。”
“这倒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该吃吃,该喝喝,虽然这林州太守府里的鸡鸭鱼肉粗糙了些,可等咱们这件差事交了,回到凌王府后,王妃允诺到时候咱们兄弟人人都有重赏。”
“重赏吗?”夏蝉一脚踹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