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丞不想被凌王府的家事惹来祸端,上报朝廷无非的避免将来凌王和凌王妃来找他的麻烦,毕竟他知道了人家家里的龌龊事。
此意正合南宫禅心思,他正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凌王妃的亲生儿子,只是苦于没有突破点。
借着驿丞的手上报朝廷,用这个法子引起朝廷的注意,好叫凌王妃收敛一下,对他以后不要再过苛待。
毕竟凌王妃应该没法子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再敢动什么手脚,像今日之事,以后应该不会再发生了吧。他应该会因此免去许多来自凌王妃的麻烦。
凌王妃这次拍李真前来不顾一切阻拦他的举动,已经让他们之前再无法像之前那般以母子相处了。
南宫禅叹息,对驿丞道,“此事乃是府中家事,倒是叫你们看了笑话。无论如何,此事毕竟牵连到了彭州太守的家人性命,只能按律办事。不过,也请驿丞你在上报朝廷之时,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如实上报,切莫掺杂个人定论。”
此话虽然一句也未提起凌王妃,却颇有委屈之意,可驿丞却是心下猜忌,凌王妃的性情他是不知,可凌王世子倒是风度翩翩颇为有礼,不免对南宫禅多同情了一些。
“世子放心,小的定然不会偏颇,自然如实上奏。”
驿丞还未走,彭州太守便带着小厮前来他的小厮前来。
驿丞将前因后果告知了彭州太守,说了是因为夏蝉姑娘,小厮才得以及时被他救下,彭州太守自然是感激的前来拜会凌王世子。
来感谢夏蝉的其次,最主要的是来感谢凌王世子。小厮的性命和夏蝉这个婢女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凌王世子,彭州太守既然有机会与凌王世子结交,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次难得的好机会。
南宫禅也万万没想到,夏蝉的一个举动,不仅是及时的挽回了他的名声,让他能顺利的前往都城,还让他得到了彭州太守这一官场上的人脉。对于彭州太守主动投归门下,南宫禅自然是十分乐意。
与彭州太守寒暄了一会,在彭州太守欢喜的离开后。南宫禅看向自己的小福星,她此时正捧着自己的脑袋,双目紧闭,脑袋发沉的东摇西晃的打瞌睡。
就在夏蝉的脑袋即将脱离她的双手摔倒桌子上时,南宫禅迅速的扶住她的脑袋,轻轻的将她的脑袋靠在他的怀里。
然后看了眼里屋的床榻,赶路以来,她一直要赖在他的床上,都是她睡床,他睡榻。南宫禅将夏蝉小心翼翼的抱起来,把她放到床上,为她盖上被褥。
“好好的睡一觉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他温声细语,夏蝉就连在梦中也有触动。她噙着笑,翻了个身将南宫禅的胳膊搂抱在怀中,痴痴的入了梦中。
南宫禅想抽出胳膊,可想了想,就把夏蝉往里推了推。睡梦中的夏蝉有所察觉是的,还真在他推了她一把后,自觉的往里睡了睡。而南宫禅见夏蝉不拒绝,竟是直接睡在了夏蝉的身边。
有美男在身边睡着,可此时的夏蝉却没有半点旖旎。毕竟她突然入睡,进入了和另一个“夏蝉”见过两次面的梦中。
对于和另一个“夏蝉”见面的梦中场景,夏蝉是一点都不陌生,一入梦,便察觉到了。
“怎么回事!”
这次竟然只有她一个人入梦。
“喂~小夏蝉,你人呢?”
“你是不是在跟我躲猫猫?”
“快出来吧!”
“你到底在哪里?”
“不是吧!你没来?”
“你真的没入梦?”
“天呀!这次怎么只有我一个人!”
夏蝉确定了,另一个“夏蝉”根本就没入梦,梦境中找不到能让另一个“夏蝉”躲藏的地方。
这次只有她一个人入梦了没错。
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蝉拖着腮帮子坐在地上愁眉不展,鉴于之前两次入梦的条件,她以为,只有她和另一个夏蝉同时做了同一件事,又在同一个时间入睡才会意念相同,在梦中相遇。
可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只有她一个人进入梦境。
这样看来,前两次入梦的条件根本就不是绝对,要么就是,之前所谓的入梦条件根本就是她们分析错了。
肯定是还有什么细节被她们遗漏了?
到底是什么条件才会引起入梦的?
夏蝉苦思冥想,回忆今日的所作所为,好像跟前两次入梦根本就没有相同之处啊。
她并没有受到惊吓,也没有和南宫禅亲吻,不过今日倒也是特别,她算是变相的救了彭州太守小厮一命,可算是挽救了南宫禅。
难道仅仅是因为这样,她才会一个人进入梦境?
夏蝉还是想不明白,甚至感觉到脑子里貌似有一团浆糊,越来越迷茫了。
本来吧,她经过两次入梦,以为自己是掌握了入梦与另一个“夏蝉”相见的条件,借此延伸,便觉得回到现世中的条件也很容易就寻到规律。
没成想,结果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今日的独入梦境否定了她自以为掌握的所有规律,打碎了她胸有成竹的希望。
“一夜回到解放前!啊!呜呜呜呜~”
夏蝉哭泣不止,越哭越觉得心累。
这希望破灭的感觉,就好像你快要攀登到了山顶,眼见着目标就在眼前,突然一不留神又掉落回悬崖一样。
不说绝望吧,可这心碎的声音,不亚于夏蝉此时的哭泣声。
“怎么了?”
“是我压到你的了吗?”
“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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